宋妧望了过去,差点气了个仰倒,这老家伙脸上半分眼泪也没有!倒是眼睛揉个通红。
宋妧话已出口也不好收回,只得咬着后槽牙说:
“算……算数!”
“成!”吴管事连忙赔着笑脸:
“公子您就瞧好吧!”
“好!好啊!”
接下来就平静了很多,都是些普通的事务,没多一会儿就结束。
宋妧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她就回了邕亲王府。
直奔七瑾阁,恰在这时赵谨也回来了,二人在七瑾阁的院门口相遇。
赵谨远远的瞧着她身着桃色罩衫,月白的衣裙,仪态端方的向他走来,心感叹:真得长大了。
这容貌,这身段,这神态,雍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大美人。
不过,他可是早就订下了,谁也别想惦记!
宋妧到了近前,规矩的福了个身,就自行的起来了,先一步了进去。
赵谨在后面纳闷,这是……生气了?
赵谨跟在后面,二人一路无话的进了一进院子的正厅,暗卫们上了茶点后就退了出去。
宋妧只喝了一口茶,忍不住先开了口:
“谨哥哥,你这玩的也太大了吧?”
“什么?”赵谨平日事务繁忙,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广源融行挖墙角的事。”
“哦。”赵谨再没言语,因为他认为没什么好说的。
“你这也太狠了吧?”
“当初这自挖墙角的主意,不都是你自己想的吗?”
“怎么倒是怪起我来了?”
“你敢说这次的事,你没插手?”
“插手了一点儿。”
“……”
“插手了就是插手了,什么叫一点儿?”
“因为主意是他们出的,我只不过是搭把手而已。”
“这人不都是你亲自挑的,亲自教的吗?”
“……”赵谨给她堵得,简直无话可说。
宋妧深呼吸了几下后,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可不是吗?她生什么气?自作孽而已。
“阿钰,你今天是怎么了?”
“还不是是创赢的那几个老家伙?”
“哦?”宋妧就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她被一个老家伙算计了,而且还是她的属下。
“呵呵!”赵谨边笑边摇头: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什么意思?”
“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宋妧又被怼得无言以对,赵谨继续补刀:
“想想你平时……”
他真没少被这小丫头这般对待,所以就像这小丫头说的:且看苍天饶过谁?
但是这么直白的话他是不敢说的,这时候的赵谨已经开始有了求生欲:
“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
“我!”
“我懒得理你。”宋妧就站起了身要出去,赵谨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还真生气了?”
“没,没有!”
“还说没有?”一点笑模样都没有,小丫头嘴硬。
“好啦,这算什么事儿?对不对?”
“就让他们互掐去吧,越是这样,广源融行在后梁就越安全,你的退路也能得以保存。”
“嗯。”宋妧的脸色也不那么难看了。
“不生气了?”
“本来也没生气。”宋妧说完就又坐回了椅子上,赵谨也适时宜的松开了她的手腕。
“我只不过是,看他们这样就……”
“一个是亲儿子,一个是继子?”
“不不不!”
“都是我的儿子,我看他们掐得你死我活,心里……难受。”
“那我说说他们,下回别使这些个下三……”滥的手段。话还没说完,就被宋妧截了:
“不!我就是说说而已!”
“嗯,你明白就好。”
赵谨看她低着头也不说话,想是心里还别扭着,就又开了口:
“听说……”
“什么?”
“听说易公子……”
“他怎么了?”
“他没怎么,只听说他要回来了。”
宋妧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语气中无比激动:“哪天回来?大概什么时辰?”
“大约……明日辰时左右吧!”
“你怎么不早说?”宋妧提着裙子就跑了。
“你干什么去?”
“回候府!”宋妧头也不回的答了句。
“多带些衣裳!”
说得宋妧一下子就站在了院子里,她回过头有些不解的问:
“他是要呆得很久吗?”
“总要个四五天吧!”
“呵呵呵。”院子中响起宋妧清脆的笑声,将今天阴霾一扫而光。随即恭敬的福了个身:
“谢谢谨哥哥!”
赵谨挥了挥手示意她赶紧去吧,宋妧也顾不得什么礼数,转身又跑了。
暗卫见宋妧跑了,飘然而落走到赵谨跟前:
“主子,那宋姑娘还需要……”
“自是要的。”
“主子,可那易公子武功不错的。”
“他还年轻,更何况双拳难敌四手。”
“属下明白!”
宋妧突然杀了回来,候府的上上下下都愣得很。
四姑娘是和世子闹起来了?
往日都是呆在邕亲王府的。
后来见她乐呵呵的,也就都猜测不是这么回事。
宋妧先是和宋二夫腻歪了好一会儿后,早早的就要休息。
“姑娘,这么早您能睡得着吗?”
说话的是佩玥。
佩环和佩珠这几天被她安排出去了,她可能要和宋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