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宋妧忙着生意的事情,由于出了一些事情,倒是暂时把齐景孺的事搁在了一边。
这头的齐景孺并不知道,只知道宋妧多日以来了杳无音信,让他有些不安了。
因为他知道,赵谨一旦忙完了事情就该回来了。
到那时候,他再没有让宋姑娘对他产生些好感,他就难办了。
他想了想,即然山不来就我,我则去就山。
“来人!”
“公子!”
“宋家四姑娘最近在做什么?”
“没见她出来过,想是在府里吧。”
“在候府?”
“回公子的话,在邕亲王府。”
“送一封帖子过去。”
“公子,前几次的帖子,宋姑娘想是都没收到。”
“无妨,这一次她定会收到。”
这位随从的小厮接过他们公子书写好的帖子就出门了。
这小厮也聪明的很,换了一个小厮前去叫门。董管家接到了守门军士收到的帖子后,仔细看了看,有些疑惑的问:
“是哪家府上送过来的?”
“来人没说,只说是姑娘的一个朋友。”
“嗯,我知道了。”那军士也不再打扰,就下去了。
董管家揣着帖子到了后院,正巧伶南在。
“你们姑娘呢?”
“董管家,这几日姑娘忙得很,白日都不在府上。”
“是……铺子的事?”
“嗯,姑娘说是各地的管事都来了,要开什么总结大会。”
“哦。”
“这里有一封帖子,说是姑娘的朋友,我也不好做主……”
“董管家,交给我吧。”
伶南接过了帖子后也不疑有他,就放在了宋妧的案头。
晚上宋妧梳洗过后坐到书案前,就看见了那封没有属名的帖子。
她呵呵一笑,齐景孺挺不住了?
她打开一看上面只有寥寥几语:丰神绰约,宛然若并蒂芙蓉。
她不免嘀咕:
“卖弄风情是不是?”
“怎么了姑娘?”
“没什么,遇到了一只无时无刻彰显自己才华的花孔雀。”
第二天宋妧带着伶南和安北,到了雍京郊外有名的芙蓉园。
伶南搀扶着宋妧下了马车,见周围游人如织,不免替姑娘的安全担心:
“姑娘,咱们这是来游园子吗?”
“不不不,我们来和一只花孔雀过过招。”
“可是这园子占地广阔,去哪里找您说的那只花孔雀?”
“呵呵,你看那里。”伶南顺着宋妧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
“姑娘,咱们现在过去吗?”
“当然……不过去。”
“……”说真的,伶南真搞不懂她家姑娘的脑子。
只见她悠闲的进了园子,东看看西走走,好像真是在逛园子。
终于走到一处僻静一些的殿宇内,内里供奉着神明。
侧边的配殿还有享用斋饭的所在,她便迈进去了配殿,这个时候还没到饭时,所以也没什么人。
她坐在那,就有小尼姑上前来给她奉了一壶清茶,她以虔诚的心态,双手接过了这过壶茶。
然而……眼神扫一眼那尼姑的手腕上挂着的佛珠后,惊得她差点没端住茶壶。
“姑娘小心,茶……烫!”
“呃……多谢小师傅。”只见那小尼姑双手合十,微鞠一躬后悄然离开了。
宋妧还久久无法平静,那佛珠上的佛头雕刻她熟悉,那是前些年自己信手而作的花样,被赵谨瞧中后收走了。所以……这是……赵谨的人?
他现在已经这么无孔不入了吗?
超此看,她还能赶得上他吗?
她兀自的沉思着,连齐景孺进来都没发现。
齐景孺进来就看见她恬静的坐在那里,目不斜视,只认真的看着面前那只冒着氤氲热气的粗陶茶杯,与往日精灵古怪的模样又是不同。
她……到底有多少不同?他实在不忍打扰,坐到了他的对面后才开口:
“宋姑娘好兴致!”
“齐公子也来逛园子?”
“宋姑娘也喜欢明知故问?”
“也?”少套近乎好不好。
“没什么。”
齐景孺答完就不再说话,宋妧看他欲言又止的深沉样子,感觉分外可恨,随即又微笑着说:
“不知齐公子听没听过一件趣事?”
“宋姑娘,不妨说来听听?”
“从前有一个男子,是个闷葫芦,又自视甚高,从不懂得讨好人。”
宋妧顿了一下,给齐景孺对号入座的时间。对,别看了,说的就是你。
“他年纪大了也娶不上媳妇,给他母亲急个够呛。”
“然后,有一日总算有个漂亮的姑娘,因为一直等情郎中举归来,误了年岁,让父母硬逼着,才答应同他相看相看。”这句的核心是漂亮姑娘被逼和闷葫芦相亲。
“二人一见面,没曾想那姑娘也是个不善言辞的。”
“只有媒婆在那唠叨个不停。”
“可是这男子却很满意这姑娘。”
“他想:这姑娘也一定满意他。”
齐景孺不禁问道:“这是为何?”言外之意是要背叛她的心爱之人吗?
“因为那姑娘对他几次欲言又止,犹犹豫豫不敢开口。”
“那姑娘这是害羞了吗?”
“那男子也同你一般这样想的。”
“最后那姑娘终于忍不住了,面色羞红的看着他说……:”
“公子您的茶洒了!”
齐景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机灵的伶南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