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雍京城内城御街东,太子丽景东宫,书房内。
“赵谨叩见太子殿下!”赵谨说罢就要跪下身行礼。
“哎,阿谨,自家人不必如此,快起来!”
说罢就弯身去搀扶赵谨,赵谨就着太子赵诚的手站起身来。随即低头抱拳说道:“谢殿下厚爱!”
“你呀!总是如此多礼,快坐下,我正好有事要与你商议!”
“阿谨,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殿下,二皇子那边,如我们想的一般,果然没有动作。常山郡和兰州城一切顺利,军内也已经部属到位!大军可择日开拔出征了!”
“老三那里呢?”
“三皇子那里也是急急的做了部属,看样子是想到得两军阵前看情况是否诈伤或是生病。不过,经探子回报,好像我朝有人与后梁在接触,与这一连串的事有关!”
“嗯?”
“像是三皇子的人,但是证据又不足,我猜测多半是淮山府抹了痕迹!”
“有没有可能是老二的在故布疑阵?”
赵诚的意思是:二皇子在栽脏三皇子,或是老二做的诬赖老三也是有可能,毕竟老三脑袋不太灵光又刚愎自用,这事是有目共睹的,只有赵诩自己自我感觉良好。
“殿下,我觉得这也有那么一丝可能。”
这话说的就很委婉了,就是基本否定了这个可能性,但是话却不能这么说,驳了太子殿下的面子又没什么好处。这事基本和二皇子赵议没关系有几个原因:
第一、赵诩那个二货还用栽脏吗?不动他他都不一定能忍住不犯错误,之所以一直没事也就是仗着皇上心软又顾及淮山府。想弄他抓他毛病,添油加醋就够赵诩喝一壶的了。还用的着搞这么大的阵仗?又是刺杀太子,双子星,伤害边关将领的。
第二、赵议也犯不上动他,在没有足够实力的时候,三雄并立才是最安全的,赵议傻了才会这么做。
第三、再有,这事得有多大多充足的证据才能成形成通敌卖国的大罪?淮山府一动可能证据链就形不成了,这等风险巨大又没好处的事,赵议才不会干。
第四、赵议是一个心中有家国天下的人,这等与后梁人暗中联系刺杀太子、双子星、边关将领,然后边关出现危难的事,他要是不被逼急了是干不出来的。
“嗯,想想老二也应该不会傻的去栽脏老三!咱们之前预想的老二按兵不动就是最好的佐证!”
“殿下说的是!”
“说说你的安排?”
“回殿下的话,三皇子殿下既然想到了阵前再下决定,我们不如就顺了他的意?”
赵诚心下一怔?这小子今天这么心善,成人之美的事是他能做的吗?怎么有点不敢相信呢?面上不显只是淡定的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想受伤生病还不容易吗?强敌来袭闭门休战也能受伤的话,那就劈材砍到手?吃饭烫到嘴?还是训练歪了脚?或者虎符砸伤腿更好?”
“呃,这样不能归京的吧?”我们的太子殿尽管心里无限恶寒,但仍然淡定如常。
“殿下英明,这自然是不能的,但是三皇子要是想让他们生一场大病后不能挂帅得已回京,咱们可都是一家人怎能不帮忙?”
意思就是:三皇子要是看前线吃紧想把自己那几头蒜撤下来,行;你想让他们生病受伤撤下来,可以;但是,生什么病受什么伤还得太子殿下定,不过看这意思还得是赵谨定。
赵诚心里暗自琢磨着:阿谨呐,你这也忒阴损了点,你这是跟老三有啥仇啊?或者那将领和你有啥仇啊?这受伤的理由要是这么定下来,以后都不用做人了,会成了全雍京城的笑柄。这一会儿真得派人问问,是不是老三那个不长眼的惹了这小子了。正琢磨着,又听到赵谨继续说道:
“殿下,淮山府在北荻大王子身边的暗桩被拔了!”
“怎么回事?是淮山府的人暴露了?”
“这倒不是,正巧陛下的人要传消息回来,为防暴露就拿他的暗桩顶了包。”
那名暗桩是大皇子随身侍奉的禀笔女官,本来也没有可能暴露,这么难安插的眼线自然不能随意的使用,都是用来传递一些紧要的消息。
赵谨也没想着动她,留一个知底细的总比再安排一个完全不了解的要好的多。
但是巧就巧在发生了这一连串的事,然后三皇子那一派的人又得罪了我们蔫坏的昭华世子,他就令自己安插在大皇子身边的暗桩,诱骗那名暗桩行动,借此机会自己传消息出去,最终淮山府的暗桩被发现后处死,同时赵谨的暗桩就又更安全了。
“怪不得赵诩,今天在朝上举荐了人又要求容后再议!”原来三皇子不知道北荻那边消息,不敢妄自行动。当然了这一出咱们世子爷生气了,在公报私仇。消息不灵通了,突然的变故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看今天朝上老二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难免不想插一脚,边关大事容不得他拿来作伐子,你也盯着点,如果有动作也不用客气!”
“殿下,谨明白,赵议一有动作就来通知您。”
赵诚听罢就立刻摆了摆手,道:“阿谨,这等小事不需要禀报,你做事我一向放心,我只要边关平安即可,其它你可自行酌情处理。”
“谢殿下信任!”赵谨说着便跪在了光鉴照人的地砖上。
“只是有一条,赵议和赵诩还是要留着的,打压也不要太过了!”
“谨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