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掏出了一个帕子里面包着一个东西,她当众打了开来,是一个玉佩。
然而,齐景孺一下子慌了。
这……怎么变成了他的?
那明明就该是……赵谨的啊。
难道他知道了自己与墨家的事?
接下来的情况让他更是措手不及:
“陛下,皇侄这里也有些书信,还请陛下过目。”
延庆帝心如止水,平静的接过了信件。
毁了一个姑娘算什么?对手自己都不心疼,延庆帝和赵谨又怎么会给她活路?现在这一出戏,才是延庆帝真正的手段。
狠辣无情,直指核心!
“呵呵,穆家的人呢,就没什么好说的吗?”
“陛下,此事和我们穆家有何关系?”
“没关系?那你还是看看再说吧。”
穆伯爷颤抖着接过了信,之后大惊失色,这是他那庶子的笔迹,他竟然和这墨染……
珠胎暗结?
这……,这是坏了大事呀。
路家命墨家想办法靠上昭华世子,拉他下水。墨家因为有把柄捏在路家手中,不敢不从。
可现在这事儿,竟是说不清了!
延庆帝喊了一声:“来人,宣御医!”
很快两名御医到了御前:“参见陛下!”
“给墨姑娘诊诊脉吧!”
二人走到了墨染身前,就要诊脉,墨染预感到有事要发生,就要躲开。
两个小内监走上前一把按住了她,使她动弹不得。
两个御医轮番诊脉。
互相对看一眼后,都点了点头。
“启禀陛下,墨姑娘是……是喜脉!”
“不可能!”
“我没有!我的守宫砂还在!”
墨染也顾不得了,撸起了袖子,可是……什么也没有。
她呆住了,这怎么可能?
她明明没有啊!
宋妧早就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听这姑娘的辩解都替她愁得慌,她撞了撞赵绰:
“这姑娘惨了!”
“怎么?”
“现在情况不容她辩解,她应该咬死一个男人不放,然后才能活下来。”
“现在,哼哼!”
“她没活路了。”
“我看她那样子像是真没有。”
“有没有什么要紧?陛下说她有她就有。”
“……”
“陛下,这玉佩是世子给我的。真的!”
“呵呵,来人啊,把这玉佩拿下去,给大家伙辨认辩认,也别什么事都往谨儿身上推!”
“是!”
齐景孺知道,事情已经超出了他控制,他不敢认那玉佩是他的。
可是他不说话,也躲不过去。
林大统领拿着那玉佩左右瞧了瞧,见了一个标识,感觉很熟悉,就转回身说:
“陛下,我想不用给大家伙看了。”
“这玉佩应该是齐家的!”
此言一出,又是一片哗然。
这事越来越扑朔迷离了,怎么又扯了齐家?
延庆帝也皱了皱眉。
这是怎么回事?谨儿在干什么?
齐景孺见躲不过去了,坦荡的站了起来:
“陛下,草民前些日子刚丢了一个玉佩,不曾想竟被墨姑娘拣了去。”
“你胡说,这明明就是世子的!”
“呵呵。”
“哎呀,墨家姑娘啊,你怎么什么事都往朕的侄儿身上推呢?”
“来人啊!”
“在!”
“把这二人给朕拉下去,先关起来。”
“这大好的日子,没得污了众人的眼睛!”
“是!”
墨家的事情过后,宴会正常举行,再来的节目都有些乏味了。
没了宋妧的那般震撼人心。
当然最主要的是大家也没了心思。
今天这信息量也太大了。
有些人开始坐立不安了。
可是延庆帝就不说放行,任凭你担忧受怕。
热闹了好久,延庆帝才放了大家伙离开,宫宴散了。
宫宴散了,可事情,却远未结束。
赵谨护着赵绰和宋妧回去后,就又出了门了。
这两天,定会有人渗透到牢房里。
让墨家父女闭上嘴巴。
他要去看看钓上来的是哪条大鱼。
同一时间,永定候府的主子们回去后,也没有歇息。
今天候府正厅内,灯火通明。
宋二爷先得了陛下的吩咐:
“宋爱卿啊,现在是非常时期,宋妧的安危重要,你府上的事就不要让她露面了。”
所以宋府大大小小的主子都到齐了,唯独缺了一个宋妧。
宋易抱着剑守着,嘴里叼着一根草,靠在正厅的门框上,悠然的望着天空,耳朵听着屋子里的动景。
今天,谁也别想跑了。
还有,他那个未来的妹夫,呸,他那好妹妹还没同意呢。
赵谨那厮,给了他一个好活计,说他们候府有吃里爬外的,让他一定给看住。
定不能放了出去。
危害阿钰。
这时候宋二爷和宋大爷分坐于主位的左右两侧。
宋二夫人坐在右侧下首,宋大夫人永平县主坐在左侧下首。
姑娘们不分嫡庶都在各自母亲身后站着,小妾们也都规矩的站着。
宋大爷清了清嗓音,看向右侧的宋二爷:“二弟,还是你来吧!”
“多谢大哥体谅。”
宋二爷久居官场,自然是一股子为官的气派,声音中透着几分严肃认真,显得威严无比:
“知道今天让你们来是所为何事吗?”
没人说话,一室的沉默。
“给你们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