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妧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他。
“你不会是……”想娶我吧。
赵谨饶富兴味的看着她,他知道她想说什么。她只要敢说出来,他就敢应。
宋妧回望着他,她还是怕被拒绝。
怕他只不过是习惯她的存在,并没有多喜欢她。
哪怕,他已经隐约的表露出了自己的心意。
“没什么,喝酒。”
不出赵谨所料,她没敢继续聊下去。
好吧,这也正合他的意,他要慢慢的抻着她,让她围着他打转,他适当的回应她。
让她越来越有自信,敢站在他身边。
让她越来越离不开他,想念他的好。
让她看得到他对她的真心。
让她的得失心越来越重,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把自己的心双手奉上。
当然,他早就沦陷了。
如若不是她突然转过身来,扑向他。
他一定不顾一切的,先扑向她。
二人又是喝了几杯酒后,赵谨见宋妧越喝越高兴,就站了起来:
“想不想看一些特别的?”
“这里有什么?”
“去了就知道。”
宋妧又重新穿上了斗篷,戴上了风帽,跟着赵谨出了门。
赵谨带她一路爬到了山顶,说是爬,到后来宋妧耍赖说爬不动了,是赵谨带她用轻功飞上去的。
宋妧就靠在赵谨怀里,暗自得意,哈哈,求抱抱成功!
山顶上一座小亭内,早已经布置好了。
火盆,厚实而遮风的幔帐,还有酒食。
宋妧感觉站在山顶上,远眺灯火辉煌的雍京,向下看去,下面云雾缭绕,由衷的发出赞叹:“哇,这里的景色真不错呀!”
宋妧从亭子里端了把椅子出来,就坐在山顶上向下看着。
心中仿佛什么烦恼都不见了一样,感觉分外舒畅。
赵谨也出了亭子,搬了椅子,又取了两壶酒,递了宋妧一壶酒和一个酒杯。
二人就这样并肩而坐,赏景喝酒,并不说话。
渐渐的宋妧有些喝得多了,她开始话多了起来:
“谨哥哥,你常常一个人来这里吗?”
“嗯。”
“那你不会觉得孤单吗?”
“习惯了。”宋妧指着远处的雍京,似是在指着内城的皇宫,语焉不详的问:
“你会觉得那里……,可怕吗?”
“不会。”
“是因为凭实力不怕?”
“也可以这么说。”
“你倒是不谦虚。”
“你怕吗?”
“原来会,可是现在就没那么怕了。”
“这里……人命贱如狗的,我畏惧得很,不比我以前。”
赵谨的心中惊疑,她以前?她不是一直在他身边吗?
他转头看向她,见她把一壶酒都喝完了,确实有些醉了。他忍不住轻声问:
“你以前……?”
“以前,杀人是绝对不行的,想抓到太容易了。”
“那你以前过得好吗?”
“好!我们兄妹三人,好的不得了。”
宋妧说的反话,赵谨听了出来。还没等他接话,宋妧继续说道:
“诺大的企业,只大哥一个人,呵呵。”赵谨状似随意的搭着话:
“什么企业?”赵谨不太明白,企业是什么意思。
“就是像半盏茶一样的啊!”
“有半盏茶大吗?”
“半盏茶在大哥眼里,就是小儿科!在我们宋家的体系里,排不上位置的。”赵谨有些惊讶,这么说来,她从前是在怎样的一个家族里长大的?
“那是够辛苦的。”原来她以前也姓宋。
“谨哥哥,你知道吗?”
“大哥很难的,他要顾着我和三弟,还要管着爸爸留下来的公司。”
“爸爸?”
“对啊,爸爸和妈妈,一起去了。”
“就为了谋夺我们家的家产,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们没有证据,只能让他们逍遥法外,人命精贵,也禁不住局做得好!”
“扔下我们三个,早早的成了孤儿。”赵谨大概听得明白,是她的爹娘被人害了。
“后来呢?”
“后来,我几次差点没命,我才知道这世间险恶。”
“你三弟呢?”
赵谨语气平淡的,像真的在聊天一样,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套她的话。
他想知道她的过往,和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哥哥怕我们出事,做主把三弟送到国外藏了起来,本来想连同我一起的。”
国外是哪里?好吧,他明白是要把她和弟弟藏起来的意思。
“你没同意?”
“呵呵,谨哥哥是最了解我的。”
“我和大哥说:如果把我也送走,我就自己暴露位置,带着三弟一起死,让他再没后顾这忧。”
“嗯,这是你能做出来的事。”
“大哥不得已留下了我。”
“我每天放了学后,就跟在大哥身边,跟他学做生意,管理公司。”
“那时候你多大?”
“十来岁吧。”
“后来呢?”
“我十六岁那年,终于白手起家成功,大哥才勉强同意我进入公司,帮他。”
宋妧又唠叨了不少前世她做生意的事情,赵谨终于明白她经商的天份是怎么来的。
那么他关心的另一个问题就是:
“你之前……嫁人了吗?”
“嫁人?我这条小命朝不保夕,还敢连累别人?”
“手都没摸过一下!”
赵谨这才明白,她对于连累别人的事,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