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谨就把夜里邕亲王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延庆帝又走了回来:
“依你看……这内贼是……”
“皇侄不知!”延庆帝半信半疑。
“真的不知?”
“呃……不知。”延庆帝变了声调,听起来有些焦躁:
“说实话!”谨影帝连忙拱手低头,语速极快的禀报:
“皇伯伯,皇侄手下的人回报说,近日常看到有生人在三皇子府附近出没。”
“混帐!”
延庆帝是动了真怒,修明这个熊孩子就不能老实一点吗?
想到这他就抬起了手,指向了外面:
“你去,给朕查个仔细!”
“哦!”
“如实上报,你不许替他瞒着!”
“呃……”
“听到没有?”
“听……皇伯伯何必呢,还是不要查了吧?”
“你这不是在帮他,是在害他。朕不能永远护着他,他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日后……焉有命在!”话语中间省略了:新君继位没有说出来。
“是!”
“可……能否宽限皇侄几天,那小丫头还……没醒过来呢!”
谨影帝成功的把延庆帝气乐了,指着他的鼻子嗤笑:
“瞧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
赵谨也不说话,反正你不答应我不行。延庆帝无奈的摆了摆了手:
“好好好!就宽限你几天。”赵谨赶紧磕头谢恩:
“谢皇伯伯体量!”
“不过,你要是办得不好……”
“你这媳妇怕是暂时娶不上了!”
谨影帝赶紧又磕了一个头后才无声的退了下去。
赵谨把宫里的戏演完了,就赶紧回府了,他一心惦记着他的小阿钰。
到了府中,宋妧还没有醒过来。
赵谨坐在床边,拿起她的手腕,给她把了把脉:
“确实好多了!”
婢女上前交待着:
“世子,药也喝过了,烧还是没退下去,只是不那么热了。”
“世子,郎中说,一会儿午时再喝一次药,如果不出意外。”
“姑娘今天就会醒过来。”
“嗯。”
“只是姑娘手臂上这伤……”
“没事。”
婢女们没在说话,也不敢问,不知道赵谨是在说不嫌弃,还是这伤不会留下疤痕。
赵谨的意思,其实就是……他根本不在意。
她那么傻了,为了保护绰儿,还有……保护他的实力不暴露,受了伤。
他要是嫌弃,他还是人吗?
当然抛却这些不谈,他亦一样不会嫌弃,因为……他早已经放不下这个姑娘。
赵谨兀自出神,这时候一名暗卫走了进来,站在门口恭敬的禀报:
“世子,齐景孺来了!”
“不见!”阿钰还没醒过来,赵谨没那个心气儿找他的麻烦。
“可是,他……”
“他说,如果世子不见他的话,他就不离开。”
赵谨头也没回,眼光全在宋妧身上,冷冷的声音响起:
“董管家为什么放他进来?”
“齐景孺带了两个人来,像是姑娘受伤这事的参与者……”
“嗯?呵呵,他倒是觉悟得快!”
“呃……董管家说,不管怎么说,世子应该先揍他一顿,否则……”
“呃……全府上下意难平。”
“要是在外面打,总有些不方便!”
暗卫可算是不吐不快的说了出来,心想:董管家说的对!
我是代表大家伙来请愿的,主子您去不去就随意吧!
赵谨站了起来,唇角微扬,整个人看上去很是诡异,就像要做坏事一样。
“先来一顿毒打,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最后再要了他的命。
“……”
“叫他到演武场等我!”
“是!”暗卫赶紧出去了,这等好消息,怎么能不与兄弟们分享?
赵谨转头看向几个婢女:“你们几个照顾好阿钰!”
“遵命。”
“她醒了立刻叫我!”
“是!”
赵谨大步得朝外走,婢女们齐齐的福着身:
“恭送世子!”
齐景孺把两个小厮和一个婢女,还有二人的供词都交给了董管家。
董管家看了看,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那个婢女是齐夫人身边的丫头,怂恿齐夫人劝齐景孺,让他宋妧见面。
然后两个小厮一个负责给后梁人送信,并且引宋妧去樱花林。
一个负责给齐景孺下无色无味的méng_hàn_yào,顺便点了燃那男女欢好之药的薰香。
董管家气得冷哼一声后:
“等着!”
董管家就离开了,邕亲王府上下实在是意难平,茶水什么的,毛都没有,就只让他干坐着。
齐景孺一个人在前厅里坐立不安,他听说了,宋妧……到现还没醒过来。
他……实在对不住她!
脑子里拼命的想着,一会儿该怎么道歉,该怎么解释,他没有设局害她。
他虽然想靠近她,得到她,可是那等下作手段,他不屑为之!
他正想着,门咣当一声被打开了:
“齐公子,世子有请!”
“他……不过来这里吗?”
“你到底去不去?”
齐景孺也不好再多说,跟着暗卫到了练武场。
赵谨正在射箭,他想起在他离开之前,阿钰故意缠着他,让他多教教她射箭,他那时把她轻揽入怀,她乖巧的没有推拒,忆起往事,他心中似有一道暖流划过。
齐景孺来时,正巧看见赵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