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谭家的!”
说话的小丫头不谙世事,说起话来鼻孔朝天,好不客气。
“哦!是那个银贼的家眷?”
小丫头一听生气的骂了起来:“你!你好没教养!”
“呵呵,你还真不知天高地厚,敢教训邕亲王府的人!”
这时候那小丫头身后的马车里传来了一阵苍老的声音响起:
“一个婢女而已,也敢如此托大!”
这时候候在马车两旁的婢女赶紧掀开车帘,搀扶着谭家老太太下了马车。
谭家老太太穿着诰命服,精心装扮过,整个人显得非常气派。说起话很有范:
“从五品诰命夫人,靖远子爵谭府谭金氏,请宋家四姑娘下车!”
车内的宋妧听见后,笑了笑,掸了掸身上并没有的灰尘,就要下车,赵绰一把拉住了她,向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宋妧轻声的安抚了她一句:
“绰儿姐姐,这等礼数上的亏我都吃不得……”
“就不配站在谨哥哥身边!”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驻足看热闹,人逐渐的越围越多。
谭家老太太暗暗得意,一个小丫头而已,今天定要给你扣上了一个不尊长者的帽子。
宋妧说完就毅然决然的下了马车,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
谭家老太太见此,眼睛一眯,心中暗叹:果真是好颜色,怪不得她儿子心心念念;今天还要毁了你的名声,为我儿的妾室一辈子不能翻身!
宋妧站定后,按着大晋的礼仪,规规矩矩,一丝不错的向谭家老太太行了礼:
“永定候府正五品宁远将军宋定武与正六品昭武校尉之女,宋妧拜见谭老夫人!”
宋妧心想,你不是要比爵位和官位吗?
是候府大,还是排在后面的子爵府邸大?
是正五品的保家卫国的宁远将军大,还是你一个从五品的诰命夫人大。
看热闹的一直以为,宋妧这个纨绔子弟,一定不能服了这个明显的挑衅,更何况有谭家的恶事在先。
没曾想,还是个能屈能伸的!
这场大戏有的看了。
“你!”谭家老太太也没想到,她的第一步就受挫了。她也是个惯常内宅争斗的,瞬间便又有了主意:
“你个小丫头,竟如此无礼!”
她在等着宋妧接她的话,问她怎么个无礼法,可是宋妧微微一笑:
“谭夫人即是长者,那就……教训得是。”
“你就不问问你错在哪?”
“虽然长辈教训小女子的话,不一定有道理……但是按礼数,却是应该听着的。”
“问与不问的……”这意思就是,你想找我毛病骂我,怎么都能骂。
“你!”
围观的人群里,有的人开始暗暗佩服宋妧了,就这应变的本事,还真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
“你刚才竟然用你家中的长辈来压我一头?”
“你这不是无礼是什么?”
“不尊长者,是为不遵女训!”
宋妧的表情都没变一下:“如果谭老夫人认为这是压你一头的话……”
“小女子不免有些疑问想请教老夫人。”
“在这遍地勋贵的雍京城里,是不是比老夫人爵位高的人家的人,都要先给老夫人行礼跪拜,才算没有压您一头?”
“你这是强词夺理!你这是不尊礼数!”
“老夫人,你还是息怒,俗话说敬老爱幼,也不能光敬老不爱幼不是?”
“小女子年纪小,也请您能爱护一下我这个年幼的,先为小女子解惑才好。”
这意思是:老家伙,你的脸面我可是给足了。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应对这爱幼的茬儿。
“我懒得理你这个没教养的死丫头。”
“哦……老夫人,我一直敬着您,可您却是出口逊……,身为诰命夫人,如何给我们这些小辈的作典范?”
“老身的诰命是陛下亲封的,就凭你个不知羞耻的野丫头,也配在老身面前指手画脚?”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老夫人,是您让我下车来的,哪里是我要指手画脚?”
“您要礼数,小女子也遵了,你教训,小女子也认了。”
“您出口不逊,小女子也忍了,却反过来诬蔑小女子不知天高地厚!”
“也不知……是哪家的道理!”
赵绰实在听不下去了,不顾暗卫的阻拦,下了马车,清越的声音响起:
“自然是为老不尊!”
宋妧听到动景回过头去,悄声的走到她身前:
“姐姐,快回去!”
“切莫跟这老泼皮置气,你才刚……”身子好些。
赵绰抬起了手,制止了她的话:
“妧儿,往常都是你护着我,这一次……让我来!”
赵绰一无反顾的走向前,宋妧见此赶紧给安北叫了过来,吩咐了几句,安北赶紧跑了。
谭老夫人不认识赵绰,听到宋妧喊她姐姐,以为不过是宋妧的一个姐妹罢了,有什么了不起。
斜睨了一眼赵绰,嘴角向右侧勾起,微眯着眼睛,放出狠厉的光芒,今天她要两个一块收拾:
“这又是哪来的野丫头?”
“谭老夫人您不常出门,见的世面少,我也不怪你!”
“好没教养的丫头!”
“也不知你的父母是怎么教养你的!”
“哦!”赵绰心中升起了丝丝火气,说出的话就更难听了。
“你倒是管的宽,好像全雍京的姑娘都得听你教化似的!”
谭老夫人大喝:“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