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合算?”
“嗯,是呀!”大家纷纷点头称是。
“你有了一千两,可以再干别的,钱再生钱,源源不断。”
“邹公子熟识的都是些大商户,他再介绍你认识那些大商户,说不得……”
“又多了赚银子的机会!”
大家全都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议论纷纷,称赞的占多数,泛酸的也不少。
“兄弟,这有没有买卖被邹公子强行吞了的?把以前的东家踢出局?”
这闲汉一听,身子突然坐直了往后略靠了靠,指着这个说话的:
“哎!你算问着了。”
“还真有!”
“啊?那还都说他仁义?这还不是喝血吗?”
“你是不知道,那些个守规矩的,大多数都风生水起了!”
“不守规矩的,真有几个,直接被弄得没饭吃!”
“那……那就告官啊?”
“告官?”
“告什么官?”
“怎么他姓邹的,还告不得了?”
“再不守规矩,还能逼得人活不下去了?”
“契约是自己签的字,帐目弄虚作假,又背着邹公子私下和主顾客人交易,被发现了。”
“自然是要清查的!”
“兄弟,依我看这样的,踢出去也是活该!”
“就是,忒不地道了!”
“许多有官府背景的商户,都是邹公子的朋友,人家抱成团,帮着邹公子。”
“那些个起歪心思的,告到哪儿,也赢不了!”
“哎!这个我知道,就连雍京行会的李会首,好些时候都得等邹公子拿主意呢!”
“哎呀,这也太厉害了!”
一个站在后面的闲汉,往前凑了凑,眼中闪着羡慕的光芒:
“我可是听说了,邹公子手下有一批人,特别会算帐!”
“算盘都不用,画几道符,那帐目就算出来了。”
“几年的帐,清查起来,也就几天的功夫!”
“我要是有这等本事,吃喝都不愁了。”
“什么画几道符?”
“别听他瞎说,我听说那是一种算法,是邹公子自己发明的,只有跟邹公子签了死契又干了多少年的人,才能知道。”
“这邹本公子本事真大啊!”
“就是……”
“我要是能沾个边,这辈子吃穿不愁了。”
“就凭你?”
“哈哈哈,你这好吃懒做的,还想沾他的边?”
“广志学院都进不去吧?”
“就他?去了的话,第一个月的考核就得被赶出来!”
那闲汉面上挂不住,斥了句:“去!”
“瞎说什么呢,他门儿都进不了!”
“你也没比他强多少!”
一群人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有个闲汉就又问了起来:
“这话说回来,邹公子这么厉害,为啥广源就敢和他们对着干?”
这时候一开始说话的那个闲汉,左右看了看,食指放在唇边:“嘘!”
然后很小声的说着:“我听说,广源的东家大有来头!”
“真的假的?”
“谁知道呢,广源有来头,也没见他们把邹公子怎么样啊!”
“你不知道邹公子捐地瓜和土豆种苗的事吗?”
“知道啊,那个是大善之举啊!”
“邹公子……在陛下那里都是挂了号的,谁敢轻动?更何况是个广源?”
众人一听全都一脸高深的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这互掐的戏还很有看头了?”
“肯定的啊!”
一时间满城风雨,戏码时时更新。
就连朝报都紧盯着两家,每天一个大料:
“号外号外,邹公子亲临创赢,意欲何为?”
第二天又有:
“陈老爷再次登门广源!”
第三天再来:
“创赢老管事爆料:邹公子要求,不惜一切代价拦下广源和陈家联手!”
第四天还有:
“陈家老爷,再次登门拜访广源!”
第五天,第六天,猛料不断,看得百姓们津津乐道。
宋妧稳居王府,和赵谨对掐得也一样热火朝天。
宋妧进了七瑾阁的书房,脸色微红,像是跑过来的,端起茶桌上的茶水狠狠的灌了一大口,又用手向自己的脸上煽风。
赵谨见此,放下了那些正事,走到南面临窗的茶桌前,坐到她对面,为她沏茶:
“你跑过来的?”
“是啊?”
“干什么这么急?”
“哈!我想你了不行吗?”
赵谨把一杯刚弄好的茶水放到她面前,唇角微勾:
“说实话!”
“呵呵,我是来替创赢向广源的东家求情的!”
“这主意不是你出的吗?求什么情?”
“你虽然说的没错……可是……”
“你总不好,对自己女人的生意下手太狠了,是不是?”
“嘿嘿,你就让着我一点儿嘛!”
赵谨唇角勾起:“还说什么各玩各的,不许探听对方消息,我可是很守规矩的,没探创赢的消息。”
“这不是为了戏做的真一点嘛!”
“即如此,那就继续吧。”
“谨哥哥,我一抖,掉几根毛你都知道,我会的都是你教的……”
“我先天就吃亏……”
说话间就起身绕过桌案,走到赵谨身边坐下来,挽着他的手臂,半挂在他身上,昂着头,满脸都是谄媚:
“我不就得……求照顾嘛!”
赵谨侧头看她撒娇耍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