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谨先是熟练了几遍后,发现可以吹奏的很流畅了。
宋妧立刻抱着琵琶,摆好了坐姿,准备与他合奏了:
“谨哥哥,咱们先试一遍?”
这时候一名暗卫争匆匆的走到了赵谨的身前:
“主子,陛下来了!”
“嗯?”
“王爷交代您,如同以往,莫要过去,就只作不知。”
“嗯!”
“世子,我们暗卫这就都撤了。”
“好!”
暗卫走后,宋妧有些担心的问:
“陛下是为何事而来?”
“我猜啊,八成是你想做的那件事,陛下觉着宫里多有不便,所以……亲自来了。”
“谨哥哥,这说曹操曹操就来了,那我们还是别……”
“不!只作不知。”
宋妧微微一笑:“那咱们这就开始?”
赵谨有些担心:“阿钰,这琵琶的指法与筝完全相反,你筝弹的极好,这琵琶……”
“哎呀!放心好了,我练了好久呢!”
赵谨微一扬唇,这种有情人共奏一曲的事情,还真是雅事一桩!
他哪有拒绝的道理?
说话间,宋妧的琵琶就起了音,这是一首宋妧前世的名曲:欢沁。
赵谨听着她的弹奏,才感觉到这首曲子的精髓,果然妙极了!
开头感觉就像是一个淘气的小姑娘,蹑手蹑脚,睁着好奇的大眼,自门后探出头来,左右看了看后,然后迅速的跑了出来,想要逃脱家人的管束,溜出去玩。
这……让赵谨联想到宋妧小时候的样子。
令人感觉很是欢快。
前奏过后,就到了赵谨的笛子部分,赵谨欢迎的笛音吹起,宋妧用琵琶给他伴奏,使整个曲子,听上去更有层次,更引人入境。
曲子节奏明快,听着让人感觉很放松,仿佛就像是一个淘气的姑娘发现家人不在,无人看管,满脸惊讶,终于得了解放,开心而得意的与三五个要好的小姑娘,打闹玩乐。
整首曲子,琵琶和笛子交替为主旋律,琵琶则是时而为主旋律,时而为笛子伴奏。
二人都是十分精通音律,第一次合作,融洽度非常好,甚至比很多乐师还好些。
宋妧边弹奏,边摇头晃脑。
还时不时的看着赵谨作出鬼脸,或是瞪圆了眼睛,嘴巴张成欧型,做出夸张的表情,引得赵谨无奈的边笑边摇头。
赵谨也在笛子闲着的时候,用笛子敲击着手掌,打着节拍。
一曲结束,只听得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好啊!”
二人赶紧转过头去,虽然早有心里准备延庆帝来了,却没想到延庆帝还有偷听的习惯。
宋妧赶紧放下琵琶同赵谨跪了下去: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延庆帝这时候也走进了院子,后面跟着邕亲王。
到了二人身前,延庆帝威严的说:
“免礼!”
“谢皇伯伯(陛下)!”
二人起身后,都半低着头静立在一边。延庆帝走到石桌旁,坐在了随从早就准备好的太师椅上:
“谨儿!”
赵谨上前一步:“皇侄在!”
“我瞧着,你二人这一曲琴瑟和鸣的样子,你是……”把宋妧拢住了?
赵谨微躬身拱手,又侧头瞧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宋妧,含糊其辞的答道:
“回皇伯伯,正是如此!”
“哈哈哈!你小子啊。”延庆帝转身看向站在稍远一点的赵允之:
“七皇弟,还站着干什么?”
“过来坐!”
“呃……臣……”与陛下同坐一桌,不太妥当吧?
“哎!朕让你来就来,到了你家里,咱们兄弟二人,自是没那些讲究。”
“是!”
随从们很有眼色的摆了一个稍微矮一点的小墩子,放在了延庆帝的左侧,邕亲王赵允之也不敢全坐,只坐了一半。
“宋妧!”
宋妧也上前一步,站在了赵谨的身边,规矩的福了身:“陛下。”
“这曲子你们是哪弄来的,朕可是从未听过啊。”
“陛下,实不相瞒,此曲是小女子在外时,偶遇一个精通音律的老者,此曲由其所作!”
“哦?哪位老者。”
“臣女也不知该怎么称呼他,只当是萍水相逢,臣女听了感觉甚是喜欢。”
“他竟给了你谱子?”
“这倒没有,臣女记住了旋律,回来后就凭着记忆,把谱子默了下来。”
“当真?”
“臣女不敢有虚言!”
“哈哈哈,七皇弟,说起来还是咱谨儿有福气啊!”
“这小丫头长相好,又会赚钱,还通晓这等风雅之事。”
“不敢瞒着陛下,这小丫头啊,每日就爱摆弄各式的乐器,我也常常能饱饱耳福!”
“哦?是吗?”
“她也生荤不忌,不说样样都能拿得出手来,也是会好些的。”
“哎呀,七皇弟,这么说来,你和谨儿是在藏私?”
邕亲王站了起来,和赵谨一起微欠了欠身拱手:“陛下,臣弟(皇侄)不敢!”
“不敢?陛下也只在大殿上听过那么一曲,叫什么九九八十一的。”
宋妧赶紧福了福身,语气中带着几分俏皮:
“陛下,臣女总不能无召进宫啊!”
延庆帝微微侧目:“哈哈哈!你这丫头,鬼得很啊。”
“陛下莫怪,实是在谨儿宠得她有些无法无天,逾矩了。”
“哎!七皇弟休要瞒我,这小丫头,朕可是知道的。”
“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