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雍京城皇城内垂拱殿内,这里是大晋皇上举行小型朝会的地方,名字就取自:垂衣拱手而治的意思。
昭华世子的密报在有一个时辰前已经到了,这时由中书省递过来的北部边关援军的官报已经到达了皇上的桌案,皇上翻看了一下,微微一笑似是颇有深意的样子。
“松茂,你说昭华这孩子小小年纪怎地如此聪明?”
钱大总管姓钱名松茂,本家姓钱,年轻时入宫大家也只是称呼其为小钱子,后在现任皇上还是太子时,升任为太子东宫内监总领,亦是太子殿下随侍内监,当今皇上就给他亲自赐了名:松茂。
钱大总管抿嘴一笑,随即答道:“臣看不懂世子到底聪不聪明!”
“哦?”
“世子做的事,小的很多地方看不懂,但是小的就明白一个理儿……”
说到这钱大总管故意顿了一下,只待得了皇上的允许。
“你个老油条,但说无妨!”当今皇上笑着骂道。
“那小的就抖胆说一句,请皇上莫要怪罪;小的不懂这些个事儿,只知道一条,这聪明不聪明的还要看您的安排,您认为他聪明就成,不聪明就不成!”
随即偷眼了瞄着皇上后就略低下头不语。皇上一听龙心大悦,便有些取笑着指着钱大总管笑骂道:
“你啊,惯会油嘴滑舌打些个官腔!”
钱大总管听到这放下心来,内监特有的略显尖细的笑声响起,随后微抬起头说道:
“呵呵呵,幸得陛下赏识!”
钱大总管的这句话说的尾音略有上挑,好像甚是愉悦;表情似是自豪又似不知廉耻般,惹得皇上更是哈哈大笑,钱大总管也跟着笑,主仆二人甚是开心。笑闹过后,皇上有些满意的自语着:
“昭华求朕帮一个小忙,为了家国大业这小子也是操劳的很,这忙是要帮一帮的!”
“让他们都进来吧。”
钱大总管领了旨意,不多时一干人等都进了书房。一眼望去,太子殿下,二皇子,三皇子,邕亲王全部到齐,中书省,三衙六部的一些官员也赫然在列。
进得殿中后左右两则按官阶品级列好,一起向皇上见了礼后,只见殿前军总衙司向前一步奏明了事情的原委。内容无外乎就是:北部边关八百里加急军报,魏文奕部除夕夜在庆县遇袭,损失了粮草、辎重,主帅魏文奕身受重伤数日不能临阵,现由高副将暂代。延缓了支援兰州城的进程。
“陛下,这北荻人真不是个东西,竟使出如此下作手段,当真是阴险的很!”
“陛下,臣觉得此时颇为蹊跷,庆县虽是靠近边境但也总还是有数百里路,怎回发生这等事?”
“陛下,臣认为此事许是有人通敌叛国,应当严查!”
“许大人要慎言,这未曾查明的事说不得是怎么回事!”
“未曾查明?庆县毕竟不是正八经儿的边城,如若不是有意放人进来,怎会发生这种事?”
“三皇弟,我记得庆县的县丞刘遵乃是您向皇上举荐的,这事……”
二皇子赵议眼神关切的看着赵诩,嗯,没错,二皇子赵议本着弄不死你也得放你点血的原则,开始了罗织罪名第一步。这副兄弟情深的样子看得三皇子赵诩牙疼,正待分辨就听又有大臣接着说:
“三皇子殿下,下官觉得即是您亲自举荐,是否应该向陛下交待清楚?”
“交待什么?我是看他有几分才能,便向陛下推荐了他!”又转身拱手向着皇上道:
“请父皇明察!”皇上见此也也没言语,心里却想着:给你个胆子你也是不敢这么做的。
“父皇,儿臣认为不像是庆县县丞所为,这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傻子才会做!”
“三皇子,自古有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关乎国本,我相信他还是知道轻重的!”
“三皇子,您心底纯厚,相信自是在情理之中,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呢!”
“陛下,臣觉得刘遵一个县丞,为人老实本份众人皆知,他也没胆量做这样的事!再加上能力和那庆县的资源本就有限,怎就能做如此大事?”
“就是啊,陛下,臣也觉得不太可能。再说即使有通天的本事,也……!”话还没说完就被二皇子党的一名朝臣截了话头道:
“说到通天,这里不就站着一位吗?怎的就不能了?”嗯,罗织罪名持续升级中。
“你……,你诬蔑本殿该当何罪?”随即转身正色的向着皇上道:
“父皇,儿臣行的正坐的端,怎容他人如此编排?”
“陛下,现在未有一点和其有关的消息传来,想是误会一场!”
“哼,你倒是会遮掩,殊不知这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
说话的是御史台的一名官员。随即这名官员就走上前去大声说道:
“陛下,臣恳请彻查魏文奕部遇袭一事,还前方将士一个公正!”罗织罪名之:上纲上线。
“陛下,我听说在年前刘遵就准备了年礼,预备要去慰问前方将士了,庆县本就穷困,能如此也实属不易,朝庭没有奖赏反倒诬其通敌叛国,只会寒了一众忠良的心啊!”
得嘞,你不是上纲上线吗?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洪御史,难道在京城出现贼人也是京城府尹放进来为祸我大晋的吗?如果是这样,那前些日子养济堂的事是否也应对京兆府进行彻查?”
“你这是偷天换日!即使不是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