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谨中毒的消息,被传到常治那里。他听着属下的回报,情绪有些激动,赶紧站了起来,走下主位,略带急切的问:
“你确定吗?”
“殿下,据从那天围剿他们的军士,有侥幸活下来的人,说……确实是划伤了赵谨!”
“人可有怎么样?”
“这就……不清楚了。”
常治挥了挥手,那人就行了一礼后下去了,屋里只剩下他和百里蓬时,常治兴奋的一击掌:
“先生,您这法子妙啊,还真的伤了他!”
“殿下,他们二人还真的是……情深意浓。”
“这下子,我看赵谨怕是要归西了!”常治心中无比的畅快,他多次和双子星交手,十次有九次吃亏,唯独这一次……有百里蓬相助,他可谓是大获全胜,将要除去眼中钉!
“殿下,赵谨中的那蛊毒,可有法子解?”
常治眼中迸出自信的光芒:
“天下至烈的蛊毒,是苗疆圣女亲手所制,也唯有她可解!”
“现下,宋妧手里没了圣女的信物,这解毒的良药,定是求不来的。”
百里蓬丝毫没有兴奋的样子,语气平淡:“也许吧。”
听在常治耳朵里,更像是百里蓬在担心这件事的结果……并不如预想的好。
“先生无需担心,此毒可解的机会,微乎其微!”
“殿下,先不论有没有解,我想问……赵谨受伤距离现在都有些时日了……可见到他的人了?”
“倒是不曾!”
“生死不见人影?”
“正是!”
“这倒是有些麻烦了……”
“先生的意思是……?”
“他们怕是要……逃出后梁了。”
“殿下,我们现在不知其生死,还是应该作两个个打算。”
“什么打算?”
“第一,赵谨幸暂得一命,如此一来,宋妧与他可谓情深似海,必将前往苗疆救药,我们也要……”
“阻杀宋妧?”
“没错!”
“第二,连家的事可安排好了?”
“先生放心,连家的主母和连丹君的儿子,都在东宫,常凌派人看着。”
“好啊,那就烦请殿下放出风去,我这次倒要看看这连丹君如何选择!”
彼时的赵谨正坐于玄阴祠众人,安排的一处隐秘的宅子里,面色泛黑,显然是中了毒。
“世子,幸而您身上带着世子妃给的解毒良药。”没错,就是宋妧和赵谨那次合作,从齐景孺那诈来的解毒丸,千金难买的那种。
“嗯,可这毒却是解不了,只能是暂时压制,今天我感觉似是要控制不住了。”
“哎!都是属下失职!”
“他们一心要害我,你哪里防范得了?”
“属下已经派人联系了玄清老人了。”
“呵呵,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着回去了。”
“世子定会无事的!”
“我吩咐你的事,可都安排好了吗?”
“世子!世子妃她或可有法子的!”
“在我们离开后梁之前,任谁要是把我中毒的事告诉了阿钰,定斩不怠!”
“世子!”
“他们暗算我之时的话,提醒了我……”
“阿钰若知道我中了毒,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拼尽全力也要救我,到时候我身在后梁,她定会涉险而来,她没有武功……将会非常危险,我不能……让她有事。”
“可是……世子,即是咱们不说,也不能保证后梁人不讲啊!”
“所以……你们一定要把这件事瞒下来,即使阿钰遺人来问,亦不能讲!
“等我出了后梁,再做打算。”
望舒还要再劝:“世子!”
“按我说的办!”
“哎!”
望舒无奈之下,只得应了下来,他明白:世子妃要是有个闪失,世子非要了他们的命不可。
这时候一名陛下的龙卫走了进来,低声禀报着:
“世子,常凌扣了连丹君的儿子和母亲……”
“风声传出来了还是咱们的人打探倒的?”
那龙卫低垂着头,小心翼翼的答道:“是……刻意有风声传出来了!”这个女人,或许是个祸害。
“连丹君可有什么动景吗?”
“不曾。”
“不过,属下猜想……常凌放出这样的风声,连丹君应该知道如何联系上太子常凌的人!”
“世子您看要不要……”先一步处置了她?
“五殿下知道了吗?”
“还未曾告知于他。”
赵谨敲击着桌面,嘴里叨念着:“我们最多还有三日就可离开后梁……”
“世子的意思是……?”
“那就……告知于五殿下也妨!”
“是!”
赵谌得了消息后,只思量了片刻就来找赵谨,见赵谨面色青黑,伤口不能痊愈,心中感觉万分愧疚,都是因为救他才出事的。
现下又出了连丹君的事,他实在是愧对于他。
“阿谨!”
赵谨没甚力气的庆了句:“来了。”
“你的伤……”
“暂时还死不了……”
“阿谨,君儿的事,实在抱歉!”
“阿谌不必道歉,这与她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阿谨……你能放过她吗?”
“如何放过?”
“她不会泄露我们的行踪的,她不是那种人。真的,你相信我好吗?”
“阿谌,知人知面不知心……”
“算我求你了。”
“韩先生什么意思?”
“韩先生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