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妧高声的说道:
“钟槐先生,钟国公府,是不想让我过好日子了。我连赐婚圣旨都没有的时候,就开始想着找人替了我?”
“哼!你这种货色,早晚是要被人替了的。”
“哦?”
“空有姿色而已,早晚都是要下堂的!”
“哦,这么说钟槐先生,是承认了国公府,不想见我好了?”
“你!我几时说过?”
“钟槐先生忒喜欢砌辞狡辩了,本郡主很不高兴!”
“哼!”钟槐随后又斜眼瞧了一眼宋妧,那意思,分明是你能奈我何?
“你教唆钟柔意图行刺本郡主和昭华世子,论罪当诛!”
“你信口雌黄!”
“嗯?我可有暗器为证!”
那个暴躁的女暗卫梓西,拿着望舒递上来的暗器,走到钟槐身边,将那枚巴掌长短,似钢针一般,泛着幽幽寒光的暗器,在钟槐眼前晃了晃后:
“这东西,让你先认认!”
说完梓西直接把那枚钢针,穿进了钟槐的大腿里,效果很好:
“啊!”钟槐的惨叫伴随着汨汨而出的鲜血,让这暴躁的女暗卫,心情大好!
“钟槐先生,我是信口雌黄吗?”
“你……你……”
“你这条小命,我先收着了。至于钟国公还要不要……就得看你的造化了。”
“你这个贱人!”
“钟槐先生,我可是很尊敬您的,您这一口一个贱人的,也忒没规矩了。”
“这圣贤书是怎么学的?怎么能出口成脏呢?”
梓西很懂事,手里又一枚暗器扎向了钟槐的另一条腿。
“啊!”钟槐又一声惨叫。
钟槐疼的满头大汗后,再不敢多言语了,这个雍京城有名的纨绔,他今天算是领教了。
原来听传闻说,她挑了尹家铺子里二十几个伙计,血流满地,她眼都不眨一下,他还不服气,今天算是心服口服了。
“钟槐先生有什么要说的吗?”
“哼!”
“我呢,一向是个小气的。本来我想岳家巷敢吞了邹小公子的银子,哦对也就是我的银子,我报复几下也就算了,可是你们国公府,非得要参上一脚。”
“又是送妾室,又是想抽我鞭子毁容,又是放暗器要杀我的,我打算……把岳家巷改个姓!就姓宋或是跟着世子姓赵,如何?”
宋妧的语气就像是在和钟槐聊天一样,和气的让钟槐咬牙切齿: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
“国公爷是不会纵着你如此放肆的。”
“放肆?钟槐先生不妨说一说,国公府到底和岳家巷有什么勾连?怎么就动不得了呢?”
“你休要胡说八道,栽脏国公爷!”
“那好吧,我就放肆一回,看看咱们国公爷打算怎么不让我放肆。”
“无知妇人!”
“岳家巷,我要定了!”
随后宋妧就起了身要离开,钟柔赶紧出声:
“郡主!”
没人回应她的话,望舒嫌钟柔聒噪,命人打晕了她,又塞上了她的嘴巴。
亲卫军们分出一部分人手,押着钟家的这些人先行离开。
赵谨则是继续带着宋妧,缓缓得行在回大晋的路上。
马车里,宋妧靠在赵谨的怀里,昏昏欲睡。
“谨哥哥,那个……钟柔……”
赵谨以为这小丫头在吃醋,小心翼翼的接了句:“怎么了?”
“能不能给我?”
“你要她干什么?”
“和程诺做个伴。”
“送到后梁?”
“是啊,物尽其用!”
“钟柔是钟国公府的族亲,因你毫发无伤,按照律法她罪不至死,是要关在内狱十年二十年的,我寻个机会将她弄出来。”
“哎呀,不用如此麻烦!”
“嗯?”
“你放她一马不就好了?”
“不行!这样太冒险了。”他是不敢再如此冒险了。
“可是按你的法子,她不会感念我的呀,让她心甘情愿的去后梁,她不会同意的!”
“你放了她,你以为她会感激你吗?”
“当然不会啊!”
“那你还!”
“可她已经成了钟家的弃子,没用了,想要出人头地,只能依靠我!”
“你怎知钟家一定当她是弃子?说不得也会人尽其用。”
“呃……”
“万一她贼心不死,钟国公又想法子把她弄了回去,调过头来再让她反噬了你,怎么办?”
宋妧看赵谨那样子,就知道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只得妥协了:“好吧,我听你的!”
赵谨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乖,听话!”可不能让她再出什么事。
“哦!”
“小心为上。”
“嗯,也好。”宋妧也知道赵谨担心自己,难得的妥协了一次。
“不过,程诺……待咱们回去了以后,交给我吧。”
宋妧不由得提高了音量:“为什么?”
“你的手段太温和了,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送到后梁?”
“呃?你有好法子?”
赵谨低下头附在她的耳边,唇角轻扬,显得有些诡异:“你说呢?”
宋妧觉得……她应该给程诺还有……钟柔点根蜡!
这之后的几天内,他们都在赶路,争取早日踏上大晋的土地,和邕亲王、赵谌汇合。
赵谨顾虑夜里天寒露重,对宋妧畏寒的症状不利,为免她冻出什么毛病,从不露宿,定要找地方投宿的。
而且……
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