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谨淡定的回了赵谌的问话:
“父王待妧儿如亲生女儿,就算我不管她,父王亦是不能同意的。更何况她自幼在我身边长大,又赐婚于我,我怎好看着她吃亏受委屈?”意思就是:人是我宠坏的,她要胡闹,我就纵着她胡闹!
赵谌得了确切的消息,心中也踏实了下来。
想着赵谨非凡夫俗子,想要打动他,加入自己的阵营,也不能急于一时。
遂也就不再纠缠,说了些寒暄客套的话,和韩元白告辞了。
待得他们走后,宋妧和赵谨并肩而立,她眼神望向门的方向,打着哈欠:
“谨哥哥,这个拥有飞龙在天之局的人,入你的眼了吗?”
“时机不到,还需再看。”
“上次你给他递消息,他硬是没告诉陛下,自己演了一出恶梦的把戏,想是怕出卖你,于你不利。”
“是啊,即使是在后梁,他对待于他有恩的发妻连丹君的态度,也让我刮目相看。”
“你即不放心,就做个局再看?”
“阿钰有主意?”
宋妧一摆手,翻了个白眼:“切~说得好像你没主意似的!”
“哈哈哈!那我就是想听阿钰的主意怎么办?”
“本大王的主意,是想听就能听得吗?”
赵谨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与她面对面,魅惑一笑:“我这就陪你这女匪休息,如何?”
宋妧抬头望向他,迷蒙了双眼:“呃……”好帅啊!
赵谨的头又低了低,贴近她的耳边:“如何?”
宋妧感觉很有安全感,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蹭了蹭。
“休息好了,再告诉我你的主意,行吗?”
“嗯。”
“外面寒气重,就不要再出去到你那里,今晚就在这里吧。”她由于身份原因,分得的房间条件差,不如这间暖和。
“我最听话了!”
“呵呵!”也就这时候最听话,他说什么是什么。
四五日后,邕亲王一行人,在寅时初,即抵达了雍京。
此时的雍京,因为岳家巷的事已经是闹得沸沸扬扬:
“哎!听说了吗?宋妧和钟家对上了!”
“真的假的?”
“哎呀,这还有假?”
“哪个钟家?是国公府吗?”
“正是呀!”
“哟!她是不是疯了?”
“疯了?她有昭华世子在她身后坐镇,什么不敢干?”
“嗬!这是要热闹了。”
“兄弟,你可知为什么?”
“我听说是因为岳家巷以做花卉生意为由,在雍京圈了好些商户的银子,少的有两万两,多的有十几万两呢!”
“然后呢?”
“不到三年的功夫,赔得是血本无归,岳老爷还威胁这些商户们,如果不继续拿银子进来给他继续经营,前面投的那些银钱,就一个铜板都没有了。”
“啊?这……这也太过份了吧。”
“嗨!你知道什么啊?岳家巷靠着钟家,谁敢把他怎么样?”
“那商户们当时,签的契约呢?”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个契约上可是说的明白,岳家巷独自经营,不许旁的投银子进去的商户插手。”
“这也能同意?”
“嗨!人家靠着钟家,当时又有官府的人做保,再加上岳家一向口碑不错,所以才……得逞了,让大家吃了血亏!”
“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谁说不是呢?”
“哎我说兄弟,那宋妧可是出了名的混不吝,能咽下这口气?”
“哎哟,我说兄弟你可算说着了,我听说啊……”
这个闲汉左右瞧了瞧小声的说道:
“钟家找上昭华世子,意欲帮岳家巷和解,还打算给他送一个美妾……”
“啊?那宋妧可不得炸了毛啊,这还没嫁呢,就……”
“是啊!宋妧放出狠话,岳家巷她是不会放过的。怕是这回钟家……哼哼……”
“怎么?”
“闹大了!”
“那美妾呢?”
“昭华世子惧内,哪里敢收?”
众人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哎呀,要不然也不能收!”
“怎么?”
“我可听说了,钟家不知是打哪弄来的瘦马,冒充钟家宗族内的姑娘,想要入王府为妾,勾引世子,顺带着害了宋妧!”
“啊?这还得了?”
“真的。”
“你别胡说,我可听说不是那么回事!”
“怎么?”
“我听说那姑娘,两年前就入了钟府,就是为了昭华世子准备的,处处都学着宋妧的样子。”
“那是想干什么啊?”
“还能干什么,拉拢世子争储呗!”
“嘘!这话可说不得!”
“对对对,妄言朝政,是死罪!”
“兄弟说的是。”
“不过啊,我还听说了……”
“什么?”
“那美妾似是闯了大祸,在顺天府关着呢!”
“啊?”
“她先用鞭子抽宋妧,想毁她的容,好在被昭华世子拦了下来,而且……还因为入王府为妾不成,恼羞成怒,射出暗器,惊了宋妧的马车,宋妧受了伤!”
“那还不得把昭华世子心疼够呛?”
“可不是?昭华世子护她护得紧,哪曾让她受过这等委屈?”
“天啊!现在钟家麻烦大了。”
“我看……”
一个闲汉这时向外张望,看到邕亲王的马车,就知道赵谨和宋妧都回来了,赶紧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