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自会为殿下选好的!”
赵谌点了点头,心想得亏今天他来找赵谨了,困扰了他多日的入朝堂的问题,这不就解决了?
忽而又想到,他唠叨了许久,却忘了问赵谨找他是所为何事,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还要谢谢阿谨,为我……出谋划策!”
“谨当不得殿下的谢,谨亦有所求。”
“呃?”
“不瞒殿下……我想尽早成婚,需要……宋定武夫妇归来,否则……”
“哈哈哈!宝璋定不肯嫁!”
赵谨被说中心事,也不觉得尴尬:“殿下所料不错。”
韩元白也笑了,他倒是不敢打趣赵谨,而是转了话题:“殿下,光禄城是个好去处啊!”
“是啊!”光禄城是重镇,城高墙坚,兵马充足,又因宋定武夫妇坐镇,战力不可小视。
“不过,钟家即是让殿下去送死,定会想法子,怂恿北荻出兵……刀剑无眼,殿下还要小心才是。”
“阿谨,放心!你夫妻二人的新婚贺礼,待我归来,定会奉上!”
“殿下一片心意,谨……自是万分期待!”
赵谨和端王赵谌谈妥了后,便琢磨着宋易的事,要怎么和宋妧说才好。
几天后,宋妧把这些日子积累的事务处理了个大概,正仔细的研究岳家巷,做着谋划,如何能完完整整的吃下岳家巷,一个渣渣都不给钟家留下。
之前做得准备,能达到打击钟家的目的……但是,或许并不能吞下岳家巷。
现在……她要把岳家巷吃的连渣都剩下。
再分给陛下六成。
她的谋划制定,但总感觉有些……不落底。
她这便起身去了七瑾阁。
大晋的冬天,很是寒冷,尤其是今日,天气阴沉着,还零星的飘着雪花。这一路上她虽然是有汤婆子在手,又穿得厚实,可仍然感觉很冷。
她到了七瑾阁院门外时,已经受不住这寒冷,再顾不得什么形象气度,直接一路小跑,冲进了赵谨的书房。
待得暗卫利落的在她身后,将书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才感觉舒服了些。
赵谨赶紧走了过来,握住她的双手:“天气这般冷,怎地就过来了?”
“有些事情想不清楚,所以来和你商量商量。”
“你派人过来找我便好了,我去你院子里。”
“哎呀,人家着急嘛!”
“先暖暖再说!”
赵谨拉着她走到火盆前,把她拉坐到自己腿上,抱着她给她取暖。
过了一会儿,宋妧感觉冻得发麻的脚,已经缓过来了,手也不那么凉了,她才慢慢的说起了自己的谋划。
赵谨安安静静的听着,心中也在盘算着,最后提出了建议:
“阿钰,顺势而为……远比针锋相对、喧宾夺主要好些。”
“要不你再想想看看?”
“谨哥哥是说,要逼得岳家巷自己窝里反更好?”
“嗯,这是家族庞大的商户之家的通病,不得不用人,因为涉及大量的银钱,得挑信任之人,大概会选择任用族亲,即使是贪墨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但族亲之间又都不尽信,存在纵横交错的利益关系,一旦坐镇山中的出了事,其它人定会乱起来。”
宋妧得了这一点提示,顿觉醍醐灌顶,点头应着:“好,我再想想!”
“也不急……”
“嗯,我知道,我这一次定要万无一失。”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这个世上没有万无一失的事,只要你尽了最大努力,完善你的谋划就好,其它的就尽人事听天命。”
“嗯。”
“尽可能把会出现的情况想清楚,例如:出现哪些不寻常的苗头便即刻收手,日后再图之,免得……遭受惨败,对自己打击过大。”
“谨哥哥说的……是很多谋划的结果,都是有小细节或是一些苗头出现的,不能忽略?”
“嗯,最后你还要想好了,一旦不成的退路,免得谋划不成反受其害。”
“知道了。”
“这次你对上的是钟家,是为官者,又是底蕴深厚的显贵,钟家有势力有手段又有底蕴,非同宵小之辈,不成也属正常。不成的话,不要太激进或是太沮丧,因为你已经尽力了,不必为天意如此而难过。”
宋妧嘟着嘴:“我明白是明白,只是若真是那般结果,要不沮丧,或者成功在即却出了岔子要收手,总是难了些。”
“一旦事败,我不想说些劝你看开些的话,因为那太多余。你的心思手段都不差,只这心性还要慢慢的磨,有的时候失败也不一定是坏事。”
宋妧知道赵谨这是在给她做心理建设,免得真的出了问题,她心理上承受不了,遂尔笑了:
“哈!本大王若这一次失败,就还得拜托你这闻名天下的昭华世子,帮我复盘,找出原因,免得在同一个问题上,再绊倒第二次!”
“当然可以!”
宋妧想着:他即不阻拦自己做事情,还会帮忙,更不会嘲笑她的失败,帮她进步找原因,有这样的男人喜欢自己,还真是天大的福份。
宋妧贼笑着‘啵’一口,印在他的脸颊上,赵谨亦唇角轻扬:
“阿钰,我们是不是说些别的事?”
“什么?”
“咱们的婚事。被耽搁了这么久……”
宋妧神情有些不愿的说道:“谨哥哥,爹娘不能归来,我们……”
“阿钰,我知道的,我会想法子让岳丈大人归来的。”
“如此最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