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
“您从他们大房以经营花卉生意的名义,圈了雍京商户的银子这件事,还不能说明吗?”
“这……倒也没错。”
岳二老爷见这商户的态度不那么厉害了,琢磨着,这是有门!就想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大掌柜的,我与您谈一笔买卖如何?”
“说说看?”
“您想在大房那里买的货……转而买我的如何?”
“你?你有这能耐吗?”
“不如签个契约!如何?”
商户见他说得斩钉截铁的,略一犹豫后:“可是我在你们岳家大房那付了订金的。”
“大掌柜的,刚才我也说了,他们大房的货……以次充好!”
“你的意思是……”
“付了订金又如何?货不符合契约上的要求,他们大房是要赔偿给您的,您不旦订金可以要回来,而且还会得一笔赔偿!我们二房正常付了货给您……即使北荻运过来的那部分货晚了些或是干脆不能到了,那赔偿金在手……可以抵不少的进货成本,您的货……价格定是最低的,无人能抵,不愁没销路。”
“这……”商户没有拒绝,只用手指敲击着椅子扶手,眼睛转来转去,似在盘算着什么。
“如何?”
商户犹豫了一下后,一脸正义:“这如何能行?做如此不义之举?”
岳二老爷冷笑一声:“我再降一成价格,您以为如何?”
“这……这样不太保靠吧?”
“大掌柜,我也说了……有契约为证!如果我们二房说话不算,五倍订金赔给您!”
那商户听到这个,立刻拍案而起:“好!够爽快。”
岳二老爷心放下了一半,站了起来,向商户一揖首:“多谢大掌柜的信任。”
那商户立刻命了师爷起草契约,随后二人画押按了手印后,商户又付了银票,这才算了结。岳二老爷看着这银票,心下美滋滋的,商户却是问了句:“岳老二,你就不问问我这货是打算卖到哪里去?”
“呵呵,我们只管出货,不打听买主的销路。”
“哦?”
“各家都有各家的本事,不好多打听。一是有些事也说不得,免得惹出麻烦。二来……总会让人生疑,以为我们岳家是要取而代之!后续断了合作的可能,失了财路。”
“哈哈哈!虽然你们岳家巷内部乱得很,可是……对外还是懂事的。”不问好啊,到时候吃了亏,可别怪爷们没提醒你。哈哈哈!
“我想大掌柜的要这么多货……总不会是自己留用的。”
商户自信的昂起头:“这是自然。”
“即如此,我便告辞了?”
“希望你们二房言而有信。否则……别看我一个外乡人,在雍京还是有些门路的。”
“大掌柜的只管放心。”
岳老二挖墙角成功了,美美的回了岳家巷,开始实施他的第二步计划,偷梁换柱。当然,邕亲王府的暗卫也成功的完成了,宋妧交给他的第二步任务,接下来还有大戏,他还得尽快和他们家世子妃,商量商量,不能出了岔子。
这一夜……发生了很多让人想不到的事,看似平静,却是波涛汹涌。
也就是三天后,汪大掌柜的收到了宋妧的提示,可以动手了。他便张罗着和岳家巷大房开始交接货物了,岳家巷大房的大公子,见这商户找了保长,还有官府的人前来,感觉有些意外,于是板着脸质问道:
“汪大掌柜的这是何意?”
“大公子,莫要多想,我这也是防止出了岔子,咱们说不清!”
“哼!我们岳家从不曾做那等事。”
“不曾?你可休要蒙我了,我来雍京虽然时日短,却也听说了,近日你们岳家可是干出了米粮掺假,反诬百姓的事……我不得不防。”
“那是栽脏陷害!”
“陷害?大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万一我这货也被陷害了怎么办?”
“你!”
“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栽脏你们的。”
大公子十分气恼,不得以,只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交接货物,这汪大掌柜和他的人手,一点一点儿的仔细的验看,前面的这些都没什么问题。
“哼!我们岳家巷的东西,哪里会出问题?”
这时候见这个汪大掌柜的抬起身来,紧捏着一块发了霉的皮子:“这还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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