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国公府也是你想搜就能搜得的吗?”
钟国公说完就要离开去拦,钱松茂冷哼着:
“国公爷,我劝您还是莫要做些无谓的抗争,因为……越是拦着越是心虚,越会让陛下疑心!”
“陛下就是受了你等奸人的蛊惑,才会要……”
钱松茂拉着长音打断了他的话:“国公爷……”
这一声成功的拦下了钟国公的脚步,钱松茂双手交握于小腹,却是微笑着,十分有礼的模样:“您再做什么事儿来,难免要失了脸面。咱家……一向敬重您,您不要为难咱家了。”
“你!”
“咱家……也是为了完成陛下的吩咐,您就安心的坐下喝茶……莫要操心了。”
“你!后宅均是女眷,也是你们这些男子阉人能进的?”
“国公爷多虑了,后宅自有宫人前去,不会惊扰了谁。”
“你!”
“再者说……阉人……也做不了什么。”
钱松茂全程陪着笑脸,语气平缓,提起阉人二字的时候,阴阳怪气的……似是不满意,却又不像。还真是一点毛病挑不出,气得钟国公只好认命的坐在厅里。
钟国公府上下,大大小小的主子,还有一众奴婢小厮,全都被殿前司的人,看在院子里,不得动弹。
那些个小妾、夫人、姑娘,下得直发抖,尤其是钟家的姑娘:
“阿娘,这不是要抄家吧?”
“不……不会的。”钟家大夫人说的也没底气。
“这是要干什么呀。阿娘,我怕。”
这时一个宠妾,也怯生生的凑近了钟大府人:“大夫人,不会是您的娘家做了什么亏心事,惹怒了陛下,连累了咱们国公府吧。”
钟大夫人大怒:“胡说八道什么!”
宠妾赶紧退了几步,一副害怕的模样,再配上柔柔弱弱的腔调:
“大夫人,我也只是猜测,您如此疾言厉色的,是要干什么呀?”
把钟国公的夫人,气了个仰倒:“贱人!闭上你的臭嘴!”
“哟!大夫人您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怎地张口闭口的贱人骂着,这平时你打骂妾身也就罢了,今天当着这么些外人的面,让妾这脸往哪搁?”
“你!”
这宠妾说着就带起了哭腔:“您就是再看不上我们母女,可是也要顾及姑娘们的名声,若是被人知晓了,国公夫人竟如此粗鄙……咱们府上的姑娘可要怎么办?”
“你,分明是你口出不逊在先!却反咬一口。”
“夫人,都是妾的不是,妾给您赔不是,您莫要生气了,当着外人的面……给我们母女,留着脸面可好?”
“你!”
钟国公府人本来很害怕,被这个宠妾一激,一股火就冲上了脑门,伸手就要向这个宠妾招呼过去,大家谁也没想到,院子门外守着殿着司的军士,她还敢动手打人。当然那宠妾也没想到……被一个巴掌扇到了脸上,直打得她脸颊通红,偏过头去。
这宠妾从来都是占上风的,哪里吃过这样的亏?立时便撒了泼:“大夫人!您是真不顾着咱们府上的脸面吗?”这话一出,颇有一点上纲上线的感觉。
“是你一开口就是攀污栽脏,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
“您敢说,今天这事儿,和您没一点关系?”
“你胡说八道!”
“您非要让妾身抖出来,您与岳家的……那点见不得人的事儿吗?”
“你胡说!”
那宠妾挑衅的继续:“我胡说?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我非撕烂你的嘴不可!”
说着钟国公的大夫人恼羞成怒,向这宠妾扑了过去,那宠妾猝不及防的被扑着,连连后退几步,撞到了石桌上,被按在石桌上好一顿打。
殿前司的几名军士,则是目不斜视……听热闹,这热闹还是听到了一个军士的耳朵里:
“大哥,要不把刚才他们的说的话……告诉一下林大统领?”
那百夫长眼睛眨了眨,轻轻点了点头:“也好,你去吧。”
那殿前司的军士撒丫子跑了,还真别说……林大统领得了这消息,把搜查重点放在了……钟国公大夫人的小儿子身上,前院书房,后院妾室们所居的地方,库房等等……翻了个遍。
收获……喜人!
喜延庆帝和邕亲王府的人,愁得是钟国公和大夫人。
钱松茂瞧着摆在面前的证物,叫来了两名带过来的御医:
“劳烦二位,给验看验看?”
御医知道钱松茂客气,但是他们二人不能不识抬举,向钱松茂作了一揖:
“大总管客气了,都是为陛下办事。”
说着二人便验看了一番,得出的结论是……和钟国公送给邕亲王府的药材里,找到的东西……完全一样。
只是这一份……量少了很多。
钟国公再也坐不住了,大惊失色:“这不可能!”
钟国公话音刚落,殿前军又将钟国公今天去王府穿的外衫,呈了上来,经御医判定,上面沾了大量的麝香……闻着久了或是有接触,都会落胎!
钱松茂笑意涌上唇角,但他依旧堆着笑容:“得了,国公爷跟咱家到陛下面前分说分说吧!”
“你!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做过样的事。”
“哟!国公爷,这事儿咱家可断不了。”
说着一挥手就要命人去带钟国公离开,钟国公见没了办法,便一挥衣袖:
“本官自己会走!”
当钟国公在门前瞧见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