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什么事,少听人家夫妻二人的墙根。”
“我……我没有!”
“想听,等岳家巷的事办完了,我们成婚,听自己的不好吗?”
“我……”
飞廉说完就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其实心里早就笑开了花,伶南憋了半晌:
“飞廉!”
飞廉应声而停下脚步,转身看她:“房中之事就直说好了,干嘛要吞吞吐吐的?”
“我!我……”
“你快去守着吧。指定一会儿要有吩咐了,毕竟越少人知道越好。”
“呃……”
其实,赵谨还是顾虑宋妧服下了,气血亏损的药,再怎么没有伤害,体力和精力还是有影响的,也就要了一次水,他便仁慈的放过了她,二人相拥而眠。
他们倒是快活,睡得踏实,钟国公他们在宫里……就很难过了。
因为除了钟国公外,所有人连陛下的面儿都没见到,即被押送到了宗正寺,到了这里的大牢……不吐出些真东西,是不行的。
钟国公呢?他被送到了御前,此时他正叩首在地:
“陛下,臣……是被冤枉的!”
延庆帝手里捻着珠串,冷笑着:“呵呵,你倒是说说是谁冤枉你了?”
“这……”
“你这身衣裳上的麝香……有孕的女子闻着都不成,碰到了大概要小产,如此重的量,难道是她宋妧给你抹上去的?”
“这……也未必有此可能!”
“混帐!她再纨绔,总不会拿自己的孩子下注。”
“古有武则天……”
“武则天栽脏王皇后是有利可图,她栽脏你,图个什么?”
“这……”钟国公冷汗涔涔的,实在是有口难辩。
“说不出来了?”
“她或许是……”
“她即使是与你有关节,如何能预知你将要到府,又能顺利的潜入你的府上,给你的衣服下如此肮脏的东西?”
“臣……”
“哼!如今人赃俱获,又有多名雍京的百姓、权贵,看到了是你推了宋妧,才致她小产,你却还如此抵赖,攀污……”
延庆帝将珠串拍在桌上,提高了音量:“你简直……让朕太失望了!”
“陛下息怒。”
“息怒?你做出如此下作之事,让朕!如何息怒?”
到了这个时候,一切发生的又太快,钟国公连个商议的人都没有,他也只能:
“陛下,不管您愿不愿意相信微臣,臣真的没有做这种事。”
钟国公说完话,就把身子俯的更低了……
“你不要不认好歹,朕这是在给你悔过的机会!”
“臣……确实没有做过这等事。”
“你不认也没关系,反正……宗正寺总会审出个真相来,到时候……朕却要看看你如何砌辞狡辩!”
“臣……”
“来人啊,把钟国公带下去休息,如无朕的旨意,不许出来。更不许任何人探望,即是皇后……亦是不行!”
钱松茂恭敬的应了:“是。”
就让小内监领着钟国公到一处,距离延庆帝不算太远的空置的院子里,看管了起来。
钟国公没有受太大的责难,高床软枕的,可是……他的家人就不那么好过了。
宗正寺里……邕亲王早就交待过了……
就比如钟国公的夫人妾室们……吓得不知所措。
一个五十来岁的嬷嬷,长得尖嘴猴腮的,笑起来格外的瘆人,她蹲下身,瞧着钟国公的宠妾,吓得坐在地上的那宠妾,抱着双膝,缩着身子直向后退。
那个嬷嬷拍了拍她的脸蛋:“哟!瞧这细皮嫩肉的!”
另一个站着的嬷嬷:“钟国公好福气。”
蹲着的那个嬷嬷:“哎呀,钟国公自然是有福的,至于你……还有没有福份,就得看你老不老实了。”
“我我……”
那蹲着的嬷嬷瞬间变了脸色,双眉倒竖,扬手就给了这名宠妾一个巴掌:
“啊!”疼得那宠妾惊叫出声。
“到了宗正寺,你这个良妾的身份,还敢自称‘我’?真没规矩!”
“奴家……”
那嬷嬷又是朝她另一侧的脸颊抽了一个巴掌:
“啊!”
“你看好了,这里可不是楼子,是专管宗亲外戚的宗正寺!”
“嬷嬷……”宠妾原也是庶女,只因有姿色有才学懂眼色,被送到了钟国公府,自是不懂得这许多规矩。
这时候被捆着扔在一边的,钟国公夫人,竟是呵呵的知了两声,因为这两巴抽的太解恨了,她平日真恨不得宰了她。那站着的嬷嬷见着了钟国公夫人的笑,也蹲了下来,朝向钟国公夫人,笑得不怀好意:
“夫人莫急,一会儿就轮到你了!”
吓得钟国公夫人立时老实了,那宠妾或不知道,但她却是晓得的,历来宗正寺的手段……可不是闹着玩的。以前和陛下作对的那些个王爷,皇子,参与谋反的宗亲……到了宗正寺,都没有好下场!
宗正寺,明面上管理宗亲外戚的,婚丧嫁娶都管,还给拨银子,置办物件……而实际上,堪比人间炼狱!
钟国公夫人正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又听得同她说话的那嬷嬷:
“老姐姐,她只是一个良妾,只会取悦男人,哪里懂得规矩?”
“妹妹说的也是,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依我看啊,她交代了便也罢了,也不用为难,不过是个玩意儿!”
二人这一唱一喝的,唬得那宠妾有些慌了神,立刻跪下给二人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