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妧连头都没回,只给了伶南一个眼神,伶南和安北提前长剑走向了齐景孺:
“你闭上嘴!”
其它的暗卫则是心领神会的清理现场,保证接下来的谈话没人能听到。
“你不知道,我可以给你讲讲。但请你别害我们世子妃。”
“不,我不是想害她,你们误会了。”
“闭嘴!你以为我们世子妃,是为什么来这边城?”
齐景孺怔愣着:“这……”是啊,她为什么会来?
“你在这守将府里,没听说过什么吗?”
齐景孺微垂眼眸,想起最近……好像城里城外,氛围都很紧张的样子,他迎着伶南愤恨的目光:
“想明白了?”
“可是这和她一个姑娘家有什么关系?”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们世子是人杰,世子妃亦是!”
安北接过话儿:“你只需要知道,世子妃在这里的事,暂时还不能被任何人知晓。否则……坏了朝庭的大事,陛下震怒,你们齐家满门……都要陪葬!”
“你说什么?”
“通敌卖国,满门抄斩!”
伶南和安北见警告了他,他也明白了,便要转身离去,齐景孺反应了过来,迅速跑到她们前面,拦住了去路:
“这……赵谨是怎么照看她,为什么要让她卷入这么危险的事?”
伶南一向是个嘴巴饶人的,用剑柄顶了几下他的肩胛处:
“世子的名讳也是你叫的吗?想你也是官宦人家出手,竟这般不懂尊卑!”
齐景孺将剑柄推了回去,有些微怒的看着伶南,伶南收回了长剑,轻蔑的看着他:
“再说了,这世间,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你不懂的事也不少。”不知道她们家世子妃,背负的太多了,不懂得她只想和世子并肩,不想躲在他的身后。
“我们世子和世子妃,不是你一两句挑拨就能成的!他们之间的情深,你不配知道!”那是生死相随的毕生挚爱,可不是齐景孺能比的。她可是记得,那年在畅意园,他齐景孺因为中了药,没有跳下河救她们家世子妃!
“我们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安北和伶南去追宋妧了,暗卫们见谈完了,也撤了岗哨,一切归于平静,可是齐景孺却久久不能平静。
从那天起,宋妧就开始忙了。
一封接着一封的密信,让她始终眉头紧锁,担心不已。
她也一刻不停的,尽力为赵谨和赵谌的行动,扫清障碍。
“世子妃,隗氏部族其其格的密信。”
“快拿过来。”
信上没有过多内容,只说是:北荻大王子收到钟家的密信后,准备在三日后弑君夺位!宋妧一算时间,书信往来,需要时间,那么现在……
安肃城,已经大军压镜了!
“世子那边有消息吗?”
“听说封城了,进不得出不得,什么消息也递不出来!”
宋妧微眯着眼,点了点头,那就是了……
宋妧早就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似是另一个赵谨:“岳家巷的商队……从现在起,来一个截一个!”
“是!”
“是杀是留?”
“能留则留,如遇反抗,全部杀了!”
“是!”暗卫们非常佩服他们家世子妃的决断力,还有胆识。
宋妧的目标就是要让钟家和北荻的联系,万分艰难,尽力的延长他们之间信息传递的时间,为赵谨争取时间。
这名暗卫下去了,另一位走了进来:
“世子妃,安肃城的粮草被截了!”
“毁了还是抢走了?”
“世子妃,被抢走了一大部分。”
“知道运到哪了吗?”
“听说在东阳山西麓。”
“陛下的龙卫知道这个消息吗?”
“已经知晓了,陛下下旨,要烧个一干二净!一个米粒都不能给钟家留下。”
“好!”
“只是这安肃城的军粮,怕是一时半会儿到不了了。”
宋妧冷笑着:“呵呵,安肃城的军粮!我管!”
宋妧一声令下,她旗下那些明处暗处的产业,全都开始行动起来,积极的收集军粮,她并不怕自己暗处的那些产业暴露,让陛下察觉。
因为……她宋妧手中的那么在陛下那里挂了号的产业,公开表示高价收购粮食,各路商户闻风而动,还不都是为了一个‘利’字?她暗处的将早就存好的粮食,军需物资,以高价卖给了明处的产业,又是夹在了众多倒卖粮食的商户中间,谁又能察觉?
本来安肃城的军粮被毁,守城的将士们士气十分低落,这下要饿肚子了,哪有力气抗敌?
可是赵谨和赵谌,完全不在意。
大家开始推测……也许端王殿下和世子……心中有谱?
军士们的心情也跟着好转起来,积极的操练,迎敌。
当宋妧将一批又一批的军粮运抵安肃城时,全城都沸腾了,这下子可不愁了,将士和百姓们都能有口饱饭吃,一个个的战斗起来,格外有劲,士气空前高涨。
宋妧一封又一封的密报,应接不暇:
大王子夺位失败,被四王子以平叛之名,杀了。
四王子登上了大君的位置。
原本拥护大王子的部族,蠢蠢欲动,兵马调动频繁,意欲趁着四王子,根基未稳,推翻他的统领。
……
……
而决定整件事走向的一件大事,即将发生。
钟家收到大王子夺位成功的假消息,即刻行动。这一天的夜里,正值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