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这赵谌的毛病,实在找不出来……也要混进去一些劣等的东西,绝不能让他就这么过关了!”
于大人若有所思:“嗯。”他不是没有准备的。
幕僚继续游说:“否则赵谌的军令状就白立了,现在赵议被降为郡王,又被削了官职,圈禁在府中。您原本想给赵议一个教训,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懂得……没有于家,他什么也不是!”
“左右赵谌不死也无法筹措到粮草辎重,那军令状不是摆着好看的。延庆帝没了能继位的儿子,还不是要让赵议复起?”
“到时候他帮着出一出主意,在朝堂上联合群臣逼一逼陛下,再让赵议立几个大功,赵议继位储君,不就成了?”
“到那时候,他们于家的地位,何人能撼动?”
“是啊!看来这一步棋,咱们失策了。”他的办法,不能和别人讲,所以他只能应着。
“相爷,依在下看,这一步棋也不算失策,这粮草到了雍京怕什么?还有保管这一关,运到边关的路途上,能动手的机会……不要太多才是。”
于大人讥笑一声:“呵呵!怕是没那么容易呀。”
幕僚见此,略一思量,小小的三角眼迸射出凌厉的光芒:“相爷,不如今天晚上……咱们就一把火,烧他个精光!”
“这……”他正有此意。
“相爷,您多犹豫一刻,机会就少一刻!”
“你……可有法子?”
“自是有的!”
“说来听听……”不用自己动手,再好不过了。
今天晚上雍京的街路,因为天气冷寒冷,有些冷清,过往行人均是行色匆匆。赵谨和宋妧在自家的一间酒楼里,品着美食。
赵谨并不怎么吃,只是给宋妧布菜,剔鱼刺,剥虾子:“多吃点。”
宋妧望着面前堆的像小山一样的盘子,一个抻脖把满嘴的食物都咽了下去:“谨哥哥,你为什么不吃?”
“你吃就好。”
“不不不,我们一起吃。”宋妧放下筷子,拿起一个剥好的虾子,凑到了赵谨的嘴边:“本大王喂你好不好?”随后就叼在嘴里。
赵谨擦了手,揽着她向自己身边靠近,侧头看向她,浅浅笑意显示这个男人正时心情正好:“想我了?”
宋妧坚持不懈要喂赵谨吃虾子,又往他的唇边凑了凑,赵谨从善如流,将她叼着的虾子吃到了嘴里。
宋妧贼兮兮的笑了,又舔了下自己红艳的嘴唇,因为……刚才吃虾子难免又接触:“想!天天都想。”
“呵呵。”想也不行,这个嗣很重要。子嗣都快成了她的心病了,虽然他不在意。没有子嗣的邕亲王府,更能平安永久。
“这里做的虾子超好吃吧?”
“你喜欢的话,就把把厨子叫到王府里做给你吃。”
宋妧连连摇头:“那多没意思?我们这样出来约会,是不是很有趣?”
“约会?”这个词倒也新鲜!他经常听她冒一些前世的言辞,习惯了,倒也不难理解。
“你喜欢就好,快吃饭吧。”
宋妧又愉快的拾起筷子,接着用膳,赵谨也陪了她用了些。
“谨哥哥,你一会儿带我去哪儿欢乐一下?”
“就去……”看戏或是逛铺子。
这时候一名暗卫敲响了门打断了赵谨的话,赵谨清清淡淡的应了句:“进来。”
暗卫走到赵谨面前:“世子,今晚果然有人动手!”
宋妧抱着赵谨的手臂,睁着晶亮的大眼:“这么沉不住气?”不似左相的风格啊。
“情况如何?”
“端王殿下亲自带人,将纵火的贼人捉了。殿下小心谨慎,只带了自己的府兵,并没有暴露实力。”
“到抓的人怎么说?”
“说是几个人穷苦得很,吃不上饭了,想来偷一点,大家一商议才到了兵部,没曾想蜡烛引燃了粮草。”
“人在何处?”
“现在关在五城兵马司。”
“可有损失?”
“损失不算大,可是这粮草怕是不够了。总要担个看管不力的罪名。”
“嗯,我知道了。”看管不力?呵呵,不可能的。今天夜里,最迟明天,就会有人找上他的小阿钰,求帮忙。
赵谨见那暗卫还没走,不由得问他:“还有事?”
“世子,呃……”
“讲吧。”
“王爷说,您把他儿媳妇带出府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
宋妧巧笑倩兮的转头看向身边的赵谨:“要找谨哥哥拼命吗?”
赵谨无奈的摇了摇头:“大略是吧。”他自己的女人,还能让她出什么事吗?从出来到现在,他都是寸步不离的。
宋妧向暗卫摆了摆手:“哎呀,你回去告诉父王,没得事的,谨哥哥武功高强,会保护我的!”
暗卫一个抱拳后退了下去,赵谨看向挂在自己身上的她:
“想不想去看热闹?”
一提看热闹,本来有些困倦的宋妧来了精神:“去哪儿看?”
“五城兵马司!”
赵谨和宋妧并没有换装束,就这一身皇亲贵胄的样子,坐着马车慢慢悠悠的,一边逛铺子一边缓慢的向五城兵马司的西司方向行进,直到还有一刻钟路程到达的时候,一骑快马赶了过来,拦住了去路。
“车位可是昭华世子和宝璋郡主?”
暗卫一看是内监的打扮,赶紧返身到马车旁:“世子,是宫里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