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看着小康子眼神忽明忽暗,想着今天非得让这些不知好歹的宫人们长长眼不可!
“你是哪个宫里的?”
“回娘娘的话,奴才现在文德殿当差。”
“文德殿是个好地方,你都做些什么活计?”
“天子所处之地,自然是好的!奴才是洒扫的。”
“我倒是有一事不明,不知你们这些陛下身边的人,都是谁在管束?”
“自然是内侍省了!”
“钱松茂平日里不曾教导你们吗?比如在宫里如何当差?”
“钱大总管自然是要一切以陛下为重!偶有得闲,也会教教奴才们!”
“我看你没有去前面帮忙,却跑到这里躲懒,钱松茂这般放任于你,难不成是没给你派差事?”
“呃……,自然是派了些的!”
“前些日子我宫里的女官路过成平殿时,觉得那里景色甚好,尤其这冬日里别有一番美景!”
“你跟着钱松茂当差,想是也常在宫中走动,你觉得那里如何?”
“成平殿的景色属实不错!”
“你也见过?”
“奴才前几日去办事,得见一回,确实如此!”
看来这小子确实去过成平殿,时间也对得上。
即不是在皇上面前得脸的红人,又不是钱松茂的得意门生,还敢算计本宫,胆子倒是不小,不管你是吃了哪宫主子的好处,今天就别管本宫不客气了。
“好,很好!”随后给了知琴一个眼色,后者立马心领神会,和几位凝和殿的内监合力一起按了小康子。
“娘娘,娘娘……”内监才不管他的叫唤,掌嘴开始了。
“小的不知犯了何错啊,娘娘!”
“私下议论主子,就是杀了你也不为过!”知琴恨恨的说着。这算是报私仇了。
打了一阵后,小康子已然说不出话来了。
“别打死了,送去掖庭局,知道怎么说吧?”知琴了然的点了点头就带着人走了。一旁的知棋见此有些担心:
“娘娘,何必跟一个内监置气,何况他还在文德殿当差,钱松茂那个老油子不好得罪!”
“钱松茂手下的内监不知凡几,这个日子派不上重要活计的,能有多得脸?”
“再者说,他管束属下不力,纵着这些猴崽子议论主子是非,他还敢说什么不成?”
知棋见此也不好再言语,垂着首跟着宸妃回了宫里。
处置了一个内监,宸妃这时候的心情多少舒畅了一点。
而她不知道的是,那个海才人的后招更是厉害。
这边宫宴正进行着,钱松茂走到延庆帝近前:
“陛下,您该更衣了!”皇上一看便知钱松茂是有事要说,便跟着起身离开了。到了后面更衣的所在后,只见延庆帝随意的坐了下来问:
“说吧!”
“老奴刚才吩咐人打听了,嗯……,前些日子,宸妃娘娘身边的知琴带着人去春锦阁回礼!”
“本来这宫里的主子们互送节礼再正常不过,但是听下人们说,那知琴传了她主子的话,说心疼她一个人在大晋,孤苦伶仃的,不如再让她父王再送个姐妹过来,也算有个伴。”
“海才人只道是她得了全天下最优秀男人的宠爱,不想与族中的姐妹们分享!”
钱松茂说到这鸡皮疙瘩掉一地,心想,这年轻人真是肉麻呀!
“哈哈哈,这话也就她说得出来!”
“知琴说,宸妃娘娘可以帮她的姐妹另找人家,同在京城也好有个照应!”
“呃?哪个人家?”
“这老奴也没打听出来,只听奴婢们回报说是子侄什么的!”
“据奴婢们说,海才人以为宸妃娘娘想给她认识的什么小子讨老婆,来求她帮忙,所以才有刚才那情形!”
延庆帝听到这,拍案而起:“大胆!”直吓的钱松茂赶忙跪了下去。
“奴才所言句句属实!”
“量你也没个胆子敢得罪于家!”
“你且去把刘云汉找来!”不多时,刘云汉便到了延庆帝的面前。
“前些日子我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陛下,辽国的国主确实有这样的打算!”
刘明汉偷眼看了看延庆帝,见延庆帝似在想着什么便耐心的等着。
延庆帝琢磨着:他宠爱海才人,不只是因为他喜欢她年轻和纯真,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海才人入宫这么久从未为辽国谋好处,她从小不得宠爱,自然以后也不会为辽国谋划什么,所以他才会放心的宠爱她。辽国想再送一个女子过来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这就示意刘云汉继续说:
“还说一切都是为了和咱们大晋永世交好,如果陛下不愿,退而求其次也是可以的!”
“于家那边有没有人派人过去倒是没有确凿的证据。”
“嗯?”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是有些影子了?于家真是越来越心大了。不由得怒骂道:
“哼,这于家真是越发的不知所谓了!”竟然把爪子都伸到了辽国,为了二皇子的事,他们这准备做的还真是早的很,他还没死呢,太子还年轻的很,就这么忍不住了。
看来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真是不知这天下是谁说了算!
上元节一过就快开朝了,每年的祭天开印仪式也要举行。礼部官员忙成了一团。而在这之前却是出了一些足够庶民嚼一阵舌头的事:
左相于大人被爆出有一个外室,还有一个七八岁大的儿子。
而外室是左相夫人的小表妹,年纪竟然比宸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