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之见此,不由大惊:
“这是怎么回事?”
“我是怎么和你们说的?你们是怎么保护老将军的?”
“王爷,那呼延平也实在厉害,我等实在不敌,刘老将军亲自上阵,将他刺于马下,身受重伤!”
“而刘老将军也因为躲闪不及,被那呼延平的刀背磕中了后心……”说不下去了。
“哎!快去找军医啊,傻站着干什么啊?”
军士们找军医的找军医,抬人的抬人。不一会儿就把刘怀远安置好了。
“怎么样?老将军怎么样了?”
“王爷,老将军这次是受了内伤,而且老将军已近古稀之年,恐怕……”
“恐怕什么?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保得老将军平安无事!否则军法处置!”
“王爷,属下遵命!”
按着赵允之的计划,这次的行动中,是没有打算让刘怀远去的。
但是刘怀远深知呼延平的武功,甚是厉害。
前几次呼延平也伤了不少的大晋将领,也算是威名赫赫。
所以,刘怀远亲自请缨上阵,赵允之死活不同意。到最后还是刘怀远答应让两名年轻的将领保护他,赵允之才同意他上阵。
本来保护他的两名年轻小将是不同意他上阵的,刘老将军在军中素有威名,一个瞪眼,二人就不敢再言语了。
呼延平那一刀背磕的不轻,当时又是跌落马下摔了一跤,刘怀远只觉一股鲜血直逼喉咙,他硬是咽了下去并且站了起来。
正是此举,大大的鼓舞了将士们的士气,得以彻底击溃呼延平众人。
“王爷,老将军受了伤后并未作声,只在一旁休息,我等直当是累了并未在意!”
“直到呼延平逃走了,老将军这才口吐鲜血倒了下去!”说罢这命年轻的将领不由得哭了起来,都是他不好,老将军不让他上,他还真听了。
“王爷,都是末将的错,你处置了我吧!”
“我死不足惜!”
“王爷,还有我,我一心求胜,只顾着追呼延平,致老将军受重伤,罪该万死!”
“王爷,您处置我们吧!”
“末将甘愿领罚!”
赵允之听罢闭了闭眼睛,压下了心中的悲怆:
“都下去吧,你们且去刘老将军床前守着。”
“老将军有了消息,马上来通知我!”
“是,末将告退!”
两位年轻的将领退了出去后,就到了刘怀远的营帐内守着去了。
赵允之随即召集了众将,了解此次战况。这时一名军士进得大帐内:
“报!禀告王爷,刚才斥候探得消息,王庭军已经退至150里外重新扎营!”
“可有异动?”
“还不曾!”
“辕门前高挂免战牌!”
“呵呵,退那么远啊?好啊!”
“你去帮我把那两个没长心的,给找过来!”
这名属下秒懂,不多时就带着刚才出去的那两位年轻将领回来了,赵允之看了看他们说:
“我这就上报朝庭!说明战况,还有刘老将军的事!”
“至于枢密院要怎么处置你们,我也管不得!”
“只希望到时候你们莫要怪我才好!”
二位将领听了之后单膝跪地:“王爷,我们甘愿领罚!”
赵允之点了点头,心想:总算还是有点骨气的!
这一阵善后工作后,已经是接近了晚饭时间,算下来了已经折腾了一天一夜了。
“报!老将军醒了,说要见王爷您!”
赵允之来不及细问,大步的走了出去,直奔刘怀远的营帐。
“老将军,感觉身体可好了些?”
“咳,咳,我这次怕是……”
“老将军定会平安无事的!”
“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老了,不比当年了。”
赵允之听到这不免心酸的难受:
“老将军哪里话,外面的小子们还等着您去教导他们呢!”
“贤侄,你说话甚是中听啊!呵呵”
“我想请王爷,请旨不要处置那两个将领!”
“老将军,他们临行前是立了军立状的,自当军法处置!”
“哎,他们还年轻啊,年轻人哪能不犯错啊?”
“你看他们功夫底子极好,品行端正,都是好苗子啊,处置了多可惜啊?”
“咳咳咳……”赵允之忙帮着刘怀远顺气。
“要毁一个人很容易,要培养一名合格的将领,多难啊?”
“老将军……,这实在是!”
“不光是他们,小侄我也难辞其咎,必定要上书朝庭,听候陛下发落!”
“哎,这不怪你,全军上下都知道是我自己主动请缨出战的!”
“还有一事,贤侄要记得上报陛下!”
“是何事?”
“吾儿得了消息定是要来的!”
“她身体还没养好,就请陛下帮我拦着她吧!”
“我估摸着我是回不了雍京了,就请贤侄帮我以后多照应照应她和孩子!”
“老将军……”赵允之知道刘怀远是怕他的女儿来接替他的位置,为父报仇,击退北荻。
可是他也知道昭武校尉素来倔强,拦着不让见老父亲最后一面又于心何忍啊!
“我也累了,要休息了!这军中就要靠贤侄你了!”
说着就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赵允之见了便替老将军掖了掖被角,吩咐了军营和那两个‘没长心’的好生照顾后,径自回了自己的营帐,又重新写了奏折发往雍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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