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历二十一年,三月初春。
要和大晋和谈的消息在皇室与高阶的官员之间传开了。
而后梁的皇子们,最先有异动的是大皇子的府中。
“殿下,属下以为,此次是折了太子臂膀的好时机!”
“何以见得?”
“这和谈哪有那么容易?按照,这几日议出的方案来看,我们后梁是一定要从中得些好处的!”
“所以,最终还会和亲或是互换质子?”
“依属下看,和亲的可能并不大,因为大晋并没有合适的公主人选!”
“皇室宗亲里,也可以册封一名公主的呀!”大皇子有些不太明白的说着实际情况。
“殿下,只要咱们后梁不同意和亲,坚持要交换质子,大晋还非得嫁个公主过来吗?”
“我看,咱们得想个法子,让九皇子殿下去,正合适!”
“老九才多大呀?他也算不得太子的臂膀!”
“哎呀,我的殿下,这不是未雨绸缪吗?”长大了不就是臂膀了吗?再说交换世子,派谁去?
二皇子是太子殿下自然不行,四皇子皇贵妃的儿子,在朝中也很是得力,就是皇上也不能同意呀。老五在军中颇有名望,老六是您的人,老八也是您的人。除了老七就是老九了。
“殿下,咱们就先想法子让九皇子过去做质子,实在不行,七皇子殿下也是太子殿下的人,还不都是一样?”
“嗯!”
说干就干,一群幕僚和大皇子商讨到了半夜,终于拿出了一个可行的办法。
第二日,大皇子如往日一样去宫中参加小朝会。
复盛帝突然间想起了最近表现出色的大儿子,便问了起来:
“勋儿你可有什么建议呀?”
“父皇,儿臣觉得,咱们后梁国力空虚,增强国力才是最重要的!”
“大晋占了通往西域重要的经商通道,周边诸国也都是国力不如大晋的居多,全都是一边倒的想和大晋交好,好分得一杯羹!”
“而我们后梁,南面有南楚和鲛越,西面也有西羌,只在东边的海上得一些便利而已!”
“儿臣以为,倒不如要求大晋开设与咱们的互市更好一些!”
“大皇子,想的很好,这等要求大晋又怎能同意?”
“同意与否,还看筹码够不够罢了!”
“微臣倒觉得,大皇子所言甚是!我们的商路被大晋封死了很多,连带着税赋也是多有欠帐,国库的银两也就不足。”
“嗯!要不然南楚的事情也不会让咱们瞬间就陷入了被动的局面。”复盛帝这样说就是同意了这样的说法,接下来的事,大皇子就不再言语了。
幕僚们给出的建议就是,大皇子只需把要‘赚钱’的事说出来,其它的自有大皇子党的人完成。
朝堂上经过了好一翻唇枪舌剑之后,也没理出个结果。
最后还是复盛帝召集了几位老臣商议过后,确定了一个大概的方案:
皇后的嫡次子皇九子常禄可为质子前往大晋。
并归还常山郡,再让一个县;以换取开互市,允许后梁的商人踏入西域之路往来经商的权力。
大晋朝中得知了这样的和谈条件时,不免都有些疑虑。
有同意的,有强烈反对的。
邕王府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谨儿,你这主意出的,怕是要得罪了皇后娘娘了!”对方用嫡次子交换为质,大晋为表诚意也该如此!所以五皇子殿下赵谌,这次怕是……
“嗯?我只负责制造和谈的机会,怎么谈这主意又不是我出的!”
“难道,皇伯父用自己的儿子换城池,还要怪我吗?”
“这件事,终是因你而起的呀!”
“其它朝臣都明白,和谈说不准就会和亲,亦或是交换世子!”
“所以,没一个敢进言的,得罪了皇室里的哪一位都不好看!”
“咱们当时就缩在府里不进言,皇伯父也是明白的!所以才会……”逼到府里来了。
“哎,也就是咱们能背得动这个锅了!这一局如果被动了,就更难看了。好在,事情成了!”
“父王,这事儿成了也并不稀奇!”
“你小子,真真是……”狂妄啊!不过,他喜欢,哈哈哈!
“谨儿认为这互市当不当开?”
“这西域之路应不应该让进?”
“父王,孩儿觉得,堵不如疏,应当开,应当同意他们进!”
“那如果后梁国力增强了,我们……”这边关更难受了,现在就限制的很好。
“父王担心的有理,西夏的宝马,北荻的黑钢,都是后梁很难弄到的!现在我们控制住了他们,但是有一日我们管制不了呢?”
“到那时,即使咱们不让,后梁人还不一样,削尖了脑袋想法子?”
“咱们不让,说不准日后还会有一些小国,为后梁提供些便利!”
“咱们尚在盛世都不能一一的打击一遍,如若生些变故又如何看管得过来?”
“再者说,后梁也有很多我们没有的东西,如何不能行?”
“只要我们控制的好,管理的好,抽他们的税,也是不错的!对大晋来说还是得更多些。”
“将来也或许可以让咱们大晋的子民,逐渐的把生意做到后梁去,深深扎根,难以除掉!”
赵谨的这翻话,很快便传到了延庆帝的耳朵里。
延庆帝不禁有些佩服这孩子的格局;怕什么?他们这千防万防,还不是搞了一出联手北荻合力攻打大晋的事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