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清早,宋三爷夫妇便一路直奔刘老将军生前的府上。
进门以后二人发现,府上一切如故,只是再没了刘老将军的身影。
由于刘老将军去世的时候边关不稳,不能风光大葬,只能低调发丧,而刘老将军又没有儿子,又不便让太多的人知道以免走漏了风声,就没有让刘氏亲族的孩子来送。只得让当时正在病中的宋定武代为送葬。
夫妻二人进到刘氏家祠中,先后摆了供品上了三柱香后,刘凌薇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父亲,孩儿不孝,到得今日方能回来看您了!”
“儿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虎头关寸土未失!”说着便是连磕了三个响头,而宋定武在一旁磕了头后,就开始教导两个孩子:
“乘孩子,快来给外祖父磕头!”而宋妧和宋易也懂事的没有哭闹,有样学样的跪了下去。
宋妧心想,她已经不太记得外祖父的模样了,只记得老人家非常喜欢她,给了她很多好东西。多好的老人家,说走就走了。
“孩子们,你们记住,你们的外祖父是咱们大晋的英雄。”
宋妧很想知道外祖父是怎么的,奈何她还不会讲话自不能问,又没人讲给他听,只能以后再说了。
“现下父亲不在了,这府里也没个继承的,就这么空着……”
“夫君,要不,咱们俩再生一个孩子过继给将军府可好?”
刘凌薇望着宋定武的眼光是无限的期许和胆怯,宋定武看了不禁有些心疼:
“如若是个儿子倒也可以,要是个女儿也怕是不行啊!”
“那夫君你是同意了?”
“薇儿,我如何能不同意?岳父大人待我恩重如山,我如何能眼看着将军府衰落?”
“只是这事还要经过刘氏亲族的同意才行!”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宋家族人那里可会同意?”
“宋家子嗣众多,也……”宋定武想了想后下定决心说道:
“也不差我这支的一个孩子!”
“夫君,是我对不起你了!”
“薇儿,说什么对不得起对不起的,你我夫妻本是一体,我能看着你有难不管吗?”
“再者说,小阿钰和易儿长大了,有个外家做靠山,也是对他们好!”
“只是夫人你还要想想,刘氏亲族那关怎么过才行!”
“嗯,是得想个法子!”
不过这事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二人在家祠里说了好一会儿话后就离开了。
由于庆功宴还没准备妥当,所以宋定武夫妇最近就没什么要紧的事,开始专心陪孩子。
而自这一日开始,刘凌薇和宋定武就开始了疯狂宠儿宠女行动。
今儿带孩子们出去逛街买买买,明天带孩子们去游山玩水。
后天去各个关系不错的府上串门,忙得是不亦乐乎。
总之一句话,就没闲着过。只除了庆功宴那天,宋定武夫妇不得不去。
这段时间,宋妧算是开了眼界,大街上,小巷里;各种铺子,路边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让人应接不暇。
每天都瞪大了一双眼睛看也看不完,什么都感兴趣,什么都想摸一摸。
这在别人看来很符合小孩子的天性,而事实上只有宋妧知道,她就是上古九大神兽之首:土豹子。纯属是没见过世面而已。
而每当她看到名贵的珠宝、玉器、瓷器时,双眼放光,恨不得全搬走的模样,简直不忍直视,就连宋定武夫妇这一对武将,粗线条些,也有些觉得臊得慌。
好在宋妧懂得看些脸色,也觉得自己这样未免太暴露她‘着宋易的模样,老实的端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视。
宋妧就这么安静的坐了一会儿,竟然自我感觉良好了:
瞧瞧,本姑娘这谱摆的,也挺像是这么回事的吧?
是不是看上去很严肃很有气势的赶脚?
刘凌薇不禁有些纳闷,刚才这小阿钰还东摸摸西看看的,现在怎么又像个老学究似的坐的那么稳?
这还真是小孩的脸,六月的天。
宋妧瞥见她阿娘瞧她的小眼神,就知道没想她什么好事。
有些人本就不是淡然安静的性子,怎么装早晚也会破功。这不宋妧觉得无趣又站了起来,爬上了椅子,临窗而立看着楼下的风景。
由于是在内城的铺子里,来往的大多是有些身份,就是小厮或是婢女,也都是装束整齐,衣着贵重。
这时一匹骏马由远而来,只见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端坐马上,只见其玉冠半束发,侧脸线条分明,鼻梁挺拔,神采英拔,温润儒雅,周身贵气萦绕。
看得宋妧有些怔愣,这简直是个妖孽呀,这才多大的年纪就这么的……呃,勾人……心弦。
宋妧被迷的早就忘了自己是站在椅子上,想再凑近窗边看一看。
底盘不稳的身体这时候发挥了决定性作用,摇摇晃晃眼看就要跌出窗外,吓的刘凌薇运魂都快飞了,赶忙迅速的向这边跑了过来。而这时那少年从马上飞身直奔宋妧而来。稳稳的扶住了她。而这时刘凌薇也跑到了跟前,一把搂过了宋妧:
“小阿钰,你没事吧?”
“你要吓死娘了!”
宋妩也是惊魂未定,抬头看着刘凌薇摇了摇头。好在她还不会说话,要是她阿娘问她是怎么回事,她可怎么回答呀?
为了看帅锅差点摔死?
那她这张脸可就是破门帘子了,根本挂不住啊。
随即又转过头看向那个少年,这近距离一看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