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痛虽然不容易忘记,但是时间会将它冲淡掩埋。不刻意提及,仿佛未曾发生过一般。
转眼间庆历二十三年的春节近在眼前了,宋定武他们去了边关已经有一年多未归了。
雍京城各府上张灯结彩,忙着采购年货的,热闹的很。
宋妧和宋易住的地方早已经与宋二爷的院子打通了,住处也都布置的喜气洋洋,宋二夫人对两个孩子自是没得说,两个孩子也已经满了三周岁了。
现下春节将近,府上的人不敢刻意提起,但是两个孩子还是躲在屋里想着爹娘:
“阿易,阿娘最近有信过来吗?”
“奶娘没提过,应该是没有吧?”
“怎么,你又想阿娘了?”
“我们都快两年没到阿娘了,都快不记得她的样子了。”
“是啊,我也不太记得了。阿钰没关系,听二伯母说,我和咱们阿娘长得最像,你多看看我,总不会忘的。”
“我每日都看你,烦不烦?”
“哟?你可不知道现在小爷我可是大把的人喜欢呢。”
“对对对,你这么优秀,谁都比不上。”
“你说烦我,定是反话,我一离开你准哭!”
“阿易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优秀吗?”
“嗯?为什么?”
“因为你不要脸呗!”
“好啊,你个手脚不甚利落的小娘子,竟敢笑话小爷,看你往哪跑!”
说着两人便打闹成了一团。
宋妧真应了宋定武的猜测,身体协调性不好,走路常摔倒,拿东西就掉,很是摔坏了不少的物件。吓的丫鬟婆子们不敢让她拿什么。
“阿钰,你天天往二伯伯的书房跑,是为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在院子里听着一些家常理短的,甚是无聊!”
“二伯母忙得很,也不教我什么,我得自己想法子。”让二伯母能正眼瞧瞧她。
“可能是二伯母觉得咱们俩还小呢!”宋易如此安慰着。
“或许吧……”宋妧却认为:有些事还是要自己争取的,顺其自然只适合努力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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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今儿一早四姑娘又收拾妥当又去了外院二爷的书房。”
“二爷还没回来,去那么早做什么?”
“听阿进说给四姑娘留了作业,是去温书。看样子倒也认真,是那么回事。”
“哦?呵呵,想不到她这个小丫头还挺有耐心。”
“二爷原来也觉得小孩子可能是图个新鲜……”
“可是听阿进说,四姑娘前些时日,自己念叨了一句:‘离合有守,先从其志’。”
“嗯?听你的意思是她知其义?”
“原本二爷也只当她是小孩子说着玩,就随口问阿钰可知其义?”
“只听四姑娘和二爷说:二伯伯,你看我是年纪太小,还不愿教我免得浪费时间。我就得‘离合有守,先从其志’,我只在您这里能够多听听看看,也让您多些时间仔细瞧瞧侄女。”
‘离合有守先从其志’原意是:当双方的意见不一致时,先顺从对方的意见,然后以便于达到自己的目的。宋妧看宋二爷和二夫人都觉得她太小了,不愿意教她怕浪费时间。行,她也不缠着,就在一旁静静的做自己的事,让宋二爷和二夫人自己体会她值不值得他们教。
“她从哪里懂得了这句?”
“姑娘自己说是平日里听得二爷嘴里说过这么句,便记住了,说是正适合眼下的光景。”
“呵呵!还真是个鬼灵精。”
“打那以后,二爷便试探着教授她一些东西,怎晓得这四姑娘竟是学得快,记得牢,绝不同一般的孩童,二爷直夸咱们府上出了一个天才呢!”
“哈哈哈,连翘说的对,我也有些不敢相信呢!”
“夫君今天怎么回来的这般早?”宋二夫人连忙走上前去,伺候宋二爷更衣。连翘也连忙行了礼后退了下去,把空间留给夫妻二人。
“今儿没什么事,就提前回来了。”
“夫人,我看这四姑娘倒是不同,我一个外男常不在府上,要不如你……?”
“夫君,我听着也觉得惊奇,再者夫君的眼光一向是不会错的。”
“不过啊,我这学识哪比得过夫君你?”
“哎,这内宅之中,能比得过小佳的又有几人?再说我如何多智,还不是落到了夫人手里?”
“呵呵呵,你呀,为了你这侄女倒是会说些好听的哄我!”
“不过呀,我也要再试她一试?”
“为何?难道夫人……?”
“夫君哪里话,我总要知道她性子如何,才好因材施教!”
“好好好!就依夫人所言。可是也不要太……,呃,她再怎么也是个小孩子!”
“夫君这话我可就不同意了,四姑娘早慧,这个小鬼灵精聪明着呢!”
“夫君你就瞧着吧!”
“二伯母,听佩玥姐姐说您找我?”
宋二夫人正忙着就听到宋妧进了屋,随即抬手热情的招呼:
“阿钰来了啊?快过来,到二伯母这来坐。”
“阿钰最近在忙些什么呀?”
“我一个小孩子,哪里有什么可忙的,只是得空到二伯伯的书房里学习。”
“二伯母知晓你好学,这是好事。”
“咱们家的姐儿定当出类拔萃,要学的东西不少,还要女儿家的东西也要学,女工,琴棋书画什么的。”
“我看你还年幼,这琴棋书画什么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