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宋妧照例去宋二夫人那里念书,如往常一般宋二夫人一边处理着府中的庶务,一边抽空检查宋妧的课业。
宋妧心里琢磨着二伯母只字不提昨日的事,依着二伯母的风格,不应该啊。所以这是一种治她的手段?这手段有些高杆,而且很有些人瘆的味道,就让你自己瞎琢磨害怕,然后……
还好她宋妧百毒不侵,就是蚊子也都倒在了她的身边,因为脸皮太厚钉不透啊!
话说回来,不管事情的起因如何,宫宴的事总有她做的不好的成份在,按理说她应该主动认错的,可她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到得午膳后,庶务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宋二夫人发了话:
“阿钰。”宋妧一听就明白了,连忙起身福了福身:
“二伯母。”
“昨天宫宴的事,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宋妧一听有些发愣,辩解什么?事情经过二伯母都清清楚楚,有什么好说的?
“侄女没什么可辩解的。”
“好啊!明日起十日之内抄三十遍心经,让你静静心,去一去身上的戾气。”
宋妧一听这是话里有话啊,明日起抄心经,那今天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连翘,你去把做事的丫鬟婆子清出去,下午给她们放假。”连翘不明所已,只接了吩咐去办,不一会儿就进来回报说是一切办妥当了。
“阿钰,现在你就去三进的院子里站着,想明白了再进来回我。”
宋妧心道:她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好吧,二伯母到底还是顾及了她的脸面,清退了下人们,再者说谁让她冲动了呢。福了福身行了礼,就挑了院子里阳光最盛的一处地方乖乖的:罚站。
永平县主赵予本想着有些事要找宋二夫人商量,到屋里一看宋妧不在就习惯的问了一嘴,一听在后面的院子里罚站,这还得了?当下就站了起来开始了她的责问:
“二弟妹,阿钰一个孩子,你这是为哪般啊?”
“嫂嫂,自是她犯了错当罚呀!”
“可是她才五岁,就是早慧了些,也还小啊,哪里懂的这些?”
“她有错,你说说她就好了,这是何必呢?”
“咱们这样的人家,有些错误一次也犯不得。”
“你……,三弟和三弟妹把孩子交到你的手上,你却这样不知心疼两个孩子。”
“你对得起三弟夫妻二人的托付吗?”
“嫂嫂,咱们是一家人,平日里我什么样你还不清楚吗?我何曾亏待过两个孩子?”
“我就是平日里看你对孩子们还不错,所以也就不曾说过什么。”
“但是今日这事,你这般对待一个孩子,你简直……”赵予性格清高孤傲,一些辱骂的字眼还真是说不出来。
“嫂嫂不必操心这些,我自有章法。”
“你有什么章法?你罚阿钰站着也就罢了,怎地还要罚她抄经书,还三十遍,这怎么能行?”
“小孩子不懂事,你可以给她讲啊。”
“经书让她去一去身上的戾气,有助于她成长。”
“你……,我和你是说不通了,我去和阿钰说!”当下
永平县主就风风火火的出了屋直奔太阳底下的宋妧而来,就连要和宋二夫人商量的事情也忘了。
“我的乖孩子,快让大伯母看看!”
“瞧把你晒的,流了这么多的汗,快跟大伯母回屋去。”
“大伯母,这外面阳光正好,我在这晒一晒,免得阿易总是说我娇弱。”
“傻孩子,女孩子哪有几个不娇弱的?快,随我进屋去。”
“大伯母,二伯母让我站在这院子里想想明白,我不能回去。”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执拗?”
“大伯母,本就是我有错在先,侄女甘愿受罚!”随即就悄悄的附在赵予的耳边说道:
“二伯母心疼我,不会舍得让我站很久的。”赵予听后一愣:
“好好好!你知道上进也是好事,我这就回去,让下人给你端些汤水凉快凉快。”
“大伯母,可别,那样我站的时间就更久了!”
“呵呵呵,好,就听你的,你个小鬼灵精!”
说着赵予就回去,不一会儿宋易像是心有灵犀似的赶来了,一见面却不是心疼宋妧:
“哟,小爷我刚才琢磨着你是躲到哪里去避风头了呢,原来在这里晒太阳。”
“本姑娘敢作敢当,还用去避风头?”
“说的这么硬气,打赢了几个啊?”
“赢不赢得哪有那么重要?重在参与你懂吗?”
“哈哈哈,你不会是打不过跑了吧?”
“那怎么能叫跑?那分明是避其锋芒。”
“哈哈哈,好啊,都是你有理。”
“阿钰,说实在的,你们女儿家总要顾及自己的名声,以后打架这档子事还是我来吧!”
“阿易,以后我还要靠着你呢,你也少打架,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靠谁去?”
“嗯,放心,小爷一定看着你一辈子,谁敢欺负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姐弟二人寻了一会儿开心,宋易本想陪着她罚站,可是禁不住宋妧的再三要求,只得回了自己的住处。最后就只剩下宋妧一个人站在那里,呃……,晒太阳,赏秋景。
约摸一个多时辰后,连翘走了过来:
“四姑娘,快别站了,二夫人让您进去呢。”
“二伯母最疼我了,我就知道她舍不得我站太久的。”
说着便乐乐呵呵的随连翘回了主屋,一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