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妧一下子就懵了,啥子情况?刚来就要罚?很赵谨很好心的为她解惑:
“我不说话你却也不问,是为不敬。”
说着就大步的走到了书房的门口,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给宋妧补了一刀:
“抄不完书,就想想第一条,是要挨罚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的出了书房。
宋妧愣愣的站在那里,这就是那个她心心念念的男神?风靡雍京城的男神?
这就要挨罚,啊!简直是锱铢必较,简直是小肚鸡肠,简直是一个蛇精病!宋妧的内心是崩溃的,啊!啊!啊!
心中无限次的感叹后,还是认了命的去抄书,扭头一看更是惊奇,这个蛇精病说的那里是哪里?在地上抄?刚想出门询问,只见得一些下人走了进来,摆来了书桌、文房四宝,挂好了珠帘等,只一会儿就利落的安顿好了,恭敬有礼的如潮水一般退了出去。
位置非常好,呃……,怎么说呢?隔着一重淡青色的云绡纱和一重珠帘,以及中间的厅堂。就在赵谨的正对面。想看男神抬头就可见,低头做课业,随时被看着。
但这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厮是怎么想的?这里是亲王府邸,他又才华惊世,他没有秘密?背后养些个死士,谋划个什么事什么的,不怕她知道了对他不利吗?
他这样大摇大摆的把她放在离他最近的地方,是笃定她不敢对他不利?
他哪来的自信?
又或者他有其它议事的地方,把她放在了眼皮子底下她也知道不了什么,还能更好看着她?
这下子宋妧更要崩溃了,她这是掉进狼窝里了?将来会不会惨的一匹?
想来想去好像自己也没了退路了,昨天二伯伯找她深谈了一番,知道这安排是陛下的意思,算是圣旨,她是不能违抗的。
想到这认命的坐到桌前开始抄书。人生第一次抄书,上次宋二夫人罚的是抄经不算。宋妧不知道的是,抄书路远,远无止境。
事实上,宋妧只猜对了一半。赵谨确实如她所想的一般,议事可以在其它地方,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好看着她。
另外一半是做给延庆帝看的,告诉延庆帝他赵谨光明磊落,这邕亲王府没什么秘密,他可以把一个素不相识的外人放在自己身边,而一个五岁的孩童也很容易套话,想替他们瞒什么也瞒不住,延庆帝想问什么关于邕亲王府的事,随他去问,让延庆帝放心以求保全他们王府。
虽然延庆帝平时也是十分相信他们,倚重邕亲王府,但是自古君心难测,想要踩着邕亲王府尸骨向上爬的怎么可能没有?万一哪日有变,他们被延庆帝无故的疑了心,岂不是得不偿失。
现在宋妧的到来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一个让邕亲王府更安稳的机会。
宋妧抄完了书就接近了日暮时分,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揉了揉发酸的手臂,想着今天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
她打开书房的门,发现院子里只有一个婢女在,随即就问了她:
“世子在哪里?”
“回四姑娘的话,奴婢不知。”
“她可有什么吩咐?”
婢女只是摇了摇头不再接话。
宋妧想一想,虽然她想回家但是面对一个蛇精病,她还是乖乖的坐着等消息最好。
万一他又开了脑洞,找一个奇葩的理由罚她抄书呢?
就这样她在屋子里转悠闲得无聊挑了一本有很多图画的杂记开始看了起来,下人们进来点灯她也只当是常事并没有太过关注,看书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一直等到了天完全黑了下,管家董衡来了。
“四姑娘,您抄完书了吗?”
“董管家,抄是抄完了,只是还没请世子过目。”
“哦,还以为姑娘没抄完,所以一直未曾打扰。”
“呃……”
“那我还要等世子过来吗?”
“不必了,世子早已出门了,只吩咐了你若是抄完了就可以回府了。”
不用想,这厮就是故意的,赵谨这厮真阴险啊,用这种方法试探她。。宋妧虽然心里已经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但是面上倒是不显。平静的收拾东西回了府。
到了候府已经晚了,守门的小厮认得宋妧的马车,再加上早上出门时宋二夫人已经吩咐过了。所以也没费什么功夫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还没进屋就看见宋易迎了出来,有些担心的问:
“阿钰,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宋妧刚想骂赵谨这个混蛋,突然间就想起了赵谨说的第二条,分得清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这院子里人多嘴杂,万一出点什么纰漏又要抄书了。所以到了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去,只平静的说道:
“课业多些而已!”
可是宋易毕竟是和宋妧从小一起长大,早看出来这是憋着一股邪火呢。不知道在顾及什么,既然她不想说他也就不问了。
待得用了晚膳,宋二夫人那里又去报了个道,回禀了一天的情况,略去了被罚的部分,免得宋二夫人担心。
“好啊!咱们四姑娘有出息了。好好学着,可不许给咱们候府丢脸。”
“二伯母请放心,好歹我也是您门下出来的学生,我怎么也不能丢了您的脸面!”
“你个小调皮,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去上课。”
“二伯母也早些休息。”随后便有礼有节的退了出去,到了自己的房间看见宋易还在等自己,就知道他是看出来了,在担心她。
“阿易,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