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九,边关传来捷报,西靼大败议和;圣上大喜,他刚一登基,西靼就进犯,这是一种挑衅,圣上一直憋着气呢。圣上先大赏了有功之臣,然后钦点五位议和大臣,上元节后前往边关与之议和。
得知乔握瑜升到了正五品千户,合宜郡主高高兴兴地去找秦王妃,“母妃,乔握瑜升官了。”
秦王妃一脸不屑,“不过是个五品小官,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官是乔握瑜拿命拼回来的,你怎么能这么说?”合宜郡主气愤地道。
“你既然知道当武将危险,为什么还要惦记他?合宜,母妃不想你做寡妇。”秦王妃拉着合宜郡主的手道。
合宜郡主甩开她的手,“我不许你诅咒他,乔握瑜他会长命百岁的。”
“合宜!”秦王妃面露厉色,“你要敢不听我的话,我让乔握瑜一辈子都回不了京城。”
合宜郡主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向后退了一步,泪水夺眶而出,她努力了这么久,可母妃还是这样的态度,真的令她很崩溃。母女俩对峙片刻,合宜郡主大声喊道:“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言罢,合宜郡主转身就跑。
秦王妃恼怒地把手中的暖手炉砸在地上,“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合宜郡主丝毫领会不到秦王妃的苦心,她准备私奔,为了路上安全,她打算混进议和的队伍之中去。为了迷惑秦王妃,合宜郡主假装绝食。
合宜郡主再次绝食,让秦王妃以为她计穷,就只会这一招,淡定地道:“随她去,看她这次能绝食几天。”肥嘟嘟的,饿几天清肠胃,瘦了更好。
秦王府发生的事,晏萩并不知情,过了三天,就到了上元灯,晏萩仍旧没有和傅知行约定,继续玩偶遇。这个游戏,晏萩玩得乐此不疲,傅知行亦愿意配合。
上元夜,照旧是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萧声动,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晏萩在两个哥哥的陪伴下,到了灯笼摊前,今年,晏萩不打算扫街了,“四哥哥,我要那盏灯。”
“摊主,劳烦你帮我取那盏七彩莲花灯。”晏同烛交给摊主一钱银子。
摊主将灯笼取下,交给晏同烛。晏同烛转手递给晏萩,晏萩却没接,而是笑道:“四哥哥,帮我拿着吧,我要吃糖炒栗子,手没空。”
又逛了一会,晏萩噘嘴道:“四哥哥,我饿了。”
“饿了?”晏同烛记得这一路上,她嘴就没停过。
晏萩重重点头,“饿了,大哥,合宜跟我说在清水桥边有个卖羊肉馄饨的摊子,你过去帮我们占座,我和九哥哥逛一下,就去找你。”
“你饿了,那就一起过去,还逛什么?”晏同烛问道。
“人家还没找到傅表哥呢。”晏萩娇嗔地道。
“四哥,你去占座,有我陪着小妹。”晏同明帮腔道。
晏同烛嘱咐护卫看好两人,就带着长随往清水桥去。在那个馄饨摊前,他看到了曾玉致,“曾小姐,好巧。”
曾玉致看到晏同烛,是又羞又喜,“潇潇告诉我,这家的馄饨好吃,今儿下午特意托人送信给我,让我一定要来吃。”
“她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晏同烛微微笑道。
晏萩的用意,已然不言而喻。两人正情意绵绵地对视着,煞风景的人出现了,“晏四少,你也来吃馄饨呀!”
晏同烛看到一个陌生的少女看着他,眉头微蹙;那少女又接着道:“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遇到,真是太巧了。”
“我不认识她。”晏同烛看着曾玉致,认真地道。晏萩在这,就能认出来,这个打扰人家有情人的是那天拐伤脚的邬晓菲小姐。
邬晓菲忧伤了,“晏四少,你怎么会不认识我?我去你家作过客。”
“家里请客时,我不会去内宅。”晏同烛依旧看着曾玉致,担心她误会他是一个花心的人。
曾玉致笑,“我知道,你本就是守礼的君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反之,亦然。”
晏同烛唇角上扬,“有位子了,我们过去。”
“好。”曾玉致抬腿要随晏同烛。
邬晓菲拦住她,“你是谁?你和晏四少什么关系?”凭什么晏同烛对这女人和颜悦色,对她却爱搭不理。
曾玉致看着晏同烛,唇角微抿。
晏同烛伸手将人拉过去,“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们不认识你,请你离我们远点,不要打扰我们。”
邬晓菲脸色苍白,他……他定亲了!怎么会?为什么没人告诉她?
晏同烛和曾玉致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到位置上坐下。邬晓菲发了一会子呆,正要过去,晏萩兄妹和傅知行来了,三人在桌边坐下,晏同烛打趣地问道:“你们这是又偶遇到了?”
晏萩眸光一转,“就许你和曾姐姐偶遇,不准我和傅表哥偶遇吗?”
“准,没有不准。”晏同烛笑道。
“曾姐姐,馄饨好不好吃啊?”晏萩笑问道。
“摊主还没把馄饨送上来。”曾玉致笑道。
“那馄饨好不好看呢?”晏萩促狭地笑问道。
曾玉致看着晏同烛,笑得一脸甜蜜,“好看,在我眼里,是世上最好看的。”
说话间,摊主把馄饨送了上来,乳白色的羊肉汤,里面放着十个圆润可爱的小馄饨,上面撒着嫩绿的葱花和淡红的海米。
“色、香俱佳,现在就看这味道如何了?”晏萩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口往嘴里放。
傅知行一把抓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