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要俏,一身孝;男要俏,一身皂。这话不全面,至少晏萩觉得傅知行穿大红吉服,就比他穿一身黑,更英俊帅气。惊艳,无比惊艳,仿佛自带光圈,俊美如天神,叫她眼里再也看不见别人。
见晏萩看自己看直了眼,傅知行唇角微弯,凑到她耳边,“娘子,等晚点,再慢慢看,现在我们要喝合卺酒。”
“啊哦。”晏萩的手腕被傅知行的手腕缠绕住了。酒入口清甜,还有淡淡的花香,应该是桃花酿。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饮罢合卺酒,喜婆子上前,把合卺杯丢到床下,“一仰一覆,大吉大利,夫妻和美,恩恩爱爱。”
安国公府请的全福太太递上了龙凤红把剪,喜婆子将剪了傅知行的一缕头发,又剪了晏萩垂在脸侧的那一缕头发,打成一个结,放进用金丝线绣着囍字的大红荷包里,“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喜婆子将荷包递给全福太太,全福太太将之收进红木雕花锦盒里。
一个婢女送上了一碗饺子,傅知行接过,用勺子舀出一个,放进了自己的嘴里。晏萩瞪大了双眼,这不是应该喂给她吃的吗?喜婆子也呆了,这不合规矩呀!
傅知行咬了一口,就把大半个饺子又放回碗里,“生的。”
喜婆子也顾不得啥规矩了,直接问道:“新娘子,生不生?”
晏萩虽是头婚,可电视剧里看过,知道这是讨口彩,笑道:“生。”当然要生啊,她可想可想生一个跟傅知行一样英俊的儿子了。
艾叶立刻走到门口,大声喊:“生、生。”
在门口看热闹小孩子问道:“生几个?”
“生五个,五子登科。”晏萩答道。这亦是口彩,不表示一定生五个,她又不是母猪。
小孩们都齐声背诵,“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新房里的仪式走完,傅知行要出去敬酒了,晏萩拉着他,轻声道:
“你等下少喝酒。”
“好。”傅知行笑,“我很快回来,等我。”
晏萩唇角上扬,眸光明亮,她当然会等着他,他可是她的新郎官。
傅知行出去了,喜婆子和全福太太等人也跟着退了出去,新房里只有晏萩主仆三人。晏萩赶紧取下那个压得她脖子都快要断掉的凤冠,脱下重约十斤的吉服,净了面,松了发髻;一身都舒坦了,晏萩才道:“我好饿。”
话音落,韩氏身边的婢女就提着食盒进来了,四个菜一个汤,一碗碧粳米饭。饿了糠也甜,更何况还全是晏萩爱吃的,喝了小半碗淮山百合鲫鱼汤,才开始用餐。
吃饱了,晏萩回到床上坐了一会,婢女们备好了热水,请她过去沐浴,等她沐浴更衣,换上崭新的xiè_yī和中衣,回到房里,“什么时辰了?”
“戌正一刻。”艾叶去看了时辰钟。
“还挺早的。”晏萩本以为至少是亥时初。
“小姐是不是困了?小姐要是困了,就靠在床头打个旽吧。”白果提议道。
今天起了个大早,又折腾了一天,连午后小睡都没睡,晏萩还真有些困了,打了个呵欠,靠在床头闭上了眼睛。等傅知行回到房间时,看到的就是他的小妻子倚在床头,上前轻唤道:“潇潇,潇潇,你睡着了?快醒醒。”
晏萩睁开眼看到面前容光潋滟的青年,咽口水,她五岁时的雄心壮志终于要实现了。可以睡美男了,她是傲立群雌的女英雄!
可是和美男一起滚进被窝,她等来了一个落在眉间的灼热的吻。然后……然后就没然后了,盖着棉被纯睡觉。
晏萩惊呆了,这节奏不对!晏萩绝对不怀疑自己吸引力,那天傅知行身体的异样,她可是感受过的。
“傅表哥,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晏萩在他怀里转个身,一男一女睡在一个被窝里,应该这样那样。她可是很认真的看过避火图了,姿势都记着呢,怎么能不实战了?
“今日你累了,我们来日方长。”傅知行将晏萩圈在怀里,不让她乱动。
晏萩努力地在他怀里拱了拱,“表哥,真的睡觉?”不做点什么吗?
“睡觉。”傅知行闭上了眼,用意志力与身体的本能抗衡。
“可是我不累呀。”晏萩小声道。
不累!
刚才见她靠在床头睡着了,眉宇间有淡淡的疲惫,他只能强忍着,可小姑娘还要撩拨他,他又不是柳下惠,更何况抱得还是自己心心念念十来年,想要娶进门来的俏佳人。
傅知行睁开双眼,看着怀里小脸红粉扑扑的人儿,唇角上扬,“潇潇,这是你自找的。”
“表哥,嫁给你,我真的很高兴。”晏萩笑盈盈地表白。
“我也很高兴。”傅知行的唇压了上去,兴字消失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长夜漫漫,分外撩人!被浪翻滚,水乳交融。达到极致之时,傅知行想到了一句诗,春宵一刻值千金。
次日,晏萩迷瞪瞪醒,睁开眼就看到傅知行支撑着手臂,侧身看着自己,目光深情。晏萩顿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略微抬起身子,在他嘴角上亲了一下,娇声道:“傅表哥抱。”她已是他的妻,撒娇、要抱都理所当然。
妻子的要求,当然要满足,傅知行伸手将人抱入怀中,在她耳边问道:“身子可有什么不舒坦的地方?”昨夜里,到后面他有点失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