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晏萩闷闷不乐地靠在锦垫,唇角紧抿;傅知行知她舍不得娘家人,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柔声安抚她,“同在一城,离得不远,你若是想祖父、祖母和岳父、岳母,就时常回来坐坐。”
晏萩笑了笑,又不是生离死别,只要禀明祖婆婆和婆婆,她想回娘家应该不难。见她笑了,傅知行也松了口气,轻轻地抚着她的背。
回到安国公府,下马车,换青帏小轿,往正德堂去见安国公和韩氏。韩氏拉着晏萩的手,问候了一下晏家人,然后就说:“账册过几天,整理好了拿给你啊!”总算能把中馈交出去了,好开心啊!
晏萩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哎呀,又一个儿媳三朝回门就想交出中馈的婆婆;傅知行是独子,这中馈晏萩知道她迟早是要接手,但是她不想这么早呀,好歹让她享受一下新婚吧。
“头、头疼。”晏萩倒进韩氏的怀里,多年不用的装柔弱这一招,重新捡起来再用,仍然驾轻就熟,“母亲,你要爱我啊!”
声音颤颤,就如风中一朵小白莲,惹人怜爱呀。
“爱,母亲爱你啊。”韩氏搂着儿媳软软的小身子,心花怒放,还是女孩儿好,会撒娇。
韩氏被会撒娇的儿媳一哄,找不到北了,乐颠颠地继续管着中馈。晏萩和傅知行没羞没臊味地过着他们的新婚生活,每日同出同进,搂搂抱抱,亲亲蹭蹭,晚上还少不了翻云覆雨几回。
这日两人在书房里看书,傅知行看的是史书,晏萩看的是话本子,看到书中人生了九个女儿,才生出儿子来,欢天喜地的,就抬头问道:“傅表哥,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成,只要是你生的。”傅知行放下书,认真的答道。
晏萩笑,“要是能一次生两个就好了,有儿有女。”
“还是一个一个生好。”傅知行赶忙道,生孩子原就是阎王爷面前隔层纱,更何况晏萩身子骨纤细,要是一次怀两个,他只怕会整日提心吊胆的。
见傅知行一脸紧张,晏萩笑道:“我就是想两个两个的生,那也得怀得上啊。”晏家、傅家貌似都没有生双胞胎的基因,她这个愿望应该无法实现。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就继续各自看书。
夜幕降临,白天君子,晚上流氓的傅世子在翻看避火图,很认真的看,让沐浴后,带着一身淡淡樱花香味进屋来的晏萩,误以为他在看史书呢,还凑过去撒娇,“你看什么?我也要看。”
单纯的小白兔,就这样主动钻进了大灰狼的怀里,看到那叠在一起的男女,嘴角微抽;傅知行咬着她的耳垂,“潇潇,我们今儿试试这个,好不好?”
“我要说不好呢?”晏萩做无力挣扎。
“你会喜欢的。”傅知行笑道。
晏萩不是矫情的人,都是夫妻了,又是新婚期,那就来吧!
只是……
“还有多久?”晏萩半眯着眼,她想睡了。
“再等等。”傅知行伏在她身上,轻喘,声音低沉暗哑。
次日,晏萩蔫蔫地拱进韩氏的怀里,傅知行收获了韩氏一个白眼。傅知行心虚的把头偏开,谁让小娇妻那么可口,让他欲罢不能。当天晚上,用过晚膳,韩氏笑眯眯地道:“潇潇,今天陪母亲睡啊。”
“不行。”安国公和傅知行同时出声。
婆媳充耳不闻,携手走了。父子对视,异口同声,“你管好你媳妇儿。”
两个都是宠媳妇儿的人,还能怎么办?抱着枕头独自歇息吧。
过了几日,得了个喜讯,晏同亮从边关送信回来,四月初十二,乔怀慬生下了一个女儿,重五斤二两;晏同亮请父母帮着给女儿取名。晏四爷翻书,翻了七八天,给他的大孙女儿取名袅袅。
“亲家好文采,袅袅云梳晓髻堆,涓涓秋净眼波回。光听这名,就知道是香喷喷、软乎乎的小美人儿。”澄阳大长公主笑赞道。
“可惜离得太远,要是抱来,给我们看看,玩乐玩乐就好了。”韩氏遗憾地道。
听这话,傅知行默默地为自己未来的女儿担忧了一把。
傅知行休婚假一个月,在圣上看来,是一个很长的日子,在傅知行和晏萩看来,好短暂啊,他们还没腻歪够了,就在京城郊外走了走,都没出远门。
“婚假应该休半年以上。”晏萩想着明儿傅知行就回工部当牛做马,就心疼啊。
“那是不可能的。”傅知行休了这一个月里,工部那边有把事务送过来,他置之不理,才偷得浮生一月闲。
傅知行回工部去忙另外三座王府的修建,皇后奉太后之命,颁下赐婚懿旨,为鲁王赐婚。五月二十九日赐婚,九月三十日成亲,如是礼部也跟着忙了起来。
圣上似乎觉得礼部还不够忙,“礿儿年纪也不小了,把婚事一起办了吧。”
圣命难违,于是皇后让钦天监拿唐礿和郭宝婵的八字算吉日,十月十二,最为大吉大利。
十五天之内,为两位王爷大婚,礼部尚书觉得他可以去死一死了。在礼部历练的唐江表示,他也想休个假什么。
朝堂上的事,与晏萩无关,她日子每天都过得可开心了,没有傅知行黏着,她有空出门了。大肚婆余青青看到她,惊呼,“哎哟喂,傅表哥舍得放你出来了呀?我还以为他要把你藏个十年八年的呢。”
“你和包二哥新婚的时候,我也没见你出来走动好吗?”晏萩怼回去。二哥别笑大哥,大家都一样。
“给宝婵的添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