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傅知行又回来挺早了,喝了晏萩留给他酸梅汤后,告诉晏萩,“我要出京一趟。”
“去哪?去多久?”晏萩瘪着嘴,他们是新婚,新婚啊!
傅知行将她搂入怀里,抚着她的背,“去松山县,大约去二十来天。”
虽然新婚才一个多月,就要分离,很不舍,不过只是二十来天,那是小别,小别胜新婚。晏萩也就没那么难受,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事情紧急,圣上命我明日就出发。”傅知行一点都不想离开自己的小娇妻,可是拿了朝廷俸禄,就得承担臣子的责任。
“明日就出发!”晏萩手忙脚乱的从傅知行怀里挣脱出来。
“潇潇,你要做什么?”傅知行问道。
“给你收拾行李啊。”晏萩边往衣柜那儿走,边念叨,“天气热,不用带厚衣裳,多带几套单衣换洗。”
傅知行唇角上扬,满眼宠溺地看着那小小的人儿为他忙碌。
因要小别,上床后,晏萩就成了锅里的鱼,被傅知行来回的煎炸;晏萩好心提醒他,“你就不怕明儿腿软上不了马?”
“爷明儿坐车。”傅知行亲着她的脖子,发着狠道。
好吧,听爷的,反正明天要出门的人又不是她。傅知行是卯时正离开的,晏萩那时,还在睡梦之中。
傅知行出门,对晏萩的小日子影响不大,用澄阳大长公主的话就是,男人就该出去建功立业。至于娇嫩嫩的晏萩,当然是留在家里,做米虫啊!
过了几日,就到了六月初十,晏萩带着准备好的首饰,出门去包家接上余青青,一起往郭家去。听到她们来了,无聊到要发霉的郭宝婵提着正在啃的半根甘蔗,出来迎她们。被郭太太瞧见,恼怒地瞪了她一眼,无声地道:“你给我等着。”
郭宝婵当没看到,把晏萩和余青青领进房,“潇潇,脸色红润润的,新婚生活如何呀?”
“很好,非常美妙。”晏萩笑盈盈地道。
“怎么美妙法?”郭宝婵一脸八卦。
晏萩伸出左手食指,轻轻摇了摇,“夫妻之间的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等你嫁给肃王就知道了。”
郭宝婵叹气,“先前我不想嫁,现在天天被我娘关在房里,跟宫里的嬷嬷学规矩,烦得我,恨不得明天就出嫁。”
晏萩和余青青一怔,哑然失笑,也就她会因为烦而急着出嫁。
三人随意地闲聊了一会,正看着首饰呢,婢女进来道:“小姐,到学规矩的时辰了,魏嬷嬷和方嬷嬷已到了院门口了。”
“我、我甘蔗还没啃完。”郭宝婵好郁闷,早知道嫁给野猴子还要学规矩,她就不做英雄了,让宋娟嫁给他。
晏萩和余青青起身,“改天再来看你。”
郭宝婵愁眉苦脸地把两个好友送出去,她真是自讨苦吃啊!
从郭家出来,晏萩先把大肚婆余青青送回包家,陪着孕妇出门,提心吊胆的,突然明白傅知行为什么不愿意让她怀双胞胎了,怀一个肚子就那么大,怀两个的话……
晏萩甩了甩头,不敢想像。
“去一品居。”晏萩去买上回吃过那几道菜,她觉得味道不错,就想买回去与太婆婆、婆婆一起享用。
吃过晏萩特意买回去的菜,澄阳大长公主边擦嘴边道:“还是女孩儿贴心,潇潇吃到好东西,知道带回来给我们吃,无咎那臭小子,从来就没有。”
“臭小子没心没肺的,所以说生女儿才是福气。”韩氏附和道。
晏萩不接话,安国公府是有爵位要继承的,女儿貌似不能继承吧?所以,她得像她娘一样,生了儿子再生女儿,有哥哥护着的妹妹,才是最幸福的。
晏萩婚后生活跟婚前没多大的差别,也就是换了个地方睡觉,伺候的人还是原来的人,一点不方便的感觉都没有;早上请安的人换了,由亲娘换成了婆婆,但都是一样的那么疼她、纵容她。
舒心的日子又过了几日,算着日子,傅知行该回来了,晏萩一高兴,晚上就多吃了一碗饭,把韩氏给惊着了,儿媳妇的胃口小,一向吃的不多,今儿……一会是请大夫,还是让婢女去熬消食汤?
“潇潇,你没有哪儿不舒服吧?”韩氏关心地问道。
晏萩笑道:“母亲,我没有哪儿不舒服,我能吃能睡,好着呢。”说着,还上前抱着韩氏撒娇,“您别担心我,我没事,就是最近饿得快,老想吃东西。”
突然胃口大开。
韩氏心中一动,今天是六月二十三日了,掐指一算,潇潇进门快两个月了。难道、莫非……
潇潇是早产儿,身子羸弱,子嗣艰难,有可能这么快就怀上吗?韩氏的心噗嗵噗嗵的跳,她希望是好消息,可她又顾忌着晏萩的心情,不敢直接问她这两个月有没有换洗?
韩氏想啊想,到是让她想出招来了,“潇潇啊,你明天不出门吧?”
“母亲,有什么事吗?”晏萩问道。
“明天太医过来请平安脉,上两次,你都错过了。”韩氏撒了个小谎,太医来国公府和公主府请平安脉是每十天一次,可韩氏不想再等六七天了,她心急,她等不了。
“哦,我明天不出门。”晏萩不疑有他。
这天夜里,韩氏辗转反侧盼天明,安国公被她扰的也没睡着,“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说,我来办。”
事情还没证实,韩氏也不好说,怕空欢喜,转过身,“没事,你睡你的觉,别管我。”
“你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