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找碴整治妾室,还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整治妾室可以,害妾室落胎不行,那是残害丈夫的子嗣,过于恶毒。可为了脸面和名声,德王府不得不为卢琇群遮掩,外面没有什么不好的传言。唐林因为祖母和母亲的阻挠,没能休妻,只是至此,他再不进卢琇群的房,夫妻形同陌路。
卢琇群在婆家过得如何,晏萩一点都不关心,八月初,曾玉致梦熊有兆,晏萩回了趟娘家,笑问南平郡主,“娘,你是想要孙子还是孙女呀?”
“都行。”南平郡主有孙子有孙女,曾玉致这一胎是男是女,都无关紧要,“潇潇啊,卓儿一岁半了,你是不是该怀老二了?”
“娘,袅袅比卓儿大。”晏萩一点负担都没有的祸水东引。
可人就是不经念叨,过了几日,就收到晏同亮和乔怀慬从边关写来的信,乔怀慬怀上了,时间和曾玉致差不多。不仅如此,就连合宜郡主也怀上了。
南平郡主往安国公府送小衣服,一套一套又一套。催生意图太明显了,晏萩本就没啥抵抗力,立刻缴械投降,反正是要生的,晚上主动热情,把傅知行美得,就快要飘上天了。
八月各种祭礼,在立秋后第五个戊日是秋社,社神既土地神;南边灾荒已初显,圣上决定大祭社神,期盼来年南边能大丰收。
“北方的土地神管不着南方的土地吧?”晏萩趴在傅知行怀里,不确定地问道。
傅知行随意地答道:“天下土地是一家。”
“不是说各地有各地的土地神吗?”晏萩想起白天翻看的《神话志》。
“神,信则有,不信则无。”傅知行淡笑道。
“我信啊。”晏萩经历过穿越,加上晏芗重生,她相信这个世上是有神的。
“北方的土地神会找南方的土地神喝酒,请他帮忙,不用担心。”傅知行开玩笑道。
“有道理。”晏萩认真地点头。
傅知行手不安分的放到晏萩腰侧,“潇潇,长夜漫漫,我们还是做些有意义的事。”
“你明儿要参加社祭,你就不怕脚软?”晏萩腰酸,最近福利太足,她怕二胎没怀上,她就什么什么尽什么什么亡了。
“潇潇,别小瞧你男人。”傅知行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大被同眠,夫妻恩爱。
八月秋社,以社糕、社酒相馈送,贵戚宫院多切肉和蔬果铺于饭上,谓之社饭。这一天,出嫁女皆归外家。晏萩亦不例外,带着卓儿回娘家。
“卓儿乖乖,外祖母给你系个葫芦,祝卓儿福寿绵长,富贵一生。”南平郡主把新葫芦儿系在卓儿的衣兜上。
“谢谢,外外。”卓儿凑过去亲南平郡主。
八月十六,荣王府张灯结彩,唐泽出门,去陆府迎娶陆欣梅。两人定亲已定了两年多,因陆欣梅祖母病逝,陆家守孝,两人的亲事才拖延至今。
这日午后,傅知行、闵自常、唐江、张维德齐集东宫,太子拿出一份密告信,“刚收到,你们怎么看?”
四人传阅后,闵自常沉声道:“若信上所写是真的,祥忠侯该死。”
“查一查。”太子屈指轻叩了叩桌子,“唐江,这事由你去办。”
“没问题。”唐江领命。
五日,唐江进东宫面见太子,“太子,密告信上所写的全部属实。”
太子冷笑,“让御史联名上书弹劾他抛弃发妻,欺瞒朝廷,以奸生子冒充嫡长子请封世子。”
“只弹劾他这一个罪名?”唐江问道。
“足够了。”太子勾勾唇角,“一步一步来。”祥忠侯这个老奸巨滑的墙头草,是时候铲除了。真以为明面上佯装中立,私下就能左右逢源,立于不败之地吗?
几日后的早朝,御史联名上书弹劾祥忠侯,圣上念祥忠侯先祖立下赫赫战功,从轻发落:祥忠侯降为祥忠伯,罚俸三年,闭门思过一年;丁世子的世子之位禠夺,官职亦被罢免。
祖宗传下来的爵位,被降等,祥忠伯痛欲不生,恨不能自杀谢罪;曹氏是已做祖母的人了,而今丑事被揭,她由尊贵的侯夫人变成未婚先孕的失节女子。
丁召亦大受打击,他和曹氏一样,卧床不起了。府中出嫁的女子亦受牵连,丁香虽不属奸生女,但有一个失节的生母,有一个奸生子的哥哥,夫家嫌弃,又无子嗣傍身,被休回娘家,她的同胞妹丁禾则自缢,另外两位丁家出嫁的小姐是庶出,没有被休弃,却被送到庄子上养病了。
丁召之妻任氏悔得肠子都青了,当日求娶她的人那么多,她却瞎眼的挑了个奸生子。如今儿子五岁,女儿才三岁,她要如何是好?
任氏带着儿女,哭哭啼啼地回了娘家,“父亲,我要与丁召和离。”丁召是奸生子,不可能再做世子,不可能继承祥忠伯府,她跟着他不仅没有任何好处,还要受他连累。
任父想了想,“过几日,为父会托媒人就去找祥忠伯谈,这几日,你就跟孩子们住下吧。”
可还不等任家的媒人上门,事情又发生了变化。太子吩咐手下,“可以实施第二步了。”
通政司接到了有关于祥忠伯“心存怨怼”,在家中埋怨朝廷,说朝廷苛待功臣的密信。通政使一看,这祥忠伯真是不老实,圣上轻饶了他了,他还敢口出怨怼之言,立刻将密信呈上。
圣上看罢密信,“御龙卫统领何在?”
“臣在。”御龙卫统领出列。
“你带人去伯府查证。”圣上下令道。
御龙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