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晏二爷递交了辞官的奏折,做为一个很有仕途野心的人,辞官真得是要命啊!可是不辞官不行,老父说了,他敢不辞官,他就进宫告御状,告他不孝父母、告他忤逆生父、告他气病亲娘。
当今以孝治天下,这样的罪名压下来,想做官就两字:不行。
晏二爷虽做了祖父,但年纪还不足五旬,还能在朝中发光发热几十年呢。奈何老父态度坚决,晏二爷只能辞官去种茶。晏二爷欲哭无泪,他是爱喝茶,可他不爱种茶呀!
“鲁王,你这个奸诈小人,本官被你害惨了!”晏二爷仰天长啸。他真的没有和鲁王约着一起饮茶,是鲁王耍手段。
毕竟是两朝老臣,圣上意思意思地挽留了一下,晏二爷内心哭唧唧,嘴上却道:“家父家母年事已高,微臣想回家奉养老父老母。”
“爱卿真乃孝子也。”圣上同意了,还给了一笔金银赏赐,奉养高堂需要钱。
晏二爷还能如何?
回家当孝子吧。
十九日午后,晏萩小睡起来,忍冬进来禀报道:“少夫人,外面传齐王府的小公子上元夜观灯走失了,现在还没找到人。”
晏萩眸光一闪,原来是齐王在算计人。虎毒尚且不食子,他为了他的目的,居然连唯一的儿子都利用,实在是太狠了。
二十一日早朝过后,齐王找到了傅知行,“小王的儿子在上元夜随下人去观灯,走失了,听闻世子在上元夜捡到一个四岁小男孩,恳请世子带小王去府上见一见,确认一下,是否是小王的儿子?”
“王爷是听谁说本世子在上元夜捡到一个四岁的小男孩?本世子当晚,陪妻儿一起在太平楼上观灯,从来没有捡到什么四岁的小男孩,王爷怕是听错了。”傅知行语气冷淡地道。
“不可能。”齐王惊呼,他的手下亲眼看到傅知行和晏萩把人带走的。
“本世子没有必要说谎。”傅知行面无情地道。
傅知行的确没必要说谎,齐王急了,“那我儿子去哪儿了?”
“本世子在工部任职。”傅知行的言外之意就是找人不归他管。
齐王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没跟傅知行攀扯上关系,还把唯一的儿子给丢了。
在齐王忙着找儿子时,鲁王为鲁王妃大嫂的妹妹小刘氏说了一门亲事。一个普通的学子,不过他有三个好舅舅,他的大舅就是这次带兵出征边关还立了大功的范将军。
是的,西靼又一次战败。
晏萩问傅知行,“该不会又送一个公主来和亲吧?”
“这一次大军攻进了西靼国都,西靼算是亡国了,没有国王,又何来公主?”傅知行淡笑道。
“圣上是要把西靼并入版图吗?”晏萩问道。
傅知行颔首,“以后就没有西靼国,会分为几个省府,全都是景国的子民。”
晏萩眼睛一亮,“那我二哥他们是不是很快就能回京了?”
“暂时还不行,那些人野性难驯,还得镇压,而且还有几个城镇的守兵在顽固抵抗。”傅知行摸摸她的头,“过几年就可以回京了。”
“齐王还没找他儿子吗?”晏萩换话题。
傅知行摇摇头。
晏萩笑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他儿子在慈济局?”
“不急。”傅知行眸光微冷,敢算计他,就要付出代价。
夫妻俩又闲聊了一会,夜渐深,携手上床安歇,一夜春色,不必细说。
第二天晏家三房那边传来好消息,晏芝终于点头,应允了和石大人的婚事。女子二嫁,几乎没有称心如意的,能找到石大人这种年纪还算相当的,又有官职,膝下无子的男人,相当不容易了。由此可见,晏三太太在晏芝的婚事上,的确是用了心的。
晏老夫人对她十分满意,“老三也算是有福气,继娶能娶到一位贤妻。”
初一,各房来老宅给晏太傅和晏老夫人请安,晏老夫人特意赏了晏三太太一套,她年轻时候戴过的头面。
初二,齐王知道上元夜,有人往慈济局送了个小男孩,赶忙去了慈济局,“上元夜送来的小男孩在何处?是什么人送来的?”
“初十五在后院,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送来的。”管理慈济局的小吏答道。
“带路。”齐王跟着小吏进到后院,就看到穿着旧衣裳,坐在地上玩泥巴的小男孩,“承祐。”
小男孩抬头看着齐王,眼神陌生,小孩子的记忆力有限,过了这么多天,他已经不记得亲生父亲了。齐王记得儿子,虽然儿子浑身脏兮兮的,他将儿子接回了王府。
沈氏这十几二十天都在以泪洗面,看到儿子回来,搂着他又大声哭了起来。齐王算计傅知行没成功,只得暂时把全部心思放在郑晚霞身上。
初十,余青青生下了她和包荣家的第二个女儿,洗三那天,晏萩和郭宝婵去包家,看着包母拉着那张脸,郭宝婵悄悄和晏萩嘀咕,“就跟张马脸似的。”
面对一个王妃一个世子夫人,包母都能不挤出笑容来应酬,晏萩也是蛮佩服她的了,还真是不怕得罪人。
进到屋里,余青青半躺在软榻上,旁边放着摇篮,包掌珠小朋友站在摇篮边,嘴里喊着:“妹妹,小妹妹,白白的小妹妹。”包家二小姐的肤色像父亲了,白嫩白嫩的。
“孩子取名字没?”晏萩笑问道。
余青青笑,“取了,叫明珠,包明珠。”第二胎又生了个女儿,余青青心里的确是有点不舒服,但不管怎样毕竟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