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萩怕大贺夷离不死心,继续缠着她,接下去,她没再落单,让大贺夷离找不到任何机会接近她。
宴罢,晏萩回府,喝了三回牛乳的小越儿伤心极了,一进娘怀,就嗷嗷地寻奶,晏萩跟韩氏打了声招呼,就赶紧抱着小儿子进内室喂奶去了。
韩氏就跟卓儿道:“也是你们娘疼你们,要亲自喂养,别的人家都是使唤奶娘的。”
卓儿手里抓着九连环,眨巴眨巴大眼睛,“娘疼卓儿,娘疼弟弟。”
“知道娘疼你们,以后要好好孝顺你们娘。”韩氏笑道。
“孝顺娘,孝顺祖母。”卓儿还会举一反三。
韩氏被孙儿哄得心花怒放,“哎哟,乖乖,真是祖母的好孙儿。”
傍晚用过晚膳,晏萩牵着卓儿和抱着越儿的傅知行一起回蒲磐院,把卓儿打发去沐浴,晏萩就把在奉恩伯府的事,看似随意,实则有心地念叨了几句。
傅知行听罢,若有所思。
晏萩抱着醒过来的越儿把尿,“嘘嘘嘘。”晏萩不会吹口哨。
越儿翘了一下,才不甘愿的把尿屙了。晏萩帮他夹上尿布,放在榻上。
“潇潇,想不想发财?”傅知行笑问道。
晏萩挑眉,“我要做什么?”
“告诉大贺夷离,要你帮忙可以,得看到她的诚意。”傅知行笑道。
晏萩想了想,摇头,“这样不好,太直接了,好像我眼皮很浅似的,而且她会怀疑的,最好还是让她来找我。”
“你想怎么做?”傅知行问道。
“我去首饰铺买首饰,让她知道我是个败家女,你算准时间出现,见我买了许多首饰,脸色有些难看,却又不得不咬牙同意。”晏萩笑盈盈地道。
傅知行蹙眉,“安国公府家大业大,我还至于为了几件首饰就脸色难看。”
“家大业大,开销也大啊,地主家还没余粮呢,多少百年勋贵世家,不过是表面风光,实则入不敷出。”晏萩振振有词地道。
“你这么说也对。”傅知行颔首。左右外面的人也不知道安国公府的家底有多殷实,装装穷也不是不可以。
晏萩眉飞色舞,得意洋洋抬起下巴,“我是不是很聪明?”
傅知行伸手轻捏了下她的鼻梁,“就数你最聪明。”
夫妻俩又商量了一下细节,务求演戏能演得以假乱真,好骗得大贺夷离上当。
就在夫妻俩商量的时候,还有两对夫妻也在说事,一对是阿齐那和大贺夷离,大贺夷离沮丧地告诉阿齐那,“王子,安国公世子夫人不愿帮我们。”
“这是她足够谨慎,若是你一说,她就答应,我反而担心她是在哄骗我们。”阿齐那的想法比较积极。
大贺夷离脸上露出些许笑容,“王子英明。”
“找机会再见见她,多许些好处给她,务必请她帮忙。”阿齐那相信只要有足够的筹码,就一定能让晏萩心动。
大贺夷离低头想了想,“不能直接去安国公府登门拜访,奉恩伯也不可能再办一次酒宴,也只能等她出门,只盼长生天保佑,让她这几天内就出门吧。”要是晏萩十天半个月都不出来,那可真是太耽误事了。
“让人盯着安国公府,只要她出门,你就跟上去。”阿齐那沉声道。
“妾身知道了。”大贺夷离和阿齐那就是一根绳上的两个蚂蚱,他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阿齐那伸手挑起大贺夷离的下巴,亲了亲她的唇,“你的功劳,我不会忘记的,娶公主不过是权宜之计,待我夺回王位,就想法子弄死她,只有你才有资格做我的王后。”
“王子。”大贺夷离媚眼如丝地倒进他的怀里,阿齐那的手从衣襟处伸了进去。两人滚在了一起,可大贺夷离虽然在努力取悦阿齐那,脑子里却想着,万一来个千娇百媚的公主,她要怎么才能固宠?
还有一对夫妻是齐王和齐王妃,齐王妃气愤地告诉齐王,“谯郡伯府和杨家结亲了。”她本来是想塞一个庶妹进谯郡伯府的。
“杨家?”齐王皱眉,“哪个杨家?”
“翰林院的一个编修,杨太太是赵淑妃姐姐的小姑子。”齐王妃从奉恩伯府一回来,就让人打听清楚了。
“鲁王,又是鲁王。”齐王气极败坏,多亏鲁王此时不在他面前,要不然,他非把鲁王掐死。
“表哥,让这杨氏也私奔如何?”齐王妃冷静下来,出主意道。
齐王摸着下巴,思忖片刻,“同一个计谋用两次,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齐王妃眼珠一转,又想到一主意,“那就找人毁了她名节,让她嫁不成。”
“小心行事,不要让人发现引起怀疑。”齐王同意了。夫妻俩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次日,傅知行进宫面圣,把他和晏萩商量的事过明路;圣上一听奉恩伯帮着阿齐那王子,让大贺夷离进府找晏萩说项,冷笑,“老实了几个月,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傅知行不语,圣上故意封原西靼国主为奉恩伯,就是为了抓他把柄,好砍掉他的脑袋。
“回去告诉潇潇大胆收,有多少收多少。”圣上笑道。
得了这句话,傅知行也就放心了,行礼退了出去。
府中,晏萩正和婢女们在做针线活,边做边说孙仲凯的亲事,忍冬在绣手帕,“听说找了个翰林院编修的女儿,少夫人,翰林院编修是几品官啊?”
“七品官。”晏萩在帮春枳分线,“真没想到孙仲凯那么恶劣的人品,居然还有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