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萩欢喜地跑去摘了一束花,又笑盈盈地回到傅知行身边,“夫君,帮我编花环。”
傅知行挑眉,接过野花,灵巧的手指一动,花环成形,将花环戴在晏萩的头上。晏萩仰面笑问道:“知道我为什么要你编花环给我戴吗?”
傅知行笑,“还请夫人指教。”
“知府太太说,在本地,小伙子都会亲手做一个花环送给喜欢的女孩儿。”晏萩眼眸清亮地看着他。
“那女孩儿会送喜欢的小伙子什么?”傅知行笑问道。
“会送香囊。”晏萩踮起脚,在他唇边轻啄一口,“我一会采些花,晒干了,给你做香囊。”
“我很期待。”傅知行笑,小娇妻已许久没给他做东西了。
晏萩又采了一束花,让耳草放进背篓里,准备一会下山后带回驿站。
天气晴朗,来山上游玩的人很多,走了没多远,迎面遇上从另一条小道走上来的游人,相互颔首为礼,傅知行和晏萩出众的相貌,让对面的人都多看了几眼。
傅知行久居上位流露出来的气质,让他们不敢放肆。到是有少女见晏萩头上戴着花环,壮着胆子问了句,“小姐姐,你这花是在哪儿采的?”
“沿着那条路往前走,就能看到,那儿有一大片野花,随你采摘。”晏萩为他们指路。
“谢谢小姐姐。”少女笑道。
“不客气。”晏萩和善地道。
之后就擦肩而过,各行各路,不过是偶尔遇到的陌生人,永无交集,虽然有几位少女回头,留恋地看着傅知行的背影。领头的老者,沉声道:“那位公子不是你们可以觊觎的。”
几位少女轻叹了口气,黯然收回目光。这小插曲,傅知行和晏萩无从得知。若是知道晏萩必要说一句,“男色误人。”
傅知行和晏萩主要是来泡温泉的,爬山游玩是顺带,爬到山腰,就没再往上爬,而是换了条路,往温泉庄子去。离温泉庄子还有一段距离,就闻到了空气里淡淡的硫磺味道。
温泉庄子的生意不是太好,仅有几个客人,因为大部分人都觉得在冬季泡温泉才是一件享受的事情,殊不知在夏季泡温泉更适合避暑和保健。
申时初,夫妻俩小睡起来,去所住院子的后面泡温泉,推开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里面是一个圆形的温泉池,池中央是一朵盛开的莲花,温泉从花蕊流淌出来。仔细一看,那莲花是用一整块白玉雕琢而成。这温泉庄子的主人,还挺大手笔的。
“不是要泡温泉,怎么还站在那里发呆?赶紧下来。”傅知行见晏萩站在池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动作也太快了吧!”晏萩就看了下浴室的壁画,傅知行就已经把自己扒光,泡在水里了。
话虽这么说,可晏萩动作也不慢的脱下了外裳,下池了。傅知行皱眉,“做甚要穿着肚兜和亵裤?”
“人家害羞不行啊?”晏萩娇嗔地道。
“你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为夫哪里看到过?有什么可害羞的。”傅知行朝晏萩走了过去。
晏萩往另一边逃,“你休想抓住我。”
两人在池子里追逐玩闹,很快傅知行就把他的小娇妻给捉住了,解开她的肚兜,露出白嫩的小兔子……接下去一切尽在不言中。
畅快淋漓地弄了一场,傅知行尽兴了,可是也要得太狠了点,晏萩趴在浴池边,“你、你离我远点。”她浑身无力,双腿软的跟面条似的。
“好了好了,别恼,我不做了还不成吗?”傅知行搂着她的纤腰,温柔地道。
“跟一百年没吃似的。”晏萩斜睨他一眼,明明昨夜里还小吃了一顿。
“谁让你如此甜美可口,让我欲罢不能。”傅知行咬着她的耳垂道。
晏萩气死了,“这还是我的错啰?”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傅知行笑着帮晏萩擦洗身体。
等夫妻俩从浴室里出来,天已黑了,晏萩伸手在傅知行腰间,轻拧了一下,“都是你在胡闹。”
傅知行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低头在她耳边道:“为夫这么厉害,夫人不喜欢?”
这话要她怎么答?
“你越来越不正经了。”晏萩娇羞地道。
当晚,夫妻留宿温泉庄。
第二天,以傅知行的意思是继续留在温泉庄,可是晏萩还记得他答应那个李同的事,“你不是说要去意在亭见那个六休公的,失约不好吧?”
“我是说有空。”傅知行淡然道。
晏萩眨眨眼睛,“你现在没空吗?”
傅知行哑然失笑,“我有空。”
于是夫妻俩出了温泉庄子,上马车,前往荆州书院。意在亭在荆州书院内,得名于:“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傅知行和晏萩赶到荆州书院时,刚刚好,六休公在开讲,“所谓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盖人心之灵,莫不有知……”
晏萩听得似懂非懂,“说的似乎好像挺有道理的。”
“不过是一家之言。”傅知行有自己的想法。
旁边有人用不悦地目光瞪傅知行,在这些人的心中,六休公所言,那就是真知灼见,容不得旁人质疑。
“瞪什么瞪?六休公开讲,是为了抛砖引玉,好听取不同的意见,你们只会听从,都不动脑子想,不明白六休公的用意,枉费六休公一番苦心,还在这里嫉妒其他有想法的人。”晏萩护短,出言数落那些人,“夏虫不可以语冰。”
那几个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