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水匪和官员贪污受贿,傅知行带着妻子、随从,拖着哭唧唧想留在荆州,不肯走的唐祉坐上马车,往江城去。
“停、停车。”唐祉喊道。
“你又怎么了?才走多远,又喊停车,你不要告诉我,你又三急了啊?”晏萩恼火地轻踹了唐祉一脚,这样磨蹭下去,晚上得露宿野外了。
“不是三急,我是看刚刚过去的那个牛车上,好像拉着的是西瓜,我们买几个吃,夏天吃西瓜解暑。”唐祉讨好地笑道。
晏萩翻白眼,这个吃货。
傅知行则吩咐韩飞去买西瓜,“多买几个。”省得唐祉找借口要吃西瓜,拖延行程。
韩飞一共买了二十几个西瓜,堆在第五辆空马车上。切开一个西瓜,送到第一辆马车上。傅知行和晏萩一人就吃了一瓣,其余的全进了唐祉的肚子里。
“好饱,好撑。”唐祉打着饱嗝,挺着如同怀孕四五个月孕妇般的肚子,靠在锦垫上。
晏萩默默地把头偏开,她不认识这个憨吃货。
马车走了三里路,又停了下来,唐祉吃的西瓜消化了,要小解。晏萩恨恨磨牙,“夫君,有没有mí_yào?把他迷昏吧。”
“没有mí_yào,打昏他也是一样的。”傅知行阴森森地道,让唐祉坐后面的马车,他不肯,非要挤到他们的马车上来,当真是可恶。
晏萩摆摆手,“那还是算了,万一下手太重,把他打坏了,我们没法向圣上和皇后娘娘交待,还是另外想法子,让他能安生的跟着我们回燕都。”
“韩飞下手很有分寸。”傅知行对打晕唐祉很有兴趣。
晏萩娇嗔地横了他一眼,“别闹了。”以为她不知道他想“公报私仇”吗?
这时唐祉小解回来,让一个吃货乖乖听话的法子,只有一个,那就是用吃来诱惑他。晏萩描述了一下江城的美食,然后道:“早一点到江城,就早一点能吃到这些美食。”
已垂涎三尺的唐祉舔着嘴唇,“几天才能到江城?”
傅知行看了他一眼,“你不胡闹,三天后就能到。”
唐祉干笑两声,“我没胡闹。”
“哼哼”傅知行和晏萩鄙夷地冷哼。
接下去,唐祉老实的在马车上啃糕点、果脯,没有再一会喊停车,一会说内急什么的。
马车在官道上行进,这时一骑疾驰而过,卷起一阵尘土,尽数扑向趴在窗上看风景的唐祉,唐祉抹了抹脸,“聂长征,去把那人给本王抓回来,本王要重罚他,罚他……罚他光吃饭,不准吃菜。”
知道唐祉只是在说笑,聂长征也没当真去抓人。
午时正,在路边停下,垒土为灶,随从们帮着茡荠把锅、食材从车上搬下来。傅知行坐在树荫下饮茶,晏萩和唐祉则兴致勃勃地在附近捡树枝,在车上坐了这么久,得好好的活动活动手脚。
“潇潇,潇潇。”唐祉突然大喊。
晏萩被他的喊声吓了一跳,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将手中捡的树枝都丢了,跑过去一看,这小子手里提着一只……野鸡?
“潇潇,你看,我找到了什么?”唐祉洋洋得意地举起那只野鸡。
“这应该是别人的猎物。”晏萩看那野鸟身上有一枝短箭。
唐祉环顾四周,“没人,这就是我……”
话还没说完,小林子里钻出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手里提着弓,背上背着箭,“这野鸡是我箭中的。”
唐祉把野鸡往身后藏,晏萩嘴角微抽,人家都看到了,还藏什么藏?
“小哥,这只野鸡能不能卖给我们?”晏萩笑问道。
那少年看着笑得一脸和善的晏萩,想了想,点头,“可以。”
晏萩从钱袋里掏出一块约一两重的碎银子,递给那少年,“这个够了吗?”
“您给多了。”那少年把双手背在身后。
“没关系,拿着吧,谢谢你肯把猎物卖给我们。”晏萩笑道。
那少年犹豫片刻,接过银子,“夫人,本来不应该收您这么多银子,但是我有急用,多谢您。”这银子应该够给母亲捡药了。
野鸡虽然买了下来,可是中午没法煮,附近没有干净的水源,没办法杀鸡褪毛;唐祉愁眉苦脸,“看着不能吃,抓心挠肺,太让人难受了。”
“等傍晚到了驿站,让茡荠给你炖野鸡汤吃,现在不许哼哼唧唧,赶紧吃饭。”晏萩夹了一筷子菜给唐祉。
“潇潇夹的菜真好吃。”唐祉给傅知行一个挑衅的眼神。
“幼稚。”傅知行淡淡地道。
在他们吃完饭,准备离开时,打猎少年从林子里又钻了出来,“夫人,这是一些野果,不值几个钱,送给夫人在路上吃。”
“多谢你,你叫什么名字?”晏萩笑问道。
少年道:“小子名叫莫岭。”
此时晏萩不会想到,十几年之后,景国多了位箭术过人的将军,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傅知行等人重新上了马车,因晏萩要歇午觉,唐祉被傅知行强行丢去了第二辆马车上。唐祉一脸委屈地坐在马车上,怀里抱着莫岭送来的野果,泄愤地用力啃,“傅无咎,坏人。”
傍晚,他们入住小镇的驿站,唐祉这个不安分的家伙,趁着吃晚饭之前的那点时间,非要拉着晏萩出去闲逛。小镇不大,就两条街,一名长街,一名短街,一横一竖,十字交叉。已入夜,街上行人不多,街边的店也陆续在关门。
“没什么可逛的了,我们回驿站吧。”晏萩用力扇动团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