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弦歌而知雅意,圣上对晏萩的称呼,就表明了态度;圣上如此偏袒,让那个御史顿时萌生退意,“微臣是听闻。”没有证据。
闻风而奏是御史的职责,没有证据就弹劾,不算错,圣上只是看了他一眼,喊道:“傅爱卿。”
“臣在。”傅知行出例。
“你回去问问荣福县主是怎么回事?她一个内宅妇人,怎么会牵扯上了人命。”圣上顿了顿,“好生说,别吓着她。”
“臣遵旨。”傅知行躬身答道。这事其实没什么好问的,人是他手下弄死的,与晏萩一点关系都没有。传言是有人刻意引导,是九江王府的人,还是其他人,这到是值得一查。
酉时初,傅知行去宫门口接女儿,遇到了他爹安国公,安国公一见他就道:“以后我来接丫丫,不用你。”
傅知行面无表情,当没听到,女儿,他肯定是来要接的。
这时,丫丫从宫里出来了,看到两人,开心蹦蹦跳跳地道:“祖父,爹爹,你们都来接丫丫啊,丫丫好高兴,好高兴。”
安国公抢在傅知行前面,抱起孙女儿,“丫丫是不是最喜欢祖父?”
丫丫亲了亲安国公,“祖父,丫丫想吃甜糕糕。”
安国公就顾不得追问了,抱着丫丫上了马车,“祖父买甜糕糕给丫丫吃。”
傅知行唇角微扬,狡猾的小丫头,真是像足了她娘。
马车去到长街,进来买糕点的铺子,安国公大方地道:“丫丫,想要什么?祖父给你买。”
安国公在宠孙女这方面和宠外孙女儿的老荣王一样不靠谱,老荣王能给一千两银票给五岁的小外孙女儿,安国公就能把人家店铺里的糕点给包圆了。
在傅知行阻拦下,买了八九样,他还跟孙女儿咬耳朵,“丫丫,你爹真小气,我们不和他玩。”
丫丫拿一块酥饼,放安国公嘴边,“祖父吃。”
“祖父不吃,丫丫吃。”安国公笑道。
“一起,祖父和丫丫一起吃。”丫丫硬将酥饼塞安国公嘴里。
安国公咬了一小口,“丫丫吃。”
丫丫捧着那块酥饼,一口一口的吃完了。
回到家中,丫丫把那九包糕点一一做了分配,“芙蓉糕,软软的,给曾祖父、曾祖母吃。这个给祖父、祖母吃。娘,这是你爱吃的酥盒子,这是给大哥,这个给二哥,这个给君儿的。这些都是丫丫的了。”
分配好,咧着小嘴冲大家甜甜的笑。
老国公笑赞道:“丫丫真乖,真孝顺。”
澄阳大长公主就道:“这都是潇潇教的好。”
老国公看着晏萩,笑道:“潇潇也是好孩子。”
晏萩笑着倒进澄阳大长公主怀里,“祖母啊!”相夫教子是她本分的事,不用帮她争功啊。
澄阳大长公主搂着孙媳妇,“外面那些话别在意,知道吗?”有关晏萩弄死小寡妇的传言,澄阳大长公主也有所耳闻。
“那事不是我做的,心正不怕影子斜,我不会在意的。”晏萩笑盈盈地道。
“不在意就好。”澄阳大长公主瞪着安国公和傅知行,“这都让人欺负到头上了,你们也该做点事了,别让人以为傅家的男儿没血性。”
安国公和傅知行都表示不会让晏萩受委屈,会查明传言的来源,并报复回去。
晏萩真不觉得自己受委屈,有个毒妇的名头,并不是什么坏事,那些想给傅知行送美人儿的人,那得好好掂量掂量,别宠没争到,把命给弄没了。
可问题是其他人都觉得她受了委屈,第二天,太子妃带着一车的东西过来看她,“潇潇,没人会相信那些传言的,相信的,那都是不值得相交的人,我们以后就不跟她们来往了。”
晏萩笑着点头,“知道了。”
太子妃还没走,宫中沈皇后又派人来赏赐东西了;沈皇后用这个方式,表达了她对晏萩的宠信。
下午郭宝婵和余青青也过来看望晏萩,郭宝婵大大咧咧地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若是毒妇,我们也不是什么好人。”
余青青就啐她一口,“你是坏人,我和潇潇可是贤妻良母。”
“休想撇开我。”郭宝婵扑过去,将两人压倒在榻上,三人滚成一团。
笑闹了一场,三人闹得发髻松散,金钗斜,唤婢女进来伺候,洗了脸,重新上妆,挽好头发。坐在桌边,吃婢女送上来的西瓜。
“潇潇,你家这西瓜在哪买的?甜甜脆脆的,好好吃。”郭宝婵拿着银签,一下就扎了四五块吃。
“应该是采买的人在市集买的,你觉得好吃,就两个回去。”晏萩大方地道。
“谢啦。”郭宝婵笑道。
“你还真是不客气,连吃带拿。”余青青笑话了她一句,“潇潇,我也要两个。”
“好。”晏萩笑道。
郭宝婵撇撇嘴,“余青青,你还不是和我一样,连吃带拿。”
“你拿了,我不拿,那我不是吃亏了。”余青青振振有词。
“所以说,我们是一路人,臭味相投。”郭宝婵笑道。
余青青斜睨她,“你嘴里就没好词吗?”
“哎,我不学无术,你又不是不知道。”郭宝婵翻个白眼送给她。
过了几日,市井上的传言就变了,害死那个小寡妇的人不是安国公世子夫人,而是九江王府的二少奶奶。与小寡妇有染的人是九江王府的二公子,二少奶奶得知这事后,把人给弄进府,一不小心给弄死了。
尸体是在九江王府附近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