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魏大还真不是有意要弄死傅琳的,夫妻俩因为一件事起了争执,魏大生气地将傅琳推倒,傅琳向后撞在了桌子的角上,也不知道撞在了什么重要的位置上,反正一下就死了。
魏家靠着傅家才起来的,魏大不敢让傅家知道是他失手害死了嫡妻,才会扯出妻妾相争来遮掩这事;可是傅家人不信,还把事情往大了闹,魏大简直是苦不堪言。
就在魏大焦头烂额之际,有人找到他,“魏大人,傅家不念旧情,这么整你,你就这样任他们整?”
“你是谁派来的?”魏大不是蠢人,一下就抓住了关键点。
“一个能帮你的人。”那人神秘的道。
“我要做什么?”魏大很明白,无功不受禄。
那人笑,从怀里掏出一张效忠书,“签了这个就行了。”
魏大拿过来看了一遍,犹豫片刻,“我的官位能保住?”
“还能让你升官发财。”那人笑道。
魏大又看了一遍,还是拿不定主意。那人笑道:“魏大人,及早做决定,要不然,你就只能被贬官,成为庶民,甚至性命难保。”
富贵险中求,搏一把,魏家就能摇扶直上。魏大一咬牙,签字,打上了手印。
那人等墨汁干了,将效忠书叠好收了起来。一个时辰后,这张效忠书出现在了鲁王面前。
过了两日,早朝上,御史对魏大弹劾的那几项罪名,得到了“有力”的反驳,首先上青楼狎妓的人不是魏大,而是魏三。魏三和魏大相貌相似,被人认错了。
魏三无有功名,他上青楼,最多被人说一句fēng_liú。
至于魏大强迫纳寡妇为妾,寡妇爱慕魏大,自愿为妾的。寡妇可以改嫁,当然也可以做人的妾。
最后,魏大唯一的错就是没有管好家中女眷,引致妻妾相争,让嫡妻死于非命。中年丧妻,也是蛮可怜的了。于是魏大算是全身而退,没有被贬官、罚俸什么的,只是被圣上训斥了几句。
傅家和魏家交锋,魏家大获全胜,气得澄阳大长公主险些带人去魏家打人,傅知行将她劝住了,“圣上留这人有用。”
澄阳大长公主愤恨地道:“且让他得意些时日。”
鲁王自以为手可通天,然而太子等人早就盯着魏大,见鲁王出手,闵自白笑道:“要是把那批效忠书搞到手,投靠鲁王的人就能一网打尽了。”
“不急,他这个秋后的蚂蚱让他多蹦哒些时日,这样才能把朝中的那些小人给挖出来。”太子冷笑,“我到要看看,会有多少人上他的贼船。”
天气越来越冷,皇后怕冻坏孩子们,除了大的孩子继续上学,丫丫这个小豆丁暂时不用进宫了,等春暖花开,再继续她的侍读生涯。
不用进宫了,丫丫赖床不起,睡懒觉,然而,君儿一大早去跑去把她给吵醒了,“丫丫,快起来,”
“干什么呀?”丫丫不高兴地噘嘴。
“该去书房了,曾祖父在等着我们。”君儿答道。
“我放假了,我不用读书。”丫丫翻身,用背对着君儿。
“曾祖父说了,一日不读书,尘生其中;两日不读书,言语乏味;三日不读书,面目可憎。所以,你不能不读书,快起来。”君儿扯她的被子。
“啊啊啊!”丫丫大声乱喊,“君儿坏,君儿臭,我不喜欢你了。”
“你才臭,我也不喜欢你了,你、你不学无术。”君儿生气地道。
姐弟俩闹了一通,君儿板着小脸回正房了,晏萩见状,“君儿,怎么一大早就不高兴呢?”
君儿摇摇头,“娘,君儿没有不高兴。”
“洗手手,吃早膳了。”晏萩把他牵进暖阁里,就见越儿又蹶着屁股,趴在炕上睡着了。
晏萩上前拍拍越儿的肥屁屁,“越儿,醒醒,醒醒。”
越儿睁开眼,“娘。”
“你早上是不是又没去练拳?”晏萩问道。
“天气冷,等天气暖和了再练。”越儿打着呵欠道。
晏萩啼笑皆非,她还记得天热时,越儿说太阳晒,等天气凉快了再练,“我的儿呀,练武讲究的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你这么懒散,这功夫怕是练不成,你还是好好读书吧。”
“二哥一篇《君子于役》都背不下来,读书更不成。”君儿在桌边坐好了。
“越儿啊!”晏萩为次子犯愁,没有读书的脑子,还爱睡觉,以后可怎么好呀。
“娘,你别听小弟的,我都背的了。不信,我背给你听。”越儿立刻背了起来,“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君子于役,曷其有佸?君子……”
“错了。”君儿打断他。
“那错了?”越儿没觉得。
君儿背道:“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鸡栖于桀,日之夕矣,羊牛下括。君子于役,苟无饥渴!”
“你说我背错了,难道你背的就是对的?”越儿不服气。
君儿淡定地道:“你可以回房翻书,看是你背的对,还是我背的对。”
“好,你等着。”越儿跑出去了。
过了会,越儿蔫搭搭的回来了,晏萩一看次子那样,就知道君儿背得对,他背得错,忍着笑道:“没背出来,背错了,都没关系,下回认真点就行了。好了,快过来,吃早膳了。”
越儿走过去坐下,道:“娘,我会认真读书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