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底,合宜郡主要离京去边关了,不过这回不是北上,而是南下,夫妻俩被调派去驻守南疆;三个孩子留在京城,交由乔老太太和乔曙、路氏照顾。
合宜郡主对去南疆,十分满意,“宝婵说南边有好多好吃的,我去那边可以尽情的吃。”
晏萩蹙眉对余青青道:“感觉圣上抓了只老鼠进粮仓。”
余青青颔首,佯装忧心地道:“我也这么觉得。”
“啊啊啊,你俩个坏丫头,我才不是老鼠呢。”合宜郡主扑过去,一手勒一个.
“是是是,你不是老鼠。”晏萩改口。
合宜郡主诧异地道:“潇潇,你怎么这么快就认怂了?”
“松手,松手啊,我和潇潇要被你勒断气了。”余青青扒她的手,这丫头的手劲越来越大了。
合宜郡主一松手,晏萩和余青青立刻跑远了点,然后喊道:“你不是老鼠,你是胖鼠。”她们那是认怂啊,她们是让对手放松警惕。
“啊啊啊!狡猾的丫头,我要把你们勒断气。”合宜郡主叫嚣着冲向两人。在一边话别的傅知行三人,看着各自的娇妻,露出宠溺的微笑。
晏萩和余青青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合宜郡主跺脚,“你们又耍巧。”
“那你就随便挑个人追啊!”晏萩和余青青乐呵呵地道。
“我不追了,累。”合宜郡主双手叉腰。
这么笑闹了一场,分别的伤感稍减,晏萩和余青青跟合宜郡主承诺,会帮着照看三个孩子。合宜郡主笑,“难道我还能不相信你们。”
晏萩抱了抱合宜郡主,“好好照顾自己,一路顺风。”
“过几年,我会回来看你们的。”合宜郡主扬唇一笑,“潇潇,青青,要好好保重。”
乔握瑜过来,扶合宜郡主上了马车,他则翻身上马。夫妻俩带着护卫随从,离京南下。
傅知行和包荣家各自搂着自己妻子的肩,“我们也该回城了。”
到了城门,有许多人在排着队等待进城。像傅知行这种有身份的人,是不用这么排队的,但是反正又不赶时间,排一下也没什么。
“青青,你听,好像有人在哭。”晏萩撩开帘子往外看。
余青青也凑过去,看了看,“是那边那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在哭。”
一个穿着粗布的年轻妇人,抱着个一两岁大的孩子,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在那儿哭。母子身旁,站着个年轻男子,满脸焦急地看着长长的队伍。
晏萩沉吟片刻,“小草,你去问一问是怎么回事?”当了娘,看不得小孩子遭罪。
小草过去问罢,回来道:“少夫人,那孩子生病了,他娘带他进城看病,可是这队伍还这么长,轮到她还需要很长时间,所以就急哭了。”
“傅世子,帮帮忙啊。”
“包二爷,帮帮忙啊。”
晏萩和余青青同时开口,一愣,对视一笑,不愧是多年的好友。
傅知行和包荣家让手下带那对夫妻抱着孩子先行进城,那对夫妻惊呆了,他们万没想到,会遇到好心的贵人,“还请爷告诉我们是哪个府上的贵人?”
“行了,别多问了,赶紧进城,孩子治病要紧。”
夫妻不约而同地跪下,冲着那个方向磕了三个头,这才抱着孩子跟着那个随从挤到前面,先行进了城。
这一个小插曲,晏萩等人都没往心里去,谁都没想到这个小人物,日后帮了个大忙。此日后话,暂且不表。
与此同时,郭宝婵正坐在娘家的小厅里,听宋娟哭诉婚姻的不幸;郭宝婵真是不明白宋娟为何不回宋家去哭,偏要跑来郭家来。若不是年龄差距,郭宝婵真的要怀疑她和她弟不是她娘生的,宋娟才是。
郭宝婵看了眼同样满脸无奈的弟媳季氏,道:“过不下去,就和离好了。”
“我不和离!”宋娟尖叫着。
郭宝婵强忍着她的暴脾气,问道:“你不和离,那你想怎样?”
宋娟抽泣着看向宋夫人,“姑母。”
“宝婵啊,你让王爷去跟克已说一说。”宋夫人道。季氏震惊地看着宋夫人,这话婆婆是怎么说出口的?
“娘,您在说笑吧?让表姐夫替表妹出头,好说不好听。她宋娟不要脸,我郭宝婵还要脸。”郭宝婵冷声道。别说肃王是表姐夫,就是郭宝婵的弟弟,这个表弟,也不好替宋娟这个表姐出头。撑腰的事,还就得是亲生的兄弟做。
宋夫人被女儿的话臊的满脸通红。
季氏倒了杯茶,递到她手上,帮她打圆场,“母亲看表姐过得不好,关心则乱,大姐,你就当没听到吧。”
“弟妹啊,没什么事,我就先回王府了。”郭宝婵起身往外走,本来她是要去送合宜郡主的,全被宋娟给搅合了,再坐在这里听宋娟哭诉,她非憋屈死。
“我送大姐。”季氏赶忙道,让这对姑侄继续坐着对哭吧,她也不伺候了。
出了厅,郭宝婵对季氏道:“行了,别送了,你回房歇着去,别进去了,听她哭了这大半个上午,脑子都被哭成浆糊了。”
季氏噗哧一笑,“大姐慢走。”
宋娟的事,郭宝婵一点都不关心,爱咋样咋样。
转眼到了三月十七,这天是晏潼和乔锦硕的生日,晏萩间,给两人庆祝。晏萩给两人做了一个改良版的蛋糕当礼物,余青青给两人一人做了件外袍。郭宝婵拍着乔锦硕的肩,“锦硕啊,你宝婵姨,厨艺不行,女工也不行,所以只能送你这把镶宝石的刀,你别嫌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