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在想什么呢?马车来了。”晏莺轻拍了晏萩一下,“你是在担心瑞柔长公主吗?”
“没想什么。”晏萩笑着摇头。
姐妹俩各自上了各自马车,出了承恩公府。马车上,晏萩在想瑞宁郡主为何会突然罢手。
绝对不是良心发现,而是出现了变故。
是什么变故呢?
假设瑞宁郡主不是让瑞柔长公主流产,那瑞柔长公主肚子痛,就是变故,让瑞宁郡主始料未及,如是也顾不得发难了。
瑞柔长公主为什么会肚子痛?
她离瑞柔长公主那么远,瑞柔长公主应该不是被她身上的“麝香”弄流产的。
难道还有别的人出手?
一个满月宴,牛鬼蛇神全跑出来了。
晏萩揉额头,为什么总有妖魔鬼怪要作祟呢?瑞宁郡主这次没害着她,还得提防她下一次出手,真的是让人很烦躁啊!
最好的防守是进攻。
这是谁说的?
不管是谁说的,晏萩决定给瑞宁郡主整点事,省得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来寻她的麻烦。晏萩自问她从来就没得罪过瑞宁郡主和承恩公,等等,承和郡君迷恋傅知行,曾下药想成其好事,却被傅知行给反算计的事,难道瑞宁郡主知道了?
可这事都过好多年了,承和郡君都快要做外祖母了,现在才来翻旧账,是不是过份了点?
好吧,君子报仇……啊呸,小人报仇一样十年不晚。
夫妻一体,瑞宁郡主对付不了傅知行,所以就找上了她,这是不是就是杮子选软得捏呀?
晏萩一路想一路吐槽的回到安国公府,她回来得很及时,正好拦住了准备去承恩公府的澄阳大长公主和韩氏,“祖母,娘,不必去了,我已经回来了。”
看到晏萩,澄阳大长公主和韩氏有点意外,“事情解决了?”孙媳(儿媳)这么厉害,她们都没有用武之地,好失望呀。
“没事发生。”晏萩耸耸肩。
澄阳大长公主茫然,“怎么回事?”
祖孙三人进正德堂坐下,晏萩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就这样啰。”
“瑞宁这丫头心性太坏。”澄阳大长公主一向不喜欢这个侄女。
“潇潇,瑞宁这次没害成了,她一定还会出招的。”韩氏忧心地道。
“我知道,所以准备给瑞宁郡主找点事做,让她没空找我的麻烦。”晏萩笑道。
“打算给她找点什么事?要不要祖母帮忙?”澄阳大长公主挽衣袖。
“我还没想好。”晏萩笑道。
澄阳大长公主拆穿她,“你肯定想好了,你就是不让我帮忙。哎哟……”澄阳大长公主捂着脸呜呜的哭,“我这老太婆被人嫌弃了,只能混吃等死……”
“不是呀,祖母,我没嫌弃您,只是我那法子有点阴损,我不好意思告诉您。”晏萩赶忙道。
“瑞宁用麝香害人流产,难道不阴损吗?对付阴损的人,就要用阴损的招。”澄阳大长公主一向奉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就是,凭什么她能用阴招害人,我们就不能用阴招回击。”韩氏附和地道。
“我们是好人。”晏萩弱弱地道。
“好人怎么了?好人就得任坏人欺凌吗?快说,是什么法子?祖母帮你完善完善。”澄阳大长公主兴奋地催促道,好多年没有惹事生非了,闲得她全身骨头都发霉了,瑞宁这丫头冒出头来让她消遣,挺好的,从这点而言,这个侄女还是蛮孝顺的。
晏萩慢腾腾地道:“妻妾相争,内宅不宁。”
澄阳大长公主和韩氏对视一眼,又转眸看着晏萩,“你要给承恩公送美人?”
晏萩立刻摇头,“承恩公应该养着一个外室。”安国公和瑞宁郡主是表兄妹,她一个侄儿媳妇给表姑父送美人,那成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婆媳同声问道。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听忍冬说的,承恩公在粉桃巷有一个宅子,他时常过去。”晏萩当时听了也没怎么往心里去,刚才在路上才想起来的。
“可是他在粉桃巷有宅子,时常过去,也不表示他在那儿养外室呀。”韩氏提出质疑。
“现在还不确定,所以要让人去查一查,不过我觉得他养外室的可能性很大。”晏萩推测道。
“我也觉得很大,好了,这事就交给祖母来办吧。”澄阳大长公主大包大揽地道。
晏萩傻眼,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没晏萩什么事了,闲得无聊的澄阳大长公主要亲自动手。
澄阳大长公主手中的人可比晏萩多,仅一夜,就把承恩公给查了个底朝天。那个宅子里住得的的确确是承恩公的外室,这外室和承恩公生了两子一女,长女和瑞宁郡主所生的小女儿王守儿同龄。
“他这外室养得时间有蛮久了,二十多年了。”韩氏惊叹。
“那个时候瑞宁郡主还是公主,承恩公的胆子可真不小。”晏萩同样惊讶。
“糊涂东西。”澄阳大长公主却怒了,“亏她整日吹嘘御夫有术,枕边人养外室养了二十几年,儿女都生了三个,她还浑然不知。”
骂罢瑞宁郡主,澄阳大长公主余怒未消,又冲韩氏和晏萩道:“没有猫儿不偷腥,傅舜钦和傅知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给我看好他们,别让他们有机会闹幺蛾子。”
韩氏和晏萩乖乖地表示,一定看好各自的男人。
既然查出承恩公养外室的事,当然要让瑞宁郡主知道,把这事告诉瑞宁郡主的是她身边的一个外嫁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