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隔着围墙对峙着,逆贼不敢闯进来,澄阳大长公主也不敢冒险杀出去,不由得有些急躁,“不知道宫里是个什么情况?”
“陛下那边,定然都安排妥当了,逆贼讨不到好。”一个中年女兵道。
澄阳大长公主冷哼一声,“当年我就跟皇兄说,唐廉天生反骨,不是个好东西,他还不信。皇位就一个,生那么多儿子做什么?有嫡子就够了,要什么庶子?不是一个娘生出来的,怎么可能齐心?”先帝和圣上没有告诉澄阳大长公主,扶持鲁王是为了给太子当磨刀石。
这话没人敢接,先帝在女色方面,的确比当今和太子要放纵的多,不仅女人多,儿子也多;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所以前有楚王,后有齐王和鲁王,都想夺位。
“陛下是真命天子,鲁王不过是跳梁小丑,景国江山永固,这场闹剧,很快就会过去。”女官笑道。
“太子日后到是不愁,四兄弟都是一个娘生的,肃王他们也服他,到是峦哥儿,现在就有两个异母弟了。”澄阳大长公主叹了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等峦哥儿长大了,我都不知道在不在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越儿听这话,不乐意了,“曾祖母在的,曾祖母还要看着越儿抱孙子。”
澄阳大长公主哑然失笑,“我要活着,看着你抱孙子,那我不成老妖精了。”
“曾祖母才不是老妖精,曾祖母是老仙人。”越儿嘴甜甜地道。
“你这会哄人的小子哟。”澄阳大长公主乐呵呵地摸摸他的头。
一老一小正说着话,突然外面有了声响,“杀死这些逆贼。”
“这是有人来解围了?不知道是谁?”澄阳大长公主蹙眉。
“曾祖母,我爬到墙头上看看去。”越儿请缨道。
澄阳大长公主想了想,“你小心些,可别摔下来。”
越儿动作利落地窜上墙头,看了一会,道:“曾祖母,我看见我包家姨父了。”包家姨父指的是余青青的丈夫包荣家。
包荣家身着戎装,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地坐在马上,“逆贼,尔等立刻放下武器,束手就擒!若尔等愿放下武器投降,我愿意为你们在陛下面前求情,恳请陛下网开一面,饶尔等性命。”
逆贼领头看到包荣家带着这队精兵过来时,就头懵了,“王爷安排的其他人呢?怎么没有把这些人拦住?”
这两个问题,都没人能回答。
“越儿,快下来。”澄阳大长公主见越儿趴在墙头看得津津有味。
“曾祖母,我再瞧瞧。”越儿难得看到如此精彩的厮杀,那里舍得下来。
“臭小子。”澄阳大长公主笑骂了句,也没硬逼着他下来。
这时越儿看到一个朝廷精兵不敌逆贼,眼见就要命丧在那人的刀下,越儿取下背着的弓,抽出箭,拉弓射箭;只是他年纪尚小,力气不够大,而那个逆贼穿着护甲,他这一箭,要不了他的命,但是阻拦了他杀那个精兵。
“哪个兔崽子暗箭伤人?”逆贼怒骂。
“你才是兔崽子,你全家都是兔崽子。”越儿边回骂边拉弓又射出一箭。
朝廷精兵趁机一刀割断了那个逆贼的喉咙,“小公子,谢啦。”
越儿大声道:“诛杀逆贼,人人有责。”说着又拉弓射向另一个逆贼。
包荣家看到了这一幕,笑赞了句,“好小子。”可惜晚了一步,让余智林把这小子收去当徒弟,转念一想,不能当徒弟,可以当女婿,长女年龄不合适,次女只比这小子大一岁多,回头叫太太多带明珠去安国公府。
不只公主府这边有包荣家领兵来解围,荣王府那边也有,公主府人丁单薄,卓儿和晏袅袅不在家,越儿、丫丫、君儿他们年纪尚小,即便包荣家带兵来了,澄阳大长公主也不敢冒险开门。
荣王府除了荣王和荣王妃去送葬,其余的人可都在呢,在确定有人来解围后,也领着侍卫们杀了出去。领头的逆贼看着手下一个一个倒在血泊中,已然心凉,完了,王爷谋划的事,成不了啦。
“投降,我们投降。”逆贼头领也是个人物,眼见从龙之功捞不着了,立刻保命要紧了。
“丢下手中的武器,双手抱头蹲下。”老荣王大声道。
逆贼头领是第一个丢下武器,抱头蹲下的,其他逆贼有样学样,荣王府之围顺利解除。公主府的那个逆贼则是个死脑筋,一条道走到黑,不成功就成仁,如是他就成了躺在地上的一具死尸。
围攻两府的人不多,而且不是死士,双方交手没多久就分出胜负了。皇宫那边却不同,那儿是悍不畏死的死士,双方拼杀得惨烈无比,地上躺着一百多具尸体。
不但禁军侍卫死伤惨重,死士亦有不少的伤亡,但是死士就是死死,他们不畏死,还好宫墙够高,这些死士上不去,要不然早就长驱直入了。可是侍卫再多也经不起死士如此虐杀,若是再无援兵,宫门迟早会攻破。
就有侍卫们苦苦期盼着援兵时,有人来了,是城卫兵马指挥司东城正四品指挥佥事俞少立;侍卫看到他,大喜,“俞大人,你来的正好,快杀了这些逆贼。”
俞少立邪笑,手中的长刀一挥,就将那个跟他说话的侍卫给砍死了。旁边一个侍卫心中一寒,“你也是……”
话没说完,他也被俞少立一刀送下黄泉,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俞少立,你为什么要谋逆造反?”这是禁军小统领问的。
“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