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普照,唐峦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已经一天一夜了,三餐没吃,李皇后很是担心,再一次去找沈太后;沈太后也忧心孙儿的身体,只是面上不露,仍旧淡定地道:“行,哀家就过去瞧瞧。”
沈太后猓书房的门就开了,沈太后觉得自己来得太急了,她就说她的孙儿,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不过看到唐峦头发凌乱,双眼红肿的颓废样,沈太后又觉得她应该来。
“赶紧去洗一洗,吃点东西,然后我们谈一谈。”沈太后严肃地道,还是太年轻了,经不起事,还得疏导。
“是,皇祖母。”唐峦声音沙哑。
稍后,唐峦沐浴,梳洗,换上干净的锦袍,在内侍宫女的服侍下,用过早膳,然后才去偏殿见沈太后。
看着恢复成翩翩公子模样的孙儿,沈太后脸色稍缓,“很难过?”
唐峦神情黯然,坦然承认,“是很难过,心如刀割。”
“很多事都可以掌控,唯有感情不能强求,丫丫视你为兄,那么你应当珍惜这段兄妹之情,不要行差踏错。”沈太后劝道。
“我知道,只是……”唐峦垂首,这么多年的感情,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峦儿,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峦儿,你要记得你是景国的太子,不该过于沉迷儿女之情。”沈太后语重心长。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虽然圣上并不重视二皇子和三皇子,但是不表示二皇子和三皇子就没有野心。
沈太后接着道:“你母后曾送给我一本佛法故事,里面有一则故事,我说给你听,有一个人向高僧诉苦,说他放不下一些事,也放不下一些人。高僧递给他一个茶杯,而后往杯里倒热水,一直倒到水溢出来。那人被烫到,立刻松开了手。高僧说:‘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放不下的。烫手的茶杯,就如扎心的往事,不放下,痛苦的只有自己,唯有放下,方能重来。’峦儿,你可明白?”
唐峦抬头看着沈太后,“皇祖母,孙儿不会让您失望的。”
“好,好,那你睡一觉,养好了精神,就去勤政殿,帮你父皇批改奏折。”沈太后笑道。
唐峦送沈太后出去,而后就去补觉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唐峦让自己变得非常忙碌,废寝忘食的,忙得没有时间去想丫丫。圣上很体谅的没有在这个时候,让李皇后给他安排侍寝宫女。
这件事,没有传扬开,仅几人知晓,对丫丫的名声没有任何影响。而丫丫情绪低落了几日后,就因为调配了一种新的香,变得兴奋不已,“祖母,您闻闻,这香味,是不是很特别?”
韩氏深吸了两口气,“这香味是很特别,似梅又似兰,还带着点桂花的香气。你这是怎么调配了来的?”
“侥幸侥幸。”丫丫不敢说实话。她心情不好,拿着花卉精华胡乱调配,误打误撞,配出了这一款奇特的香料,“祖母,您给取个名字吧?”
“梅香清冷、兰香馥郁、桂香沁甜,三香合一是为馨,这香就叫馨香吧。”韩氏笑道。
“好好好,这名字好。”丫丫没有异议,再者她也不会取名,傅家人取名都不怎么样,只要一想她曾祖父给她取的名,她就郁闷。
丫丫把这款馨香送给了韩氏,她兴致勃勃的又进了调香室,继续调香。她对调香这么有兴趣是挺好,可是等到月底,晏萩盘账时,发现库房里的花卉精华几乎都被用光了。
“让采买的再进一批回来。”晏萩吩咐道。
“娘,我一定配出一款最适合你用的香料。”丫丫许诺道。
“行啊,娘很期待。”晏萩笑道。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一天天过去了,闵则亭是五月初二傍晚回到京城的,次日,他就带着沿路买的一些东西,以及越儿写的家信,去了安国公府。
闵则亭见到韩氏和晏萩,向两人行礼问好,并呈上越儿写的信。晏萩把信接了过去,韩氏让人把装礼物的箱子搬进内室去,“则亭有心了,一路上这么辛苦,还给我们带礼物。”
“应该的。”闵则亭温和地笑道。
韩氏和闵则亭闲聊,晏萩飞快地看完了信,笑问道:“我们正准备包粽子,则亭要不要一起呀?”
闵则亭欣然同意,如是他很顺利的见到了在搅糯米的丫丫。
“则亭表哥,你回来了。”丫丫眉眼弯弯笑道。
“嗯,我昨儿回来的。”闵则亭笑道。
“则亭,来这边洗手。”晏萩招呼道。
闵则亭洗了手,走到丫丫身边,在小杌子上坐下。丫丫问道:“则亭表哥,你会包粽子吗?”
“我不会,丫丫能不能教我?”闵则亭笑问道。
“好啊,我教你。你先拿一张粽叶。”丫丫边说边伸手拿起一片粽叶,卷成漏斗状,“卷成这个形状。”
闵则亭依言卷粽叶,“是不是这样子?”
“下面不要留口子,有口子,糯米会漏掉的。”丫丫指出他没卷好的地方。
闵则亭重新卷好的粽叶,丫丫教他往里面填糯米,“一定要捏紧不要松开,一松开就包不起了。”
米填到三分之二处时,丫丫夹了片肉放在上面,“可以放馅了,今年我家准备了四种馅,有肉、有蛋黄、有豆沙、还有火腿,你想放什么就放什么。”
闵则亭也放得是肉馅,然后继续填米。填好之后,丫丫把顶部粽叶压下来,“压紧了,捏出一个角来,然后拿绳子给绑上,你看,一个粽子就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