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晃见她忽地安静下来,稍显红肿的双眼呆愣地望着某处,脸上泪水横流,中午见她时那精致的妆容早已不复存在,就连头发也是杂乱不堪地披在肩上。
在心里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稍稍整理了下微乱的衣服,朝着沙发走去,边喝道:“还不给我站起来?坐在那里做什么?装死人呢?告诉你,你就是再装,你的骁二哥也是看不到的!”
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取了一根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慢条斯理地吐出一个大大的眼圈,见窦乐融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不由得火大,抬脚踹向面前的茶几,“嘭”地一声,茶几轰然倒地,发出一声巨响,刹那间,玻璃碎了满地。
窦乐融一个激灵,抬头对上他凶恶的目光,急忙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惊恐地、慢慢地挪步来到宇文晃面前,踩着一地的碎玻璃,缓缓地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门上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宇文晃瞄了眼惊魂未定的窦乐融,喝道:“进来!”
卧室门随即打开,门外,两个年轻的丫鬟立在门口,惴惴着:“将·····将军!”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进来把这里打扫干净?”
“是,将军!”丫鬟吓得浑身哆嗦,战战兢兢地进了来,小心地把地上的玻璃渣清理干净,又马上逃也似地退了出去,卧室门关上,又恢复了一室的宁静。
窦乐融惴惴不安地坐着,心里在煎熬着,却也不敢开口说话,只任宇文晃一支接一支地燃着烟,不多时,整个卧室里都弥漫着一股子烟味。窦乐融忍不住地轻咳了一声。
直到放在卧室角落里的落地钟敲响,窦乐融才猛地惊觉,这么晚了?不安地开口:“你······快点送我回去吧!不然等下太晚了,我爹可能就会找上门来了,到那时候······!”
“放心,你爹他不会找上门来,”宇文晃掐灭了手里的半截烟头,抬起头来,望着窦乐融,满眼的讥讽之色,“因为,中午我出门的时候,我就叫我娘给你爹打了个电话,说你今晚会在督军府里陪我娘!”
“什么?宇文晃!你······!”窦乐融闻言又是猛地站起身来,刚刚稍微平复下来的情绪一下子又高涨。
“这么激动做什么?”宇文晃起身慢慢地踱步来到窦乐融身边紧挨着她坐下,翘起了二郎腿,“又不是没在督军府过过夜!只不过,这次不是在督军府过夜,而是在外面而已,可是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跟我在一起,你爹不会怀疑,而督军府的那些人,他们都知道你已经让司机送回了你的窦公馆了!”
说着,伸手轻佻地在窦乐融的脸蛋上捏了一把,窦乐融像被老鼠咬了一般地惊颤了下,伸手就把他的手拂了开去,身子也朝着旁边挪去,无奈已是坐在沙发扶手边上,根本就是无处可退。
心里一阵的发颤,那些屈辱的日子,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忽地起身,朝着宇文晃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将军,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就是独独盯上了我,我是你的亲弟弟宇文骁的未婚妻呀!这两三年我都忍了,可是我也受够了。”说着,伸手抓住了他放在膝上的手,声泪俱下地道,“我求求你,看在宇文骁是你弟弟的份上,求求你放过我,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我·····我·····,再过不了多久,我就要成亲了,就要过你们宇文家的门了呀!将军!”
“呵呵,对啊,我怎么忘了,再过几天就是我爹的五十大寿,而过了我爹的寿诞,你可就要过门成为我的弟妹了呢!”宇文晃猛力地甩开被窦乐融紧紧抓住的手,窦乐融身子一软,瞬间就趴在了地上,低低地抽泣着。
宇文晃却是俯身又是一把抓着了她的手臂,眼里的疯狂乍现,阴测测地道:“你要我看在宇文骁的份上放过你?”
见窦乐融拼命地点头,语气更是阴森:“我为什么就是看上了你,你不懂,是不是?”这下,也不待窦乐融回答,顾自说道,“如果我告诉你,就是因为你是他宇文骁的未婚妻,所以,我才要上你,所以我才要纠缠你,那么,你还会不会要我看在宇文骁的面上?”
“因为宇文骁?”窦乐融傻傻地反问着,犹未反应过来。
“没错,就是因为他!”宇文晃恨恨地说着,一把将坐在地上的窦乐融拽了起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伸手在她的脖颈上若有似无地来回轻抚着,“因为你是他宇文骁的人,所以我才要给他戴这顶超级绿帽子!只要是他宇文骁的东西,我都要染指,你可懂?”说着,又是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过来。
盯视着她看了几秒,忽地又道:“你很想嫁给他,是不是?”
窦乐融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这个魔鬼,这个杀人不见血的魔鬼,尽管如此,还是不由自主地点着头,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几近哀求地道:“是,我是想嫁给他,做他的妻子,所以,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们就到此为止好不好?”
看着她痛哭流涕地在自己面前哀求的样子,宇文晃心里恨绝了,刹那间只想摧毁整个世界,可还是忍着了,往身后的沙发靠去,抬眼环顾了下四周,忽而问道:“这房子怎样?”
“什么?”窦乐融心里有点发怵,这两年来,他那喜怒无常的脾气她已领教过了,心思深沉的背后完全不知下一秒会有怎样出人意料的举动,就像此刻,他的样子是那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