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碧云听到王妃的话,愣怔了很久。从王妃那儿告辞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里,她就开始想这个事儿。
云书岳大婚之夜没有碰她倒是有情可原,可今晚上再不碰她,她就成了这府里的笑柄了。在庆王府里,若是不能诞下一儿半女的,以后的地位也是难保的。
在屋里闷闷地坐了半天,她才想起来云书岳怎么大半天都没见。正是新婚的日子,皇上不可能让他出去的。他应该是在府里的。
眼见着晌午将近,她忙叫来小蝶儿,“去外头问问,世子爷在哪儿?到厨房里捡两样世子爱吃的菜,就摆在这屋里来。”
他们和庆王夫妇都是单门别院的,虽然才是新婚,这饭食都在各自院子里用的,是以,刘碧云才这么吩咐小蝶儿的。
可是饭都摆好了,小蝶儿硬是没有把云书岳找着,说是将近晌午的时候,宫里来人了,世子爷就跟人出去了。
刘碧云气得连饭也不吃了,索性躺在床上生闷气。
小蝶儿好歹劝说着,才吃了半碗饭,愤愤不平地拉过小蝶道:“你倒是说说,世子爷大婚晚上喝得酩酊大醉,呼呼大睡倒也罢了。可这才第二日,就跑得不见人影了。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人?”
晌午饭云书岳没有回来吃,气得刘碧云在屋里就像是一头困兽一样,逮着丫头就是臭骂,饭自然也没能好生吃。
傍黑时分,又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可云书岳依然连个人影儿都没有。刘碧云的火腾腾地往上冒,可也拿他没有办法。
正焦急不安的时候,跟云书岳的贴身小厮捎话回来:“世子妃,世子爷说皇上把他叫到宫里商议大事,晚饭就不能回来吃了。今夜怕是很晚才能回来。世子爷让世子妃不必等他,只管吃完了饭先睡。”
刘碧云憋着一肚子的气,好歹耐着性子听完了他的话,让小蝶儿拿来一个小荷包赏了,满脸堆笑:“辛苦你了,你去告诉世子爷,让他不必担心,只管忙外头的。”
小厮答应了就去了。人一离开,刘碧云的脸就拉下来,瞪着小蝶问道:“你说。世子爷到底安的什么心?昨儿个洞房花烛喝醉了酒倒也罢了。可今晚上还这样,存心不想进我的屋是不是啊?”
小蝶吓得浑身抖动,只好打叠起精神安慰她:“小姐别想多了。世子爷这么忙,是好事儿啊。皇上这么看重他,将来前途无量啊。”
“哼,他堂堂一个世子,未来的庆王。还需要什么前途?说白了,就是不想见我罢了。”刘碧云从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狠狠地望着桌上摆满了的酒菜。
小蝶忙笑着说道:“小姐,现在正逢两军交战,世子爷是皇上看中的人,王爷又是统军主帅。忙也是正常的。”
刘碧云听了半天,总算是消了气,却也没了胃口。吩咐把饭菜撤下去,就让小蝶打水沐浴。
倚在香柏木的浴桶里,刘碧云把撒了花瓣的热水慢慢地淋到身上。处子的肌肤白嫩细腻,手指轻轻地顺着肌肤的纹理滑下来,她心里忽然升腾起了一丝希望:说不定他真的忙得顾不上想这些事儿了。今晚上他总不能睡在皇宫里吧?只要他还回来。自个儿就有法子让他要了她。
细细地洗浴梳洗过的刘碧云,精神焕发。更比往日里美了三分。小蝶用干净的干手巾把她一头浓密的黑发绞干了,松松地给她挽了个髻,对着首饰盒子里各式各样的簪子问道:“小姐,要戴哪一根?”
刘碧云慵懒地挥挥手,“待会儿就睡了,还戴什么簪子?”小蝶就作罢,扶了她歪在床上,就悄没声地退到角落里站着了。
刘碧云半合上眼,默默地静想该怎么吸引云书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寂静的深夜,耳畔忽然就听到了一阵靴履杂沓的响声。正迷糊着的刘碧云精神为之一振,忙翻身坐了起来,叫着小蝶儿:“快,出去看看,是不是世子爷回来了?”
小蝶儿赶忙出去打探去了,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回来,笑逐颜开:“小姐,真的是世子爷回来了。”
刘碧云忙披了外衣就下床:“快,跟我去见见世子,他回来了怎么也不进屋啊?”
小蝶儿本就困得睁不开的眼睛,此刻已经犹如千斤重,可是刘碧云吩咐下来,她也只能强打精神伺候着了。
替刘碧云穿戴好了,又叫了两个小丫头在前头打着灯笼,她则扶了刘碧云来到前院的书房。刚才打听清楚了,云书岳一回来就钻进了书房。
刘碧云脚步刚踏上书房的台阶,门口悬挂的灯笼底下站着的两个小厮就走上前来拦住了。见了刘碧云,两个人忙躬身行礼,可是却没有让开的意思。
刘碧云心下不悦,怕里头云书岳听见了不好,只好勉强忍住了,温声和气地说道:“听说世子刚回来,我过来看看。”
小厮恭敬地弯了弯身子,客气地回道:“世子妃,皇上今儿留世子爷在宫里小酌,不妨就喝多了,怕惊着了世子妃,世子就吩咐奴才们把他扶到书房来。夜深了,世子妃还是请回吧,这里有奴才们伺候着,世子妃就放心吧。”
这两个小厮可是云书岳贴身的,平日里府外府内的都是寸步不离的。刘碧云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个世子妃,在小厮们面前竟然碰了一鼻子的灰,有心要发作,又怕打了云书岳的贴身小厮,会惹得他不高兴,那日后,更别想着让他踏进她屋里半步了。
既然小厮的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