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福派人去赵府找她的父亲赵诚实,和大哥赵明,请他们一起来一趟大元帅府,有要事和他商量。
赵诚实很高兴的到了大元帅府,当着外人的面,赵永福笑脸相迎,把父亲迎进了大元帅府,等到春兰送了茶上来之后,赵永福请他喝了茶。
赵诚实喝了口茶,心情非常高兴的问道:“大元帅夫人今天突然把为父找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交待的。”
“父亲!你还知道女儿是大元帅夫人啊?”赵永福拉下脸来,很生气的质问道。
“怎么啦?出了什么事了?”赵诚实有点紧张的急忙问道。
印象中,女儿似乎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而且脸上的神情也非常不好看。
“大元帅严令私人兼并土地的事情,父亲大人难道不清楚吗?你为什么还要违反大元帅的命令,高价从流民手中,收购大元帅府分发给流民的土地。
难道你不知道,那些土地是流民安身立命的根本,是大元帅府出资,从地主手中强行收购的土地。
父亲大人,你们这样做,难道是想把女儿往死里逼吗?”赵永福怒其不争的说道。
“女儿你别急,为父什么时候高价从流民手中收购土地了?为父怎么不知道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
女儿在大元帅府,帮着大元帅处理政务,为父又怎么会不知轻重,做违反大元帅规定的事情,这不是折女儿的台吗?”赵诚实急忙的解释道。
“你没有做,萧山县令又岂会污告于你,我大哥呢?女儿差人让你们父子过来,为何我大哥却不见过来,莫非是心虚了,不敢来大元帅府见我这个妹子?”赵永福历声的说道,表现出了少有的强势。
赵永福每日在大元帅府中,帮忙处理政务,又是大元帅的夫人,而且是张大元帅身边唯一的女人,虽然她的脾气很好,从不轻易给人脸色,但一旦发起火来,身上自然而然的有了一股气势,一股位居高位的威严,令赵诚实都感到有些惶恐。
就好像是老百姓进了县衙大门,看到了县令老爷时一样,心里很自然而然的有一种害怕,恐惧不安的感觉。
“赵明不在家里,前几天便去了萧山县……,组织人……种桑去了。”赵诚实已经猜到了,是儿子闯祸了,没有了底气,在女儿面前说话都不利索了。
赵永福都要气哭了,她料定父亲是知情的,即便是他没有亲自动手。
“女儿不管父亲是不是故意的,总之立刻,马上赶到萧山去,把所有收购的地契,全部怎么买来的,就怎么退回去!”赵永福生气的指着父亲赵诚实,怒声说道。
“啊!退回去?”赵诚实惊呼道。
“怎么?还要女儿再说一次吗?”赵永福用眼神狠狠的盯着父亲,语气重重的说道。
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赵永福心里是非常清楚的,用奸商来称呼他,最是形容不过了,为人胆小又贪财,不对他狠一点,他不会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退回去是可以,只是想把买地的钱收回来,恐怕就难了,那些卖地的流民,拿到钱早就已经花出去了。”赵诚实有些心疼的说道,那可是三万多贯钱啊!
“你还想把钱收回来,看来你是不想要香水的代理权了!”赵永福气呼呼的说道。
赵诚实站了起来,想说什么,最后又什么也没说,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心里却在想,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古人诚不欺我啊!
出了大元帅府,赵诚实上了马车后,吩咐自家车夫直接去萧山县,找儿子赵明算帐去,连家都不回了。
父亲走后,赵永福也叹了口气,虽说大元帅身边,就她一个女人,大元帅对她也是恩爱有嘉,让她很有幸福感,有几次,她主动想让他把几个贴身丫头给收房了,可大元帅并没有接受,这让赵永福是既高兴,又有点担心。
大元帅干的是推翻赵宋的事情,而她偏偏又是太祖皇帝一脉的子孙,身份实在是有点尴尬,这也让她一直谨小慎微,不敢有丝毫的持宠而骄。
父亲和大哥做出这样的事情,着实让赵永福非常的生气,失望。
对于娘家人,赵永福自问不是一个不念亲情的人,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私心,赵永福也不能例外。
大元帅也曾经对她说过,队伍最初起家的时候,用的都是她的陪嫁财物,也算是她娘家的资助了,现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可以适当的照顾一下赵家的生意,也算是一种回报了。
赵永福把香水的代理销售权,给了父亲,每月仅此一项的获利,便是非常丰厚的了。
可是谁也不知道,她的大哥会作出兼并土地的事情来,这让身为大元帅夫人的赵永福,情何以堪呀!
让父亲和大哥把田地退回去,这样的处理已经是很宽容的了,为了稳妥起见,赵永福又写了一封亲笔信,把事情向大元帅张军说了一遍,并向张军求情,希望他宽恕自己的父亲和大哥的所作所为,如再有下一次,定严惩不贷,她也决不会再为他们求情。
张军分别收到了赵永福和李田的信,李田只是附带着说了一下,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并且为赵明说了几句好话,说赵明错在不该违背大元帅之命,兼并流民手中的土地。
但赵明用高价收地,并不存在强买强卖的行为,也没有仗势欺人的举动。
另外,赵明在知道错了之后,积极主动的将高价收购来的土地,退回给了流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