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采歌意识到不对,马上解释:“不是,我是真的失忆了,没骗你!”
杜媃琦的冷笑变成咆哮:“好啊,你真的失忆了!那你干嘛不干脆把我赶出去!反正你失忆了,不记得我了,还养我干嘛!那你干嘛还要还钱!反正失忆了嘛!”
“要不,你可以问我问题,考考我到底有没有失忆!”杜采歌终于想出一个办法,急切地说。
“呵呵。”杜媃琦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
杜采歌一阵凌乱,他终于明白,想证明自己真的失忆了,是不太可能的。
女孩儿跳了起来:“我以后绝对、绝对、绝对、百分之百肯定、确定,不会再你说话了!你也不准和我说话!谁先开口说话谁就是猪!”
然后冲进房间。“乓”地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很快又响起开锁的声音,她拉开门跑出来,抓起牛奶和面包,叼着煎蛋又冲回房间,关门前给了杜采歌一个冷冰冰的死亡凝视。
“乓”,关门,落锁。
……
中午吃饭的时候,杜采歌没有去外面吃了,而是在家煮速冻饺子,还炒了两个菜。味道嘛,马马虎虎,家常口味。
炒好菜,他去敲杜媃琦的门,喊道:“吃饭了!”
过了一会,杜媃琦开锁、开门,气势汹汹地瞪着他,举起手机:“你说话了,你是猪!”
“行,我是什么都行!总之你快点出来吃饭。”杜采歌当然不会和小孩子计较。
“哼。”女孩儿高傲地哼一声,像是女王驾临臣子的府邸一样,骄傲地来到饭桌前坐下。
沉默地吃完,女孩儿自觉地端着碗筷去洗。
杜采歌打开电视看,窗外不时传来电子鞭炮的声音。
过年了啊。
头一次在蔚蓝星过年。
过了会,他的手机振动起来。一看,是杜媃琦发来的:“你做菜的手艺有进步。不要老是吃外卖,不健康。有时候也自己做饭吧。”
下午,杜采歌继续搬运。
由于有着巨大的压力,所以他比平时积极很多,一下午搬运了3万字。
等他头昏脑胀地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马上煮速冻饺子,又炒了几道菜。
杜媃琦也从房间出来了,她没看电视,而是拿着本英文单词本在背诵。
灯光柔和地洒在她的侧脸上,照出纤细的毫毛,新剥鸡蛋一样光滑的皮肤上显出健康的红晕,一双专注的大眼睛显得异彩涟涟。
杜采歌又想起那句话:三年血赚,死刑不亏。
等杜采歌忙碌完,女孩儿就安安静静地坐过来。
杜采歌自己开了瓶原主收藏的五粮液,给她倒了点雪碧,女孩儿轻轻皱眉,杜采歌说:“你也想喝点酒?”
杜采歌想了想:“你太小了。只能给你喝一口。”
女孩儿撅起小嘴。
杜采歌洗了个干净的小玻璃杯,给女孩儿倒了大约两三钱的五粮液,舔一舔就没了的量。
女孩儿抿了一点点,咂咂嘴,眼睛眯成一条缝,不停地嗦气。
杜采歌笑道:“说说话吧。”
女孩儿坚决地摇头。
杜采歌说:“反正我已经开过口了,我已经是猪了,你可以说话没关系的。”
女孩儿歪着头想了想,小扇子一样的长睫毛刷啊刷地,可爱得冒泡。然后重重点头:“好吧,看在今天过年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和你说说话。”
杜采歌高兴了,端起酒杯:“来,干杯,希望明年会更好!”
……
吃完饭,杜采歌把瓜子、零食都拿出来放到茶几上,两人坐在沙发上,等待春晚开始。
没错,蔚蓝星的大华国也是有春晚的。
杜采歌话不多,也不知道和女孩儿说什么好。
不过女孩儿也似乎和哥哥有着代沟,没什么共同话题。
不过好在他们只是兄妹,不是来相亲的男女,不需要尬聊。
两人只偶尔随意地闲扯两句,每当杜采歌问出一些他应该知道、却又表现的不知道的问题,女孩儿就会白他一眼:“还装,你还装!别再这么幼稚了行不行?多大人了还在这装失忆。”
被一个高中生说自己幼稚,杜采歌真的心都碎了。
春晚即将开始。
这时杜采歌的手机振动起来。
他看着来电显示:宁悦蓉。
按下接听,杜采歌先开口招呼:“宁警官,新年快乐!”
“你也新年快乐。”
两人不是很熟,没什么话说,说了几句“小孩还好吗”“最近要不要加班”“代向你家人拜年”之类的,就挂了。
然后晚上8点整,春晚开始。
主持人开场白,开场的大歌舞,这一切都和地球上的春晚有几分相似。
过一会,杜采歌的手机又振动起来。
他看着来电显示:晓。
这是谁?为什么会突然打电话给我?
杜采歌想了又想,杜媃琦在旁边偷偷看了一眼,露出好奇的表情。
杜采歌终于按下接听。
在那一瞬间,他想过,是不是要称呼对方为“晓”,或者“晓儿”,但是最终,稳妥的指导思想占了主导地位。
“你好,新年快乐。”他没有剑走偏锋,四平八稳地招呼。
对面沉默了许久,只有呼吸声,隐约还有音乐声,或许也是在看春晚吧。
虽然没听到对方开口,但杜采歌直觉对面是个女孩子,而且年龄不大。
那种轻柔的呼吸声,仿佛都带着青春芬芳。
过了一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