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姜禛等人,她们这几位郎君早是待得有些焦急了,这饭菜都凉了,怎的还未回来呢?
幸有姜老太太告知:“瑶瑶她们去祠堂了,本家的人说要见见她们。”
这会儿又是火急火燎地赶去祠堂,他们心里可都挂念着自家丫头呢,饿了吗?渴了吗?倦了吗?
待临祠堂外,却是闻见一阵吵闹声。
“烦气!休要再哭了!你个卖肉的!”
“就是!烦气的很!”
“嘿嘿,姜沈姑娘,还是快些让开吧,挪步一旁看咱如何教训这蛮妮。”
“嘻嘻,姜沈姑娘,咱几个待会儿还得单独聊聊不是?”
“那必须的呀!赏心赏花赏姜沈,嘿嘿!”
“你们仨臭小子墨迹什么呢?还不速速给我逮住那死丫头!”
“是,是,是,孙儿们这就替爷爷您老人家出出气!”
“对!就你!还不快些将脸儿伸来领打!”
“自己主动点儿,待会儿咱几个下手没准还能轻些。”
…………
但见一阵推搡过后,姜沈同姜婧两姐妹已是被推挤到一旁,面前可就剩姜禛同她怀中的泗娘了。
这仨小王八蛋当真令人厌恶!方才同姜沈姜婧二女接触时,亦不忘耍流氓,那手可是未有停过的,这儿摸摸,那儿蹭蹭,好生猥琐!
再瞧瞧眼前的泗娘,还在落着泪呢,哭泣声渐起渐乱,扰着仨小王八蛋的心绪,又是烦道:“啊!我的耳朵!你休要再哭了,再哭,我可就连你一块儿扇了!”
“你敢!”姜禛抱着怀中的泗娘,很是气愤地望向面前三人,她倒是逞强了些,这会儿她亦是不好受的。
眸中的泪花翻呀翻的,怕是下一瞬便要涌出来了,她是不愿在这仨小王八蛋面前露弱的,故而咬紧牙关死撑着。
虽是个倔驴脾气,可不会儿到底还是哭出来了,并非因这仨小王八蛋而哭的,而是因了陈译,他来了!
方才的种种,陈译三人可都瞧见了,闻见了,当下亦是气不打一处来。
要打我家丫头嘴巴子?!说我家丫头是卖肉的?!还要连她一起扇?!竟敢调戏姜沈姑娘?!
谁家郎君愿见着自家爱许受苦呀。
这仨小王八蛋可还未动手呢,已是被连忙赶来的陈译,三脚踹翻在地了,这会儿正打着滚呢,又是好一顿地惨嚎声道出:“啊!疼疼疼,我的小腿子!我的脑袋!”
“你们是谁!竟敢在祠堂动武!”姜財惊怒道。
“二叔!他们不也要在祠堂动武吗?!怎的不见你管管他们?!”姜婧指向那仨小王八蛋,同姜財夺声道。
“你们姜家莫不是要造反?!”姜老头怒道,又是接连几声“咚!咚!咚!”作响,他那拐杖差些未将地砖砸个窟窿出来。
却见陈译三人自顾自地朝各自的爱许走去,并未理会台上的父子二人,怒便怒吧,骂便骂吧,待会儿再来好些地教训教训你们!三人同是想到。
要说最为甜腻的,还属泗娘同姜泸二人,这会儿可算盼到他了,亦是一股脑地钻入了他的怀中,怕是不愿在离开了。
可泗娘是个心善的主儿,倒是并未有多厌恶那三兄弟,只是自觉有愧,自己本就为窑中女妓,遭罪受苦也好,挨骂挨打也罢,都是活该的。
泗娘如此这般想着,可姜泸却是不然,哪能容自家丫头受这委屈呀!当下便是怒道:“欺人太甚!我们姜家可容不得你们!要是识相便快些离开吧!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大胆!你一个下家的小辈罢了,竟敢如此无礼!”姜財斥道。
“呵呵,反了呀!江洲的下家是要反了呀!”这姜老头或莫不是被气傻了?!怎的还笑起来了呢?
方才忍了好一程的泪水,此刻终是尽兴的流了出来。
话到伤心处,自是泪先流,恰逢如意郎,畅快泣一场。
陈译亦是许久未见她落泪了,当下气愤至极不假,可再瞥眼怀中的佳人,如此娇滴滴的她,着实难得一见。
泪水淌在面儿上,又是被她摇晃着小脑袋,尽数擦拭在了陈译的胸膛上,衣襟早是寖湿了一片。
又是抬眼望向他,两双大眼眸子正闪着泪光,小鼻头亦全是红了,瞧着倒是怪可爱的,惹人怜惜。
姜老头同姜財父子俩,本想再说些什么,却是见着来人又闭嘴了。
逐渐的,慢慢的,竟是从愤怒变为了惊诧,直至最后面面相觑,皆是一副惊恐的神色。
莫不是见着鬼了?!怎的会转变如此之大呢?!
但见陈译抱起姜禛,缓步朝姜老头同姜財二人走来,临近身前方才做声道:“让位!”
“是是是……”姜老头连忙应道,而后便是起身,挪着步子站于一旁。
陈译落座其上,怀中的姜禛仍在埋头哭泣着。
完了呀!今儿算是他们爷孙几个不长眼,撞刀口上了!
独坐于左侧席位上的姜財,亦是连忙起身迎上前去,本欲下跪行礼的,却是被陈译出声制止道:“毋须!”
他们父子俩皆是入过宫,讲过课的,自是眼熟陈译的,却是万万没想到呀,五王之一的武侯王,竟是在这江洲姜家!
眼下再瞧武侯王这意思,是想隐藏身份?不想被他人认出?
没的法子,只得顺着呀。
“哎呦喂……”姜袁被他的两位弟弟搀扶起身,可是好一顿地摇头晃脑呀,身子骨似都要散架了一般,方才陈译的那一脚可是踹疼他了,这会儿子总是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