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洛清寒是打算带萧兮兮去参加祭天仪式的,一方面是想趁机让她在外人面前刷个脸,另一方面也是想带她去外面玩玩。
可惜天不遂人愿。
萧兮兮昨晚吐了那么多血,现在人还虚弱着,洛清寒心疼她,不愿让她拖着病体奔波,便将她留在宫中。
最后陪着太子去参加祭天仪式的人是景侧妃。
东宫四位侧妃,三个都因为中毒而倒下了,最后只剩下一个景侧妃还好好的。
洛清寒别无选择,只能选了她。
景侧妃得知此事后,心里万分惊喜。
原本她是想陪同太子参加祭天仪式的,但后来听说太子选定了萧侧妃,她心中纵使万般不甘,也只能忍了。
却没想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太子居然点名让她陪同出席祭天仪式!
这让她如何能不惊喜?!
她很快整理好心情,知道越是这种重要的时候,越不能被兴奋冲昏头脑。
她之前得罪了太子,这段时间来太子一次都没来过婉荷殿,对她更是不闻不问,俨然要将她冷落到底。
现在太子忽然点名让她去参加祭天仪式,这对她而言是个莫大的机遇。
能陪同太子出席这种重要的公开场合,不仅是受宠的象征,更是看重她的表现。
她可以趁机让自己在外人面前刷一波存在感,同时还能利用这次机会跟太子化解矛盾,缓和关系。
景侧妃以最快的速度梳洗打扮好,在众人的簇拥下,踩着优雅的步伐走出婉荷殿,坐进了专门为她准备的马车里。
马车在冬宫门口与太子的马车会和。
时间紧迫,洛清寒没让她下车行礼,直接下令出发。
车队浩浩荡荡地离开东宫,在宫门口遇到了其他皇子公主的车驾,宫外还有许多宗亲在等待。
待皇帝和皇后的车马一到,他们便正式出发。
浩浩荡荡的队伍朝着城外缓慢行去。
……
清歌殿内。
萧兮兮躺在软榻上,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吃着水果看着话本。
宝琴气冲冲地跑进来,嘴里还不住地叨逼叨。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萧兮兮从话本里抬起眼:“怎么了?谁欺负我家宝琴姐姐了?”
宝琴一边拍着胸口一边气道:“刚才奴婢去御膳房拿点调料,恰好听到御膳房里的人在议论您。”
萧兮兮饶有兴致地问道:“他们说我什么了?”
“他们说太子原本打算带您去参加祭天仪式,结果您却在前一天忽然中毒倒下,这说明您福薄,配不上太子的宠爱。他们还说太子如今带着景侧妃去参加祭天仪式,看来太子是要宠爱景侧妃了,您很快就要失宠了!”
宝琴越说越气,小脸涨得通红。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那里胡说八道!太子是因为心疼您,舍不得您奔波,才临时改变主意带了景侧妃去参加祭天仪式,景侧妃不过就是运气好捡了个漏而已,她凭什么能跟您相提并论?太子最宠爱的人一直都是您,您不可能失宠,不可能!”
萧兮兮安抚道:“没事了,他们就是嘴碎而已,你把他们当成个屁放了就行,谁还能跟一个屁较真不成?”
宝琴被她这话逗得有点想笑,可一想到自己还在生气,又立即绷紧小脸。
“您严肃点,就算那些人是胡说八道的,但也不能任由他们胡乱编排您。您是脾气好,懒得跟他们计较,但并不代表您就好欺负。”
萧兮兮:“那你想怎么办。”
宝琴磨了磨小银牙:“先抓几个典型,杀鸡儆猴!”
萧兮兮对这些事情不怎么关心,由着宝琴去折腾。
宝琴带着人杀去御膳房,将那几个嘴碎的太监拎出来,以妄议主子、以下犯上的罪名,将那几个太监按在地上打了板子。
打板子的时候,宝琴没有避着人,她故意打开大门,让大家都能看到这几个太监的下场,看看他们以后谁还敢乱说萧侧妃的坏话?!
原本东宫的御膳房是由李侧妃管理的,但太子已经将这份权力从李侧妃手里收回了。
如今御膳房名义上是由太子亲自管理,事实上太子压根就没这个闲工夫,平时都是由墨画在代为管理。
那几个被打的太监心里不服气,跑去找墨画告状,向请太子帮忙主持公道,结果被墨画四两拨千斤地给挡了回去。
别说本就是这几个太监犯错在先,就算他们没错,墨画也不可能为了几个太监就跟太子的宠妃对着干,她又不是活腻了?
想想慧湘,再想想丝竹,那两个血淋淋的例子还在前面摆着呢!
被宝琴这么一番折腾,东宫里的那些宫女太监老实多了,不敢再随便妄议萧侧妃的事。
……
城外,祭天仪式已经开始了。
这边皇帝带着皇子们和宗亲们耕地、祈福。
另外一边是皇后带着公主们皇妃们以及宗妇们养蚕、织布。
这一切都是为了能让今年能够风调雨顺,百姓们能够大丰收。
全程都有百姓们在围观。
虽然每年都会来这么一遭,但百姓们仍旧对贵人们耕地织布充满了好奇,很想看看这些养尊处优的贵人们是怎么劳作的。
洛清寒作为太子,自然是紧跟在皇帝身后。
皇帝做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
说是耕地,其实也就是让他们扶着木犁走几步而已,旁边有经验丰富的农户手把手指导,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