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抹眼泪,一边转身走了。
望着达叔这份忠诚的模样,众人既敬重又感慨。
若是赞誉的父母都能活着,如今这翊坤宫又该是一番怎样热闹的光景啊。
姜丝妤忽然想起来:“哎呀,我答应柔柔给她打电话的。”
沈流素忙道:“我来我来,我给她打视频。”
视频很快接通了。
柔柔坐在副驾驶,窗外是一片艳阳天。
开车的是暮寒本人,后车座上坐着他们的战友。
大家纷纷跟柔柔的家人打招呼。
听说他们要去星欧俱乐部,又见暮寒跟柔柔相处的好像挺好的,大家都含笑让他们好好玩。
通话结束。
倪嘉树很诧异:“暮寒什么时候学的开车?他……”赞誉忙道:“我跟暮寒一起学的,当时刚离家,在乔家住了挺长一段时间,那时候,乔将军直接拿坦克让我们上手,我们开得多了,才改学小汽车,结果发现开小
汽车太简单了。”
倪嘉树恍然大悟:“原来在乔家学的。”
赞誉:“嗯,技多不压身嘛!”
糯糯这一睡,就睡了四个小时。
醒来后她自己下了床,去了一趟洗手间,又踩着拖鞋大大咧咧地从房间里出来。
这一下把家人们都惊着了。
姜丝妤心疼闺女,忙站起身扶住她:“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躺着!”
糯糯笑:“我想看看孩子。我没事,挺好的。”
她走到婴儿床边,赞誉给她搬来椅子,她坐下,就听大家聊着孩子大名的事情。
糯糯觉得挺好的。
赞誉温柔地望着她:“糯糯,小名你来起吧,你那么辛苦,应该有取名权的。”
糯糯想起赞家世代武将,有打仗谋略之才,精忠报国。
她扬唇一笑:“大武小武怎么样?武将的武!”
赞誉几乎不带脑子地满口答应:“好!你说的都好!什么都好!”
倪嘉树夫妇跟糯糯聊了会儿,便让人将他们换洗的衣物各拿了一套过来,他们今晚住在翊坤宫,帮着照看两个孩子。
一连住了两天,大武小武一切正常。
姜丝妤这才让人把育婴师找过来,她跟倪嘉树回了绾仪宫。
回去之后,姜丝妤还在诧异:怎么就大宝小宝的眼泪是珍珠呢?
倪嘉树推断了一番,问:“会不会是凤三的问题?”
姜丝妤跟他对了个眼神。
确实,孩子的基因要么是来自父亲,要么来自母亲。
如果母族这边一直没有异常,那肯定就是父亲那边有问题。
可是,不对啊,凤大跟凤三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如果凤三有什么,凤大呢?
姜丝妤很认真地想了想:“凤玫当初怀了凤三不久,丈夫就去世了,凤三出生的那一年,刚好是他父亲去世的那一年。”
姜丝妤还记得凤玫讲述过在华国的一些事。
当年凤家还有二房三房几位爷,都是凤玫丈夫的兄弟。
凤凰集团是家族企业,兄长过世,凤大年幼,那几位兄长从法律上来讲对凤凰集团也是有继承权的。
当时他们都想把凤玫母子从高位赶下去,偏偏就在这时候,凤玫查出怀孕了,还请了一位妙手先生,把脉说是男孩。
凤玫的婆婆当时还在,她本想帮着其他儿子夺权,可一听说刚刚过世的大儿子居然又有了血脉,便对凤玫起了恻隐之心。
凤玫这才立下誓言,承诺在凤凰集团传位给凤大之前,她绝不改嫁。
所以,后来凤玫成了女董事长,她嫁给傅疏怀后,马上就把凤凰集团给了凤大。倪嘉树想起什么,又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圈圈发现大宝的眼泪是珍珠,吓坏了,但是揽樱阁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当我们去问的时候,那边很淡定地回答
,说他们已经知道了。”
姜丝妤点头:“我当时也觉得奇怪,他们既然在揽樱阁发现小宝的眼泪有问题,为什么不赶紧通知圈圈,让她观察一下大宝的眼泪?”
夫妻俩对望了一会儿。
忽而双双笑了起来。
倪嘉树揉了揉姜丝妤的额发,宠溺道:“我们也真是无聊!”
姜丝妤表示赞同:“本来没事,我们偏要捕风捉影也是醉了,我们可不能学人家,疑心病重的人活不长的。”
盛京。
在俱乐部玩了两天的暮寒团队,准备回基地了。
柔柔的脸色很不好。
因为暮寒给她单独叫了个套房,就再也没有管过她。
他这两天吃喝玩乐全都是跟战友们在一起的。
如果她不给他打电话,他甚至不会给她发一条短信。
柔柔哭了整整一夜。
她在基地的时候,每天忙的像骡子,买菜、做饭、买菜、做饭,即便其他的家务都有战友帮忙,但是她也从来没有这么辛苦过。
她原以为,他们的距离很近了,有进步了。
可是她现在才发现,所谓的关系更好了,不过是她孔雀开屏的想象。
他从未变过。
对她称呼,小孩儿。
对她可以视而不见,就好像他们从南英来盛京的那一天,从机场一路沉默着回了王府。
她算什么呢?
有名分的未婚妻,却不在他心上了。
昨天沈流素还打来电话,说她从来没有在盛京市好好玩过,让暮寒带着她好好逛逛,看看电影,吃个饭,约个会,享受一下年轻人该有的浪漫。
她还护着暮寒,说他太累了,他还有很多战友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