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教训过齐眉?”
巴真冷冷道:“我怎么没看出来呢?我只看见子孺到现在还要戴着帽子,可是齐眉却活蹦乱跳的到处跑!”
冠九秧一路伏低做小,不停道歉,奈何怎么都止不住巴真的怒火。冠九秧终于也忍不住了:“骁王妃,那你说你现在找我要做什么?我该道歉也道歉了,我说惩罚了齐眉你又不相信,我说殿下们都已经不追究了你说是殿下们仁德
,那你说,你要我们怎么办才满意?”
巴真不敢置信地问:“你这是什么态度?是你家齐眉惹了事,推了子孺,你现在还拽起来了?”
冠九秧:“那你要我什么态度?”
“大过年的,半夜不睡觉你们在这里吵什么?”
陈绾绾拉开推开门,入目就看见巴真跟冠九秧两个人在里头。
暮川出现在陈绾绾身后,这一下让巴真慌了神。
暮川看着巴真:“骁王妃,你不是回望枫楼了吗,怎么这么晚了还在主殿?”
巴真:“我、我……绾绾表妹!”
巴真第一时间就是想着寻求亲人帮助。陈绾绾看了她一眼:“因为这件事,国师拿着藤条将齐眉的一双小腿抽的血肉模糊的,齐眉整夜整夜哭,疼得睡不着,我们听到动静给了齐眉膏药,齐眉这才好些
,但也不至于活蹦乱跳。”
巴真一听,面部线条都柔和了几分。
只要给子孺讨回公道了,那就什么气都消了。
她忙道:“我今天也是太高兴了,守岁的时候多喝了几杯,就晕乎乎的了,居然跑来找国师夫人理论,哎呀,瞧我这失态的模样,真是……”
“巴真,”陈绾绾望着她,眼中满满的可惜:“你之前的心像是水晶一样,那么单纯,现在却因为岁月的淬炼逐渐变了,你还记得你当初的样子吗?”
巴真低下头,小声:“我以前不叫单纯,叫蠢,不然又怎会选择现在这样的婚姻?”
这句话,倒是叫陈绾绾说不出话来。
巴真又道:“也是命运使然,如果我依旧是过去那般懵懂无知的性子,又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暮川看向冠九秧:“九秧姑姑先去休息吧。”
冠九秧:“是,殿下们也早点休息吧。”
巴真把宫廷、把职场、把皇室想象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殿下两口子怕是要气死了。
冠九秧赶紧走,她可不想继续添堵。
而巴真全然不知自己说错了话,还一本正经地站在那里。
你说她傻吧,她故意在过年的时候借题发挥,这种时候大家都想小事化了,好好过个年。
你说她不傻吧,她傻到能说出这样的话。
暮川胸口一阵堵的慌。
陈绾绾沉着脸,气的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小栋已经躺下了,忽地接到暮川的电话:“把骁王请过来!”
电话里的怒意分明。
小栋一个激灵起来:“是!”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给李昊哲打电话:“表哥,你惹什么事情了?川少让你赶紧过来!你过来,我给你开门。”
李昊哲也喝多了,爬起来一看,巴真居然不在床上。
他愣住后,猛地想起巴真这几日的怨气。
“这娘们儿该不会跑去主殿闹事了吧?”
李昊哲赶紧起身,二话不说往主殿赶。
大半夜,凉飕飕,寒风刮在脸上如刀子一样疼。
李昊哲跑的浑身是汗,一边跑一边骂,他觉得巴真的脑子有坑,一会儿好一会儿坏,好起来对家里都特比好,坏起来总干坑他的事情。
好不容易到了主殿,小栋守着:“快,跟我来。”
李昊哲上前:“怎么回事?”
小栋:“我刚才去给主子送茶,就见我姐跟川少,还有表嫂在里头。好像是表嫂大半夜来找九秧姑姑理论,说子孺被打的事情,结果刚好被我姐跟川少碰到了。”
“这个没脑子的女人!”
李昊哲真是痛心疾首啊!
可眼下还不是他单飞的时候,为了家里两个孩子,他暂时也没有要huàn_qī子的打算。
小厅里氛围紧绷。
巴真唤了几次绾绾表妹,陈绾绾都没搭理。
小栋送来茶点,暮川夫妇过去坐着,喝了点茶,提提神。
这一天天的,真是让人不省心。
两道嘈杂的脚步声传来。
小厅的门开着。李昊哲进来,赶紧上前:“川少,绾绾,我之前跟巴真回去,两人都歇下了,小栋给我打电话,我一看身边没了人,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巴真今晚喝多了,估计是
醉酒导致的,她……”
“你看她像是醉酒的样子?”
暮川不好跟巴真争论,他只看向李昊哲。
那双炙热的目光,烫的李昊哲一阵心虚。
他回头瞄了眼。
巴真低着头,委屈巴巴地站着,实在不像是醉酒的人。
李昊哲低声:“川少,巴真她,其实就是心疼子孺,没控制住。”
陈绾绾眨眨眼,不紧不慢道:“我跟暮川哥哥,还有公婆,今晚还在商议,以后要不要每个周末都让子孺回骁王府去住两天。”
此言一出,李昊哲夫妇同时朝着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
两对眼珠炙热明亮。
暮川看向他俩:“不过,现在看来是暂且缓缓。”
巴真急了:“殿下……”
暮川从手机里翻出齐眉双腿被打的伤。
他之所以存下这张照片,是因为对季修璟夫妇的教育方式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