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胡的真是个坏蛋。”小嫚恨恨地握紧了拳头,说道:“姐夫。他要敢对付你,我就一枪崩了他。”
呵呵。孟有田轻笑了两声,语重心长地说道:“嫚儿,别那么怒气冲天,这就是现实,姓胡的这样的人什么时候都有,你要做的便是细心地观察。认真地揣摸,不要把心里想的轻易说出来,更不要都表现在脸上。”
哦,小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还单纯,或许一下子弄不明白孟有田话中的深意,但对孟有田的钦佩崇拜,还是让她能够牢牢记住孟有田的话。
“不要被表面的现象所迷惑,要多看,多想。”孟有田语重心长地说道:“鬼子、伪军好对付,暗藏的敌人才最可怕。”
…………
紧张的反扫荡运动掀起来了,各级党政组织人民团体一齐动员,实行清舍空野,不给敌人一粒粮食。一件东西;把水井填死,不给敌人水喝;增设岗哨,加紧巡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紧张的工作依然很繁重琐碎。
虽然由于胡嘉英的强烈反对,在此次扫荡中不能进行“敌进我进”的牵制,但还是增加了一些新的手段,这是孟有田和小全等人提前商量研究过的。
忙碌了一天的秦怜芳回到了住处,疲惫地斜倚在炕上。白俊婷去良岗庄检查坚壁清野工作,今晚不能回来。屋子里显得很空,这也使得秦怜芳能够静下心来进行思考。
尽管她刻意与孟有田保持距离,但对孟有田的感情并没有改变。孟有田在此短暂的居住,也让她感到喜悦,静夜之中的几人畅谈更让她觉得充实。孟有田很坚决、很迅速地离开,不得不让她深深地思索。
难道只是因为胡嘉英的反对,秦怜芳轻轻摇头。孟大哥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昨天可以看出他迸发的热情,殚精竭虑的谋划,今天竟然会不加争论地离开,这其中,显然还有她所不知道的原因。
孟大哥讨厌胡嘉英,但讨厌之外还似乎有另外一种情绪,那是什么呢,怀疑?警惕?戒惧?为什么呢,只为了曾经遭到过批评,好象不是那么简单吧?
秦怜芳思来想去,也不得要领,只觉得可惜。这次反扫荡要是由孟大哥全权指挥,该有多好。自己并不是感情用事,而是长久以来形成的信任,孟大哥似乎还没犯过什么错误,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算了,还是多想想反扫荡的事情吧!孟大哥虽然回了土门村,但作为村民兵队长,还是会听从自己的调遣,在反扫荡中筹谋出力的。
想到这里,秦怜芳坐了起来,挑亮了油灯,拿出小本子,靠着回忆,把孟有田昨晚讲过的东西进行认真的整理。
…………
油灯下,孟有田也在奋笔疾书,这是他早就想好的工作,比狙杀几个鬼子更为重要,更有意义的工作。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门轻轻一响,阿秀抱着睡着的小妮走了进来。她轻手轻脚地将孩子放好,盖上被子,才坐在丈夫跟前,静静地看着。
孟有田写完了最后一个字,合上本子,今天的思路差不多就到这里了,脑力也耗费得差不多,该是休息的时候了。
“不写了?”阿秀试探着问了一句,见孟有田点头,便收拾起小炕桌,铺好被子,脱衣睡觉。
孟有田伸手拉了一下,阿秀翻了个身,顺从地依偎在丈夫的肩膀上,低声说道:“哎,你发现紫鹃有变化没,她好象特别喜欢哄小妮玩呢!”
“我老在外面跑,这还真没注意。”孟有田抚着妻子的手臂,不太在意地说道:“她喜欢小娃娃?嗯,就由她去吧,别把孩子摔着碰着就行。”
阿秀轻轻应了一声,说道:“你以后在外可得小心,锁柱子——咱娘听说了,可难过呢!然后又担心你,她不说,俺也看得出来。”
孟有田轻轻叹了口气,儿行千里母担忧,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在这战乱的岁月,有多少母亲在暗自流泪,惦记着自己的儿女。又有多少母亲在听到噩耗后,悲痛欲绝,哀哭嚎啕。但自己不能退缩。不能太自私,自己的拼杀也是在保护亲人的安全。
“多安慰一下娘。”孟有田的话显得挺苍白。他也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说辞,停顿了半晌。他又对妻子说道:“嗯,你们都放心,俺不会有事儿的。咱倒是想过消停日子,可鬼子偏不让咱如意。那就得跟他们干,没有别的办法。”
阿秀沉默了片刻,把脸贴近了丈夫的胸膛。幽幽地说道:“要不咱搬到山里去?鬼子找不到,咱就不用担惊受怕的过日子了。”
“那也不是长久之计。”孟有田睁开眼睛望着天棚,说道:“盐吃完了怎么办,粮食不够了怎么办。生病了没大夫怎么办?暂时躲一躲倒是行,但在山里也不能躲开战乱。”
阿秀不吭声了,呼吸的暖气不断喷到孟有田的肌肤上,痒痒的,他有些情动起来。手在黑暗中探到了阿秀的胸口,解开了内衣,在饱满的肉团上轻轻捏揉,阿秀的喘气粗重起来。从胸脯向下,孟有田不断探索,在大腿间的毛茸茸处停了下来……
亲吻、搂抱、爱抚。阿秀发出了压抑的呻吟,双臂环抱着孟有田的脖子,低声而羞涩地喃喃道:“娘,娘想抱孙子哩!”
孟有田嗯了一声,身子一挺,阿秀倒吸了一口气,两具**紧密地结合在了一起。
曾有研究表明,在战乱时期,生育率不降反升。其实也